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美酒与羊肉,散发着异域独有的热情与芬芳,吸引着众人的味蕾。
在杀过几拨蠢蠢欲动的胡族势力后,今晚的宴会顿时变得无比和谐。
齐国的兵士与草原的姑娘们围着篝火,跳着欢快的马场舞,欢笑与友好,瞬间成为了场中的主题。
夜晚的篝火,散发着独有的奔放气息,伴着酒水的刺激,散场之时,又是结下无数姻缘。
鸿睿有些无奈,原想着还需做下兵士们的思想工作,留个两三万人作为齐人的种子,散布在草原。于是,连着开了三晚的篝火晚宴。
可照着眼下形势,这齐国的将士怕是抵御不住草原姑娘们的热情似火啊,瞧那一个个屁颠屁颠跟着姑娘们步入帐篷时的神情,怕是温柔过后,再难分离了。
实际情形与鸿睿所料不差。
第二日傍晚,各营统计欲留在草原的兵士名单时,无论郭守备、牛指挥使还是鸿睿,都是看着名单,惊掉了下巴。
除了鸿睿的神箭营,铁了心要跟着罗指挥使共建大业外,其余四万人都想留在草原,美其名曰,愿为大齐开疆扩土。
鸿睿不禁叹道:“唉,单身狗的可怜便在于此吧,最是难逃温柔乡,罢了,罢了,反正待他们一代代繁衍下去,草原便不再是齐人的心腹大患了。”
晚餐之时,郭守备破天荒的与众将士共同进餐。
借着几分酒意,郭守备道:“愿意留下的弟兄们,两日后我们便会开拔离开草原,但,今日我还是有几句话要与弟兄们说道说道。”
郭守备环视众人一眼道:“你们之中许多人愿意留在草原,好样的!你们是我们齐国的勇士,骨子里永远流着齐人的血脉,你们的驻留是为了我大齐的辉煌,你们的驻留是为了我大齐稳固的边防。因此,我宣布,留下的弟兄们,你们的兵籍与户籍依旧保留,你们的兵饷依旧每月足额发放。”
郭守备轻咳一声,又道:“但是,一些规矩还是要提前说道一番的。首先,你们依旧是我齐国军人,因此,军规依旧于你们有效。其次,你们留下的四万人,将分为四营,军队建制依旧,服从军令依旧是你们的首要责任!”
......
夜沉似水,无尽寒风催促着来自异乡的异客们早早进入梦乡。
儋州城的汜水街,此刻沿街两侧已是家家闭户,偶尔亮着的数盏油灯在此刻的夜晚,散发出缕缕微光。
端木青今晚很是志得意满,心中暗道:“有个皇后堂姐撑腰,还真是做啥事都是爽利啊。”
此刻,他坐在车厢内,一手拿着牙签,剔着牙,心中的畅快让他有种飘飘然之感。端木青乃是周国皇后端木家族中的一员,这次,费尽心力疏通了堂姐那头,替他争取到了代表端木家族负责周齐两国边贸生意,想起这里头的油水之巨,端木青又是一阵激动,那红扑扑的脸颊上盈满了笑意。
“这齐国的冬天还真是冷啊”,端木青把双手放在车内的小暖炉上烘着,忽然想起今晚见到的儋州城州府大人,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屑之色。
“哼,这条老狗,刚开始见我之时还不冷不热,待我奉上千枚宝珠后,那嘴脸立马变了。哼,若不是有求于你,我端木家族怎会巴结你这种货色?”,端木青心头盘算着,忽然抬起脑袋,对着车厢外的马夫道:“不回客栈了,送我去怡花楼。”
马夫答应一声,扬起马鞭,“啪”的一声,马蹄加快,向前方而去。
端木青正自遐想着那怡花楼的姑娘们如何温柔似水,想得出神之时,浑身已是燥热难当。蓦地,感觉马车一震,身体一晃,差点栽倒。正待发声怒骂,却察觉到马车已是停下。
端木青唤了两遍马夫,毫无回应。
暗道一声“不妙”,从腰间拔出匕首,猫着腰,轻轻撩开布帘。
周围黑漆漆一片,不见半个人影。
马夫驾车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却是有着一摊鲜血,在冷冽的寒风下,似乎还散着几缕热气。
“谁......谁人胆敢截杀于我?”,端木青颤抖着问道。
一抹冷风,带着阴冷之气,从端木青发间掠过,一股寒意顿时激起他满身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正待下马车。
一阵瘆人的抓挠之声从车顶传来,直激得他俩耳之内似有万千蚁虫爬过。
端木青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耳朵,撞着胆子怒喝道:“装神弄鬼!本少爷可是端木家族之人,惹了我,端木家族追凶万里也断然不会放过你!”
抓挠之声依旧不停,猛的,车厢前端的布帘之侧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满头长发倒挂而下,一双满是白仁的眼睛死死盯着端木青。
“啊!”,随着端木青一声尖叫,人已是瘫软于车厢之内。
“端木青,你将萍儿沉入江底,萍儿好冷,好冷”
“啊!你......萍儿,不能怪我!你......你别过来!”
......
清晨,薄雾弥散。
张屠户打着哈欠开了屋门,睡眼惺忪的来到摊前,瞅瞅摊上毫无人影,怒骂道:“小四!你个瘪犊子!你个懒到筋骨里的废物!都几点了,还不准备出摊?”
边骂骂咧咧,边来到摊前,准备收拾一番。不经意间,发现,案板之下居然有着两只麻袋。心中狐疑道:“咦?难道今日老孙头提前将肉给送来了?”
随手拉起麻袋,提溜了一番,暗道:“嗯,今日的分量蛮足,比起往日可是沉手许多啊。”
于是,俩手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