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箜走了过去。
“刚才袁副将便一直在此处?”两道白眉紧蹙,空箜看着袁副将的额头一再叹气,“老衲错了,错了……袁副将你有性命之忧啊。”
袁副将顿时脸色惨白,双手合十对着大师就是一躬,“还将大师救救在下。”
“这……”
袁副将看着大师面露犹豫,这时候海公公等人也走到此处,袁副将赶紧去相求海公公,“还请海公公帮在下多多美言几句,救救在下性命,日后定有重谢。”
“袁副将严重了。”也就几句话的事情,还可以等到不错的好处,海公公求之不得,走到大师身侧相帮道,“大师,要不您就再度大显神威,帮帮袁副将,副将如今不到四十岁,年纪尚轻,不应该遭此横祸啊。”
“可是……”
看着大师面露难色的模样,海公公也不得为袁副将捏一把汗,这看样子劫还不小。
那隐在后面本来在观察四周的荣牧听到这里的议论,也不免往这里好奇地瞧了瞧那位袁副将,不禁也锁了眉头。
来之前他也见过这位袁副将,生的五大三粗,满身的腱子肉,蓄着浓密的胡须,看着中气十足,眉宇之间虽然有着乌云,但也犯不着有性命之忧。
可是如今看去,那满头的黑气,一脸的苍白之行,确实如那位大师说言,很是棘手麻烦。
“还请大师帮帮在下,在下以后愿意放下屠刀,吃斋念佛,广积阴德。”袁副将也顾不得自己还身穿甲胄,立刻朝着空箜跪下磕头道,“还请大师帮我。”
“哎~”空箜深深叹了一口气,将袁副将扶起来,对他说道,“原本老衲以为那蛙妖是是贪恋世子富贵与美貌才在此处盘桓,可是又发现这蛙妖到此处不足几个时辰,显然不是这府中之物,如今一看袁副将面容才明白,原来这位蛙妖是为了副将您而来的。”
旁边的海公公脸一懵,这是怎么回事?
“这蛙妖与副将您有三世情缘,前两世都是惨剧而终,如今这一世,积攒了两世的怨念,已然由爱生恨,欲要与副将一同玉石俱焚。”
袁副将一脸难色,“可是之前毫无迹象啊?”
“嗯,这都是因为这昨晚卫国公府外不知道闹了什么动静,将正门外面沾了不少的妖气和道、阴阳两家之人的鲜血,那些妖气强大了蛙妖的法力,而那道门之血却让蛙妖受到灼心之痛,整个处于疯魔的状态,提前了她对袁副将您的报复行为。”
“那如何是好呀?大师!”袁副将抱住空箜大师的双腿,已然慌张的不成样子。
刚才坐在外面他就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很是难受,须臾之间确实见到一位穿着束胸裹着缦纱的女子,影影约约地飘过。
期初还以为自己是不小心遇到了世子后院养着的舞姬,如今想来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
“大师救我救我……”袁副将此时已然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抱住大师的腿就不放。
“大师那只大妖不是已经被您给收了吗?”旁边的海公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由称奇,“难道是那只妖孽还要出来作怪?”
“被大师捉了还能跑出来~”袁副将跌坐在地上,吓个不轻,“那得是多厉害!”
“咳咳~”空箜没想到那个海公公居然问了这么一出,一时有些尴尬,还好满脸的白胡须,根本看不见他此时的脸色。清了清嗓子,空箜解释道,“这万物的因果皆有其轮回之道,外人不可强加因果,若是外力强行改变的话,不知道又会引起怎么的大乱。”
“哎~那蛙妖若是要强行出来,老衲也不能逆天命而为,所以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很麻烦。”
海公公这人老子活泛,一听到大师这句话连忙道,“大师,还请您帮帮袁副将,今日去,看到那些大佛金身有些都黯淡无光,改日定然多添些香油钱,为大殿之内的大佛重塑金身。”
空箜眼睛一亮,不过还是义正言辞道,“金身倒还是次要,只是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副将与蛙妖的孽缘,还得靠他自己化解。”
袁副将朝着空箜几拜,“还请大师指点迷津。”
空箜俯下身子在袁副将耳边耳语了几句。
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空箜便朝着站着有些远的管家问道,“不知世子正在何处?老衲得闻世子才情也想要见上一见。”空箜话语间很是委婉,明明这卫国公世子是个出了名的无才无貌,仰慕才情
只见那管家摸着脑袋很是迷惑,“我们家世子刚才还说出去迎接大师,大师每曾见到?”
“不曾呀!”
袁副将和海公公两人大惊失色,因为刚才那事,他们居然忘了世子爷还没醒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可是在里面?”空箜大师对着管家问道。
“不清楚。”管家朝着大师那里走进,然后提议道,“不若让在下进去看看,世子可能真的在里面。”
空箜点头。
“失陪。”管家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海公公悄悄地挪到袁副将身边,两个人开始眉来眼去。
“袁副将,世子那里你可曾解释过了?”
袁副将拼命地摇头。
“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不去弄醒,是不是你下手太重呢?”
“这怎么能怪我,我明明很轻的好嘛!”
“不怪你怪谁,世子爷那般娇弱的主儿,你一掌就劈了下去,你也下得去手?就你这样,妖精见了都怕你,还求什么大师。”
“你!”袁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