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重新来到了比赛的场地,挠着头的杜无月看着天上有些刺眼的阳光。
意外地好天气,明明之前来这的时候,太阳还被云朵遮住,只露出一点点的光线。
随着他的登台,这次的对手也慢慢地走了过来,厚重而又有威严感的铠甲包裹住了全身,只留了头部的缝隙用来观察事物,其他部位一点空隙都没留,使得整个人的行动都慢了不少,左手手上拿着一盾牌,右手拿着长枪。
如果对方骑着马使用这种装备他还能理解,但是现在是步行,就算有祝福的身体素质支撑,这套装备未免也太沉了吧,哪怕他的箭矢无法直接击穿对方的盔甲,身穿这种厚重的铠甲,身体的灵活性也会下降,无法攻击到他吧。
将箭矢搭在了长弓上,时刻防备着对方的攻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
当裁判宣布比赛开始,两人都是说出了宣言,杜无月就率先将长弓举起,箭矢伴随着破空声,直直地敲在了铠甲上,是的,是敲在了铠甲上,不是击穿了铠甲。
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四周,杜无月砸了一下嘴。
对方将盾牌举了起来,长枪尖锐的枪头对准了杜无月,身体微微前倾,是要冲锋了么?
杜无月立刻猜到了对方的意图,正准备躲闪,突然意外发生了。
“啊!”他瞎了,不是任何多余的意义,就是短暂地失去了视力。
对方整个人突然如同太阳一般,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不,不如说就是太阳,连天上的太阳此时都有些黯淡,但杜无月已经看不到了。
因为紧紧地注视着对方的原因,他的眼睛直接被强光照的无法睁开,闭上的眼睛甚至流出了鲜血。
对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杜无月的叫喊,但随后还是也发动了冲锋,每一脚下去,地面都会被踩得龟裂,足以知晓对方的力度之大,就算还有半个场地的距离,杜无月也能感受到。
正常的弓箭手需要靠视力来捕捉猎物,少之又少的人可以用听觉捕捉,但他不是那种少之又少的人,所以,此时的他根本无法再次拉弓射击。
感受到震动越来越近,他只能向着自己的左边跑去,顺带使用了之前用过的技巧,获取从天上往下看的视角。
人眼会畏惧强光,魔力凝聚的眼睛可不会,因此当眼前再一次恢复视力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的对手此时被强光包裹,铠甲也好,盾牌也好,长枪也好,此时都随着对方爆发出刺眼的光亮。
“这要是放在晚上,整个学校连一盏照明的灯都不用了,直接让这个人站在最高的地方,都能当太阳使了。”
因为视力回来了,他停止了有些慌乱的动作,结果发现,那个人,既然硬生生的地停住了,站在他刚刚所站的位置,将头转向了他。
但地面上比之前都要大的龟裂似乎证明了为了停下来,对方也使了不少的力气。
转身,继续准备冲向杜无月,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只是个比赛至于吗?强行停下来难道一点影响都没有么,不过根据对方不是很敏捷的动作,果然那铠甲很重么。
等下,对啊,这是一个比赛,只需要把木牌射下来就行了,自己刚刚被对方那厚重的铠甲吸引了目光,差点都忘了,这是比赛。
于是在空中的他一边保持着移动,躲避对方那恐怖的撞击,一边寻找着对方身上木牌的所在。
只要能找到木牌,就算他的视角是在天空上,凭借多年射击的手感,他也一样能命中目标。
但不管他怎么变换角度,都始终看不见自己想找的东西,不要说木质的牌子,就连一般用来固定木牌的绳子都找不到,对方真的带木牌上场了么?
不,绝对带了,不管是任何人,就算是院长的孙女,都必须遵守规则,对方不管是谁,都必须携带木牌。
难道是在铠甲的里面么?不,规则好像也讲了,木牌必须放在能被人直接看到的地方,那到底是在哪?
躲避过又一次的撞击以后,对方转身,继续正面看向了他,直到这一次转身,加速天上的视角刚好在杜无月此时的背后,对方的斜上方,他才看清楚。
木牌被好好地系在盾牌上,只用一根细小的绳子绑在了上面,细到不管是直接射中绳子还是直接射中木牌都能将它击落。
注意力一开始全被放在了铠甲上了么,但穿着那种铠甲真的很引人瞩目啊。
对方此时再一次准备前倾身体,向杜无月冲去,但此刻,他虽然闭着眼睛,却原地站立,重新拉弓,将箭矢对准了对方。
“闭着眼睛都能看到?果然有什么是在辅助他,充当他的第二只眼睛么?”院长皱起了眉头,但不管他怎么往天上看去,明明可以感受到奇怪的魔力波动,可就是看不见任何奇怪的东西。
场上的观众们也有些惊讶,虽然大部分人依然还是认为他在胡乱射击,但还是有些许的人发现,不管是之前的躲避还是现在的瞄准,他好像都能看得到一样。
松手,箭矢和第一次一样,带着破空声飞了过去,但对方似乎已经提前预测到了他的箭矢会落在什么的地方一样,将盾牌举起,直接砸向了箭矢,箭矢没有击中杜无月一开始预想的目标,只是撞到了盾牌上,被打落在地。
随后,在天空之中,他似乎看到对方正在说着什么。
好像是“你果然能看的见么。”
随后将绑着木牌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