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冰冷让无数人藏匿于家中,可找来的麻烦总让人无处可藏。
此刻的鸿睿正走在街头,看着三三两两的行人,闻着那沿街早点铺中散出的米粥香味,却是丝毫感受不到应有的惬意。
城头的乌云阴沉沉的压着,压的整座儋州城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正行走间,忽然闻得前方传来阵阵喝彩之声,遂带着一丝好奇,信步而往。
只见前方围着一圈人,而喝彩之声便是此围观之人所发出。而圈内,却是一家三口,正表演者各种杂耍。
压抑了许久的儋州城,倒是难得出现此等热闹场面。
鸿睿挤进人群,但见此三口之家正在场内表演着杂耍,其中一妇人拿着铜锣,不断感谢着打赏的众人。而场中,正有一身形瘦削之人仰着脑袋,其脑门之上正竖着一根竹竿,而那孩童此刻正单脚站于竹竿之顶,而手中三枚彩球正在不断纷飞,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绣球却是不断往复地在手中抛飞。
鸿睿正欲离去,却见那孩童已是收起绣球,一个翻身,已自竹竿之上稳稳落下。
众人又是满堂喝彩。
而此刻,只见那中年汉子打开边上一个竹篓,探手自其中取出一瓷瓶,向众人抱拳道:“众大哥、大姐、叔叔、伯伯、弟弟、妹妹,我们一家三口途经此地,靠一点手艺混口饭吃。感谢各位方才的打赏!”
说罢,一家三人向众人抱拳施礼。
随即,指着手中的瓷瓶复又道:“此乃我家祖传的灵药,可治各种疑难杂症,现免费赠送于各位,若感觉有效,待来日再买也是不迟。”
言罢,朝那妇人使一眼色,那妇人忙将竹篓内的瓷瓶取出,小心放于铜锣之上,向围观众人分发而去。
众人闻言居然是不要钱的灵药,纷纷探手索要。不需多时,那一竹篓的瓷瓶已是分发完毕。
鸿睿也获得一瓶,拨开瓶盖,凑鼻一闻,不禁皱眉。
“这味道有点像老头所说的大曼箩花的汁液,这种大曼箩花中原地带从未见过,仅产于西域酷热之地。少量可缓解病痛,长期服用可致幻,可成瘾。这三人居心颇为不良啊。”
见此三人收拾物件后,挑着担子而去。
鸿睿尾随三人,见其入得如归客栈,鸿睿便悄然离去。
......
此次草原大捷的战报,郭守备已催人上报朝廷,可陈大人留下的烫手山芋却是让其颇感为难。正在思忖之间,见鸿睿到访,忙展眉一笑,起身相迎道:“鸿睿呐,来的正好,正有事相商呢!”
鸿睿微笑道:“大人可是正为陈大人遗留之事困扰?”
“你小子,倒是通透的紧,可惜你入了军伍,若为文官,或许较之现今更有建树啊。”
“哪里,大人见笑了。作为下属,首要考虑之事便是为上官分忧,这是下官的本分。”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来,鸿睿,你说说看,这些个事该如何决断?”
“依下官之见,此事先行上报,在朝廷有明确安排之前,该调查还得调查,贻误案情终是不妥。”
“可本官之职乃是守备,此等案情本本就该由我插手。”
“事情紧急,若朝廷另派人调查,我等将详细情况向其汇报,也算结一善缘;若朝廷依旧命我等调查,这先期所做之事便是我等份内之事。”
“守备府那些下属官员万一有非议呢?”
“放心吧,大人,那些人巴不得您将烫手山芋接过去呢。”
“嗯,所言在理。对了,你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今早,遇到一家三口在街市杂耍......”,鸿睿不慌不忙将今早所遇之事娓娓道来。
陈大人听罢,皱眉道:“鸿睿,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把握?”
“锁定目标,一查到底。”
“此事便有劳鸿睿了,人手方面可需州府调配?”
“暂时不用,需要之时,再向大人请示。”
......
出得守备府,鸿睿于僻静无人处,略作易容,化身为一中年男子,向如归客栈而去。
进得客栈,甚为冷清,仅三五桌客人在饮酒用膳。
鸿睿来到柜台前,见一中年掌柜,正忙着录帐,遂凑到近前问道:“掌柜的,打扰了。”
那掌柜闻言,停下手中动作,抬头问道:“您是?”
“哦,我找您打听个人儿。”
“你说,打听谁?”
“就是每天在街头杂耍卖艺的一家三口。”
“哦,你找他们何事?”
“求药。”
“那恐怕得等明日了,每日此时,那一家三口便会外出,只等半夜才回。”
“多谢掌柜,那我便明日再来吧。”,鸿睿说罢,转身离去。
......
君山,正一教,普济观。
今日的普济观香客颇多,只见观门之处站着一名小道童,似面有焦急之色。
蓦地,他跺了跺脚道:“这清风道长怎还未回?掌教可是问了第三遍了。”
而此刻,那名被唤为清风的道长,正被三人挟持着往古月沟而去。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说,这老道说的话可靠吗?”
“师妹,这次我不怕麻烦,用了控魂术,不怕他耍花招。”
“早知道,这控魂术早点用就好了,耽搁了那么久。”
“说的轻巧啊,上次我控魂术被破,伤及元神,今天才刚有点恢复,就这次用起来,还感觉颇为吃力呢。”
四人,在古月沟内穿梭,待翻过沟底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