“真是毫不留情啊。”因为失去了最方便的观察方式,杜无月只能躲在山顶上,用着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望远镜,,观察山下的情况,没有一起外出的精灵,除了部分的特殊原因,就剩下所谓的平和派了。
虽然没有带上什么类似枷锁的东西,但从他们脸上的不情愿来看,如果有反抗的机会,恐怕马上就会反手给对方一记耳光。
当然,如果有武器的话,应该会先把武器拔出来。
大量的箱子被搬上了马车,也就是说这里不是他们的据点么。
杜无月已经观察足够多的时间了,除了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光明正大的明哨,应该还有不少的暗哨,但全被树木遮挡住了。
各种意义上都对他不利,情报不明,没有人能帮忙,但现在必须抓紧时间,黑乌鸦随时会发起一次主动的攻击,如果不能在对方聚集起来之前重新整合精灵,就算激进派的人能全跑了,平和派的人却不一定能跑得掉。
一个只有统治者的王朝,那能算什么王朝?
从山顶飞快地跑了下去,一头扎进了黑暗的森林,将面罩彻底地遮盖住了自己的嘴巴与鼻子,防止随时可能出现的粉末与药剂造成不良的状态,剩下的只能临机应变了。
但愿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这在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他感觉有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寒意涌上了心头,他立刻低了一下头,一根非常细的细线被挂在那里,如果没有低头,继续往前跑去可能已经死了。
这附近恐怕还有不少这种类型的陷阱,就在他想办法找出安全的道路时,感觉到了更加多的危险正在逼近,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么?更让他无比的糟心是,明明能感觉到有危险,却不知道从哪来。
浑身不自在。
将面罩抬起来,吐出了一口唾沫。
但往回跑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往回跑,不仅有可能会暴露他们一行人的现在的藏身处,而且更麻烦的地方在于,他连对方老巢具体的位置都不知道,所以剩下的,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了。
只能继续往前跑去。
虽然很吃力,因为时不时需要停下身体,或是向前翻滚。
就在一次翻滚过后,他还没来及喘一口气。,没有任何的声息,短小的箭矢从阴影处飞出,瞄准着杜无月的背部,但对方在射出弓矢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暴露了,因为反光。
左脚尖踩地,杜无月稳住身体,转身,举弓,瞄准着飞来的银光,松开手指,将两支箭矢射出,威力远远大于对方的箭矢将那两束银光打落,同时带着剩余的力量,没入了繁茂的森林里。
没有确认对方是否死去,他继续跑了下去。停留在原地只会等到更多的敌人,虽然这次的目标是所有人,但一起攻击他可吃不消。
随后又是三支箭矢,但这次可能是学乖了,这次选择从阴影中接近他,直到快要击中他的眼睛时,才反射出光芒。
就算他对于危险的感知比较敏锐,也不包括四面八方都是这种感觉的时候他还能快速地从中分出哪个危险离他近,哪个离他远。
前两发都被他躲了过去,但第三发箭矢还是划破了他的左手大臂上的衣物,带着一点点的血迹,飞走了。
因为这三箭的过于突然,他甚至没有找到究竟是哪飞来的箭矢,无奈只好继续往前走去,幸运的是这一路上遇到的陷阱相比一开始,少了许多。
碍事的精灵越来越多了,但前面的传来的光线也越来越亮了,在没有障碍物的情况下,还没人能轻松地偷袭他。
但意外总是充满了人生,因为看见光亮而导致有些松懈的他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绳索,失去平衡的他朝着面前的草皮摔去,恐怕下面是什么被削尖了,锋利的木棍吧。
不过这些陷阱是刚刚布置的,还是早就布置好了?
杜无月在摔倒草坪后继续往预料之中的深坑掉落时,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
“人已经捉到了!”精灵大声地喊了出来,“马上就去查看是否死亡!”
“辛苦了。”一个看上去像是头目的精灵点了点头。
其实杜无月一开始就暴露了,只是对方并不知道来的是谁。
他的老师在很久以前,偷偷摸摸地接触过这个村庄比较有威信的人,用催眠询问他是否会一直支持黯,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她才将地点标出。
可是完事总会有意外,不知道是催眠的劲太大了,还是他天生喜欢说梦话,在晚上自己喃喃自语的时候,把事情说出去了,但要是没有人听见,就没有事情。
不过他还有一个孙子,可惜的是那天他睡得比较晚,更可惜的是他还听得很清楚,最可惜的是,他还能在今天想起来。
当匕首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他就直接说出了这个秘密。
对方同时迅速判断出来,肯定马上就会有人来救他们,所以马上布置了陷阱,也从老巢重新叫来了不少的人藏在密林里,不少的暗哨都不是为了防人看人,而是为了偷袭。
而他们刚刚才躲藏好,杜无月就一头扎了进来。
只要差几秒,就会被他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