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原告那声情并茂的讲述,苏西看向几位家主的目光充满了杀意,那眼光似乎要杀人一样。
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他们可能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过,说实话,几位家主这么一告,即使事后澄清了,苏家的名声也会受到的影响,绸缎的生意也会受到大大的影响。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苏西的目光要是不狠,那才怪呢。
堂中的几位家主对于苏西的目光直接无视了,本来他们就是为了搞事情,构造诬陷的,现在也不拍拉仇恨了。
仇视过后,苏西拱手说道:“大人,先不说我苏家在本县经营了数十年的生意,信誉尤佳;单说这原告,无凭无据的,凭什么就说我苏家的绸缎有毒,这不是诚心回我苏家清誉嘛?”
此时,严秋道阴阴一笑,说道:“我们就知道苏家主会这样说的了,所以我们把人证物证都已经带来了。”
说着,他对曹德说道:“大人,请传证人。”
曹德点了点头,高声叫喊了一下“传证人”。
没多久,证人就来到了公堂之上。
然而,苏西在看到证人的那一瞬间,身躯不由一颤,心中忽然生出不妙的感觉。
在场的人可以明显看得出来,这证人来到公堂上后,身子一直在颤抖,跪下拜见的时候也是颤抖的。
当曹德问清楚这证人的身份后,他疑惑地看了苏西一眼,心想道:这苏家店铺的管事人怎么就成为了原告的证人了?
接下来审讯中,这位管事慢慢地把苏家违法经营的整个过程说了出来,比如:苏家怎么逼迫他,怎么安排他制作有毒绸缎,这特殊绸缎都放了那些毒才色彩艳丽……
闻言,苏西气得直哆嗦,颤声说道:“许管事,我平时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陈振哼了一声,说道:“许管事这是良心未泯,幡然醒悟,特地出来指正你苏西这个不法商家。”
“姓陈的,你别血口喷人!”苏西怒道。
现在,苏西要是看不出状况,那他就妄为活了这么多年了。
这许管事分明就是倒向了眼前这几位颠倒黑白的人,苏西不知道徐管事是为了什么而倒戈相向,但是有一件事是能够肯定的了。
那就是——为了配方而来。
苏家的绸缎生意之所以能够在一个月之内迅速发展,那都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们苏家研制出了一种能够使绸缎更加鲜艳的染料配方。
这个配方可以说是苏家现在的立根治本,苏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去的。
然而……
曹德听了原告的陈述以及许管事的指正后,悠悠对苏西问道:“苏家主,对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人,……”苏西开口想要辩解,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辩解,几次张口,他都又闭口不言。
这时,一位家主适时的站了出来,说道:“其实啊,苏家主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是很容易的,只要你把配方拿出来,让大家研究研究就知道这位管事说的是不是事实了。”
苏西斜瞥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
“苏家主还是好好想想吧,配方没有了还可以在研制,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严秋道好心劝道。
到这时,曹德也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几位这么积极地跳蹿就是为了谋划别人的配方啊。
这么说,最近苏家的绸缎生意能够做的这么红火是因为这配方咯。曹德摸了摸下巴的短须心中暗道。
“做梦!”苏西咬牙道。
热闹看到了这里,堂外的部分老百姓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
曹德虽身为县令,但是在这个世家林立的齐国,他也是抱着两边不得罪的心思,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于是,曹德对苏西问道:“苏家主,你是否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有的话,请拿出来。”
苏西脸色阴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想严秋道他们下手还真是狠。阴谋阳谋一起来,让他措手不及。
可是,就这样把配方交了出去,苏西也很不甘心……
曹德知道苏西做出选择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他并没有出声打扰,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当然,严秋道、陈振他们也在等……
……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严秋道有点不耐烦了,催促道:“苏家主,你有证据的话,那就快点拿出来,大家都等了这么久了,你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好吗?”
一听这话,苏西心生怒火,做出了一个令他后悔不已的决定来。
“老夫是清白的,这没什么好说的。”苏西道。
括严秋道、陈振在内的众位家主瞬间脸色难看起来,心想着苏西是要和他们死磕到底啊。
陈振脸色一阵变化,接着脸色如常地说道:“既然苏家主暂时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就只能到牢里带一阵子了。”
说实话,曹德也不希望苏西做出这样一个选择,毕竟他的本意是和稀泥、以和为贵。不过,众目睽睽,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包庇。
曹德一拍惊堂木,说道:“来人,暂时将苏西收监,直到案件查清楚后再释放。”
“退堂!”曹德再一拍惊堂木,宣布退堂。
……
当苏西被收监的消息传回苏家的时候,这引起了苏家的恐慌。
苏婉君也在第一时间失去了方寸,然而她现在是苏家的唯一主事人,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