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之间,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周遭一切明亮如白昼。
借着电光,我赫然看到女人印堂发黑,嘴唇乌青,双瞳格外灰暗,乍看之下宛如将行就木的老者。
苗疆一脉修炼万物生之术,现女子命悬于空,飘摇不定,神光晦暗,必有血光之灾!
想要躲过灾劫,必须立于地表之上,木接地气方能存活。
我当即正色说道,“那我换个说法,拿陆鹤鸣的命换你的命,你换是不换!”
听到这话,女子方才从袖口中掏出一枚精致竹笛,吹出一声音律,顿时缠绕着陆鹤鸣的水蛇四散而逃。
筋疲力尽的陆鹤鸣,从屁股里抽出半条蛇,靠在桥栏杆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女子这才冷声说道,“久闻李半山风水相术造诣奇高,你既然得此传承,不妨说说我命中灾劫所在。”
“如果卦象不灵,你二人便双双葬于此地。”
在观相命术方面,我从未质疑过自己的判断,即便笃定回问说道,“倘若我测算的准,你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还没等女人回话,一旁的陆鹤鸣向我竖起大拇指,“李天赐,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榆木脑袋,又怂又弱!今天我他妈谁都不服,就服你!你这兄弟我认定了!”
女人轻轻一挥手,一只五彩斑斓的小蛇如闪电般蹿到陆鹤鸣的脸上,在嘴唇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我操,什么玩意儿!”
陆鹤鸣赶忙将小蛇拽着尾巴扔出,可嘴唇已经肿的像两片香肠。
“再敢胡言乱语,我毒烂你的嘴!”
女人目露凶光,陆鹤鸣吓得赶忙捂住嘴巴,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身后。
旋即女人稍缓和了些语气,“我慕容长青向来一言九鼎,绝非食言而肥之辈。”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女人竟然复姓慕容!
要知道在下山之前,爷爷曾对我千叮咛万嘱咐:有两个姓氏的人千万不能搭救,一个是姓墨,另一个便是复姓慕容。
帮助慕容长青,便是违背爷爷的嘱托,甚至会影响到我的命数。
倘若不帮忙,我的死相不会比陆鹤鸣好到哪里去。
我暗自懊恼,早知就不该帮陆鹤鸣出这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