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母妃是皇后,可是皇后在生下昭阳公主时难产而殡天了。至今,皇后的位子还是空着的,所以现在后宫中以皇贵妃为尊。
与高培方分开后,十王妃首先就是拜访了执掌后宫的皇贵妃。
然而,三皇子的母妃就是皇贵妃。三皇子高培植今天是来拜访自己母妃的,只是没想到在高培方处吃了憋。
当高培植来到皇贵妃处,见到十王妃也在的时候,高培植心中小人作崇,对十王妃是一顿冷嘲热讽,把在宫门外受的憋气,全撒在了十王妃处。
不但如此,皇贵妃还明里暗里地传话给各殿妃子,使得十王妃此次进宫拜访受尽了刁难与委屈。只是十王妃顾及高培方,只得默默忍受。
高培方明白原委后,心痛地安慰了半晌十王妃,心中对高培植的行为更是极为恼怒,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找回场子。
……
高培方找到墨易,与其说明了心中对付高培植的想法。
听后,墨易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只能送你一个字:忍。你现在势单力薄的,若对付三皇子,无疑于鸡蛋碰石头,不会伤到他的筋骨。只能静待时机,一击即中,伤其要害。”
高培方知道墨易说得在理,可是见到自己女人受委屈,自己却无能为力,真是不甘心。
“三皇子再谨慎,也不可能一直不犯错;即使他不犯错,我们也可以找机会让他犯错。所以你一定要静下心来,不要失去了理智。”墨易说道。
高培方似想起要说什么,说道:“父皇许我上朝听政了,你怎么看?”
“多看,少说,少参与。”墨易说道,“总之,你把自己当成一个小透明就好,除非皇帝问你,你不要发表任何看法,也不要参与任何事情。”
高培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
第二日,五更天,午门外。
众人见百官队伍中突然多出了高培方这么一个人心中皆是惊诧不已,心想:十皇子这是要受宠了?
高培方不知道众人心中对他的看法,只是他在朝堂中没有一个关系户,也没有一个深交的官员。
因而,别人都是三五成群的,或讨好,或交谈国事,只有高培方是单独一人干站在那,啥也不干的。
在太监的尖声高喊下,百官陆陆续续进入宫内太和殿。
虽然高培方没有任何官职,但是他皇子的身份摆在那,所以他的站位与几皇子无差,都是最前面。
早朝议事开始后,高培方充分发挥“木头人”的作用,整个过程不参与,就是装得很认真听的样子,让人拿捏不了错处。
关注高培方的官员,见他全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心生疑虑:这十皇子到底是受宠还是与原来一样?其他几位皇子都时有发表意见,就他一直杵着,与低阶官员一样没存在感。
两个时辰左右,早朝逐渐接近尾声。
当魏公公宣布退朝时,高培方也是不紧不慢地离开太和殿,其间也没有与任何官员交谈,更不用说拉拢。
而其他几位皇子则不同,或与同党派及投靠自己的官员议事,或与朝中重要官员交谈,极尽拉拢之事。
这样一来,高培方就显得特别了起来。
有人想,这十皇子难怪一直以来不受宠。这该拉拢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做。
在齐国,早朝一般是每三天举行一次的。只不过,当今齐皇登基后,勤于政事,将早朝改为单双日上朝,即单号日上朝,双号日不上朝。
所以,对于无任何官职的高培方来说,他也只需要隔天打卡即可,并无任何公务在身。
……
高培方成婚第三天,是十王妃归宁的日子。刚好,这天双号,高培方不用上早朝。
一大早的,方王府上的几人就为十王妃归宁做准备,备礼品。
“王爷,我们要不再买几个仆婢回来吧。府里事情一多,就这几人也是手忙脚乱的。况且,府里人多些,人气旺,也不显得冷清。”十王妃向高培方提议道。
“嗯,我想想吧。”高培方说道。
其实,高培方已经习惯了府里人少了,而且他也怕人一多,难免会出现叵心可测之人。
……
献义伯府。
陆离光知道自家女儿今天归宁,十皇子也会驾临他陆家,所以他也是一大早让下人做好准备,随时迎接十皇子。
高培方的驾车与献义伯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陆离光事先安排的人立刻回府汇报了。
因而,当高培方来到献义伯府外时,陆离光已经携一家等候在府门外了。
高培方下车后,陆离光立刻向前行礼道:“见过方王殿下。”
见状,高培方眼疾手快地扶住行礼陆离光,说道:“泰山不必多礼。”
十王妃看到这里,心里也有些欢喜,娇娇地叫了一声“爹”。
陆离光点了点头,想要行礼却又介于父女关系而舍不下脸面。
说起来也好笑,这一种关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十王妃是陆离光的女儿,本应见他而行礼,可是她却又是王妃,身份不同一般,照理陆离光应该给王妃见礼。
高培方自然注意到这种令人尴尬的氛围,于是主动解围道:“好了,泰山,一家人就不必多礼了。”
闻言,陆离光见机下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殿下,里面请。”
高培方应了一声,当先一步向献义伯府里走了去,而陆离光等人紧跟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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