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青葱玉手把在浴室门把手上,推开门,淡淡的热气萦绕着涂油黑色指甲油的脚丫踏在门沿处,凉树俯身将地巾扔在地上,白细的右脚踏在地巾上,擦去水渍。
胖七之上而下打量一番,却看得愣愣出神,呼吸都有些凝滞。
“你看什么?”凉树停下擦拭头发的干毛巾,脚丫穿进了拖鞋。
胖七撇过头:“没看什么”
凉树低头,才发现自己抬手擦拭头发时,衬衫往上移了很多。惊呼一声后,连忙放下双手,护住最后一块遮羞布。干脆头发也不擦了,直接钻入了被窝,将自己全部盖住。
咚~咚咚~
胖七心跳得厉害,体内气息乱窜,满脑子都是方才凉树出浴的模样。
“嗯哼!”胖七咳嗽一声,钻进了浴室,褪尽衣衫,靠在冰凉的墙上,将冷水开到最大,花洒喷出冰凉的水,洗涤胖七燥热的灵魂,在他心里不断提醒自己与凉树的关系。
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凉树睁大眼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实在让她赶到紧张,想到方才还问过胖七是否喜欢自己的问题,凉树捏着被褥,心里充满悔意,极尽扭捏之态。
“他是不是喜欢我呢?他和欣姐又是什么关系呢……”想着想着,身体内的困意彻底包裹住凉树,沉沉睡去。
半个小时过去,胖七彻底冷静下来,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发现凉树已经睡着,胖七呼出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霓虹闪烁,想起清怡人道观,心想还是道观好。
胖七拿出手机,调成静音后,一一回复信息。
有四五条信息是王富贵发来的情报,大部分都是在描述李泉的状况,最后一条信息才有价值——李泉的父母在得到血液检测报告后,已经着手调查李泉背后另一个人的血液信息。
王富贵最后还小心试问了李泉的惨状是否是胖七一手促成。
不由得王富贵会怀疑到胖七身上,因为他了解胖七的不同寻常,以一抵十的场面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实在让人震撼,而李泉得罪的人中,只有胖七有可能做到。
胖七只是简单地回复了一句——是我做的,继续观察。
除了王富贵,李邵吉和江童都发了信息询问,胖七一一回复。
……
医院内,李建军将王富贵叫到了病房外,询问道:“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李泉,他是怎么出事的,你知不知道?”
王富贵摇头。
“那你知道他最近得罪谁了么?”李建军继续问道。
王富贵将李泉最近接触的人和事物都交代了,却独独遗漏胖七的所有信息。相比起李泉的财势,王富贵更害怕胖七的恐怖手段。
李建军将王富贵提供的名单,和血检报告交给了阳市公安局局长,调查其中关系。
李泉的手脚已经被固定住,没办法抓挠身体,一次次的因为不能忍受剧烈的瘙痒而晕过去又醒过来。
看着李泉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唐淑珍泪流满面,一向傲气自负的她苦苦哀求院长想办法给李泉止痒。
院长扶着唐淑珍,很是为难:“夫人,我们已经竭尽所能了,该用的办法都已经用上,不行的话就转院到北京或者上海。”
听到这个话,唐淑珍还以为院长是在推卸责任,立马开启了撒泼模式,不依不饶。
李建军听到病房的吵闹,立刻回到icu,将唐淑珍拖出来:“你冷静点,别瞎嚷嚷。”
“李建军!他是你儿子,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他!”唐淑珍哭丧着盯着眼前的丈夫。
“我怎么不关心他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调查到是谁干的,才能让儿子拜托这恐怖的病症!”李建军怒吼道,抬手就想教训这个没脑子的黄脸婆。
见到李建军想打自己,唐淑珍彻底爆发了:“你居然想打我!你打啊!你说自己关心儿子,却从来不管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最近一年都在骋龙花园a栋503养了个骚狐狸,有回过家看看我们母子俩么!”
李建军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唐淑珍脸上,然后指着她的鼻子:“你居然调查我!”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李建军岔开话题:“我不管儿子?还不都是你总护着他,被你惯坏了,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别赖在我身上!”
唐淑珍哑口无言,她如此宠着惯着李泉,是因为想要通过儿子,把李建军牢牢栓在自己身边,没想到如今却适得其反,两人因为儿子的事情彻底闹掰了。
看着李建军,唐淑珍躺下两股清泪,从新回到icu,蹲在李泉的床边哭诉道:“儿子啊,你爸居然打我,你可得为妈妈报仇啊!”
脸色狰狞的李泉那里能听得进去,苦苦哀求唐淑珍帮她抓挠身体。
“医生说不能抓,否则你的皮肤会感染溃烂,会死的!儿子你要忍住啊,我可全指望你呢!”
唐淑珍哭着解释,却没发现李泉双眼中充满恨意,越是如此,李泉越能感到从灵魂深处而来的钻心之痒,恨不得自己一了百了。
院长将其他科室主任支走,对唐淑珍说到:“夫人,像他这种情况,只能打镇定剂控制,否则他会崩溃的。”
“打,快打!”唐淑珍抓着院长的袖口,仿佛抓到了一只救命稻草。
打了一针镇定剂,李泉在次平静下来,气喘如牛:“滚!你们都滚~”
……
酒店窗边,胖七再次收到王富贵发来的讯息,王富贵将刚才的情况事无巨细地报告给了胖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