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子不语怪力乱神,尔等这是要弃圣贤于不顾?”英国公气愤道不行,自己好好的外甥,一个二个整天找茬,前几日才被无辜牵连进了京兆府大牢,昨个才审理清楚放出来就被刺杀,如今他还没替岚哥儿叫屈,他们倒还有找了信油子编排起来。
“好,着实是好得很呀!”英国公心道。
想那英国公薛佐一介书生文豪,就此因为一子侄的事砸了毛,怒发冲冠。
“今日之事,必须要庭议便个清楚明白,不能让他人因为些市井言论而断送了一国公府世子的名声,这成何体统?于理不合,更是罔失法度,大大的不可!”
薛佐想起自家那幼妹,那般冰雪可爱,妹夫也是英勇的好男儿,决不能让他们唯一的子嗣受这等不白之冤。就是豁出去了今日也要求个公道。
御史严谨自然也不示弱,“倒也不都是些风言风语,今日钦天监不就上书,昨日确实是在卫国公府门外发现为祸的妖孽,数量不少,还有许多其他的人证。”
“哼!”薛佐白了一眼。
“英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严谨瞪红了眼,怒斥道。
薛佐不理他,只是再度鞠了一躬道,“臣亦有耳闻,昨个晚上,钦天监监内可着实热闹,不少方外之士联名上书,欲要朝廷彻查钦天监之失,更是对监内有些人的人品持着十分怀疑的态度。就此而言,钦天监所言未必是真。”
“英国公此言可有真凭实据?”
“有数十名倒是所呈的联名上百人的请愿书为证。”薛佐从袖口中取出白纸,立刻有司礼的太监下来呈递。
“只是联名上书并无实证,按律法算不得证据,就是送到邢府也不够格受理此案。”严谨出了一口气言道。
“那刚才严相公所言坊间传闻卫国公府私藏妖孽一事言辞凿凿,是有了真凭实据?”薛佐反问道。
“严某既然说了是坊间传闻自然只是传闻而已,合成保证过真凭实据。”
“既然没有,为什么严相公公开在这朝堂之上厥词凿凿,一副认定的语气,这不是引得天下人误会吗?再则,这可是朝议国事之地,怎么可以用来闲谈坊间那些子虚乌有的谣传,要是贻误了天下大事,严相公你担得起责任吗?”
薛佐毫不客气,直接将这最大的帽子给扣在了御史大夫严大人的头上。
严谨虽然不必的这薛佐这脑筋极快,确实一位认死理的家伙,他认定有问题,不是空穴来风便会要求实差就是皇帝求情他也不敢。
“论诡辩,严某比不得英国公,不过事出必有因,这万事总不可能空穴来风,若这世子真的是被小人嚼了舌根子,这查一查总没坏处吧?还能帮着世子肃清名声,你说了英国公?”
“你!”
眼睛站出来请旨,“陛下,卫国公府乃是太后娘家,乃皇亲国戚,一举一动都受着天下百姓的监管如今这谣言四起,无论如何也要彻查清楚,还姜府一个公道,百姓一个明白。这是非曲直,当以事实说话,而不是这朝堂的口舌之争。”
最后一句话,严谨说的时候太特意看了一下旁边的英国公薛佐,特别是看着薛佐脸上隐忍的愤怒是,垂下头是遮掩的胜利姿态。
这下面英国公和御史严大人顶来顶去,这上面更是风云变幻。
幼帝登基以来,大殿之上便多了两把椅子,一把放在仅次于皇帝下首,一把放在皇帝后面的眷恋之下,前者坐的是安平王,后者便是太后娘娘。
“本王觉得严大人说的不无道理,这理不辨不明,凡是还是要搞清楚为好,太后您说是不是呀?”
姜珂滚着玉珠的手一顿,隔着珠帘看着外面那副可憎十几年的脸,“王爷说的是,这理确实是不辨不明,可这理是那个理,事儿却不是那个事儿了。”
“哦?本王愚钝还请太后明示,这事究竟为何又不是那个事了呢?”
安平王挑起了那妩媚至极的桃花眼朝着帘幕后方那身影一眼,这般没有避讳的直视已是极大的不妥、不守规矩。
姜珂感受到那**裸的视线,拳头握紧后又再次松开。
“咱们辩的是国公府收到了坊间流言的轻饶,这先是进大牢,又是行刺,今儿可倒好,直接是祸藏妖孽了,哀家倒是要问问,下一次朝议是不是就要弹劾哀家娘家有谋反之心了呢?”
“娘娘息怒,臣等并无此意。”满朝哗然,接悉数跪下,以求娘娘宽恕。
“娘娘好个威风,莫不是要以权势压人,遏制这场谣言?”看着姜珂怒气,安平王笑得眉眼更加魅惑。
“安平王此言诧异,哀家何事说了要以权势压人呢?”
“那娘娘这是当本王瞎了双眼是吗?这满朝跪着文武大臣难道在娘娘眼中形同虚设。”
“安平王着实厉害,一句话,轻轻便让哀家把满朝文武得罪个遍,也不知道那包藏祸心的到底是谁?”
“娘娘有何必指桑骂槐,有为一心为了陈国的江山社稷,天地可鉴,倒是娘娘这般包庇自己呃娘家人,也不怕悠悠众口?”
“是百姓的悠悠众口还是你安平王自己个的胡乱猜想,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娘娘这是不让查呢?”
“查!为何不查!”姜珂手中的玉珠再次转了起来。
下面众人也纷纷抹了一把汗,这等子惊吓可真是让人胆战心惊。这些年来,安平王出格的事情没少干,因为忌惮安平王的兵权势力,太后娘娘尽量也是能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