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房正屋那边,王氏就像都胜了的母鸡似的,昂首挺胸地回了自己屋子。
里面的李怡倒是吓个不行,“母亲,咱们现在如何是好?”
看着露出怯懦的次女,王氏不悦,“慌张做什么?如今该慌张的不是我们,还是她们?”
“她们?”
“对!”王氏的手划过女儿滑嫩的脸颊,脸上浮现得意的颜色,“这时候,咱们只有闹,闹得越大越好!若是一声不吭的私了,东平伯府合这府上的人都不会轻饶了你。”
“咱们只有闹,闹得越大越好。你越是嚣张跋扈,他们越是攻讦三房那个小贱人!”
“说她不仁,说她不义,只要是扯到她身上,他们便不会再记得你做了什么。”
“这样真的有用吗?”李怡有些怀疑,看向自己母亲。
王氏大笑,“这当然有用,只要是扯上她,不用咱们动动手指,自然有人抢着为她收拾烂摊子。”
“有人?谁?”李怡好奇的问道。
“那小勾引的人还少吗?要不然凭什么她得了这侯爷之尊?”
“是皇上还是太子?”李怡震惊道,看着自己母亲的眼神,她心中有了答案。
“你以为她的脸是怎么伤的?”
“难道不是战场上受的伤?”李怡一怔。
王氏嗤笑,“她武功极好,若不是最亲密之人没有设防,怎么会被人近身?”
“她在边关得胜之前,可是失踪了将近一月有余,谁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事?”
“之前,便早有传闻,她及笄尚未定下婚约,那是被皇后瞧上了要做太子妃,可是这突然一下毁了容颜,做不成太子妃,倒是成为王侯,这里面到底发生过什么,明白人一想便知道。”
“皇上,太子,李忻……他们三个!”
王氏眼睛一眨,这是她花了几年终于想通的事情。
三房那个小贱人,迷惑了太子不算,还迷倒了皇上。但是她是在年轻的太子和暮年的皇帝之间,她选择了太子。
便遭到了皇帝的强迫,不堪受辱之时,这才伤了脸颊,断了皇帝的念想。
王氏之所以这么想,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那个小贱人进宫了。然后便消失不见。
伤了容颜,皇帝自然不喜,又恐伤了父子情分,便将容颜受损的李忻送到了边疆,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李怡的眼里发着光,她好像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等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李忻得到这个传言的时候,整个京都长安都炸开了锅。
百姓之间谁不传些个香艳之时,更何况是当朝帝王还有储君与一位奇女子的旖旎传奇。
三人成虎,坊间的故事那是越传越邪乎,还有说,女侯爷在云州诞下皇嗣一说。
李忻看着上面的密保,嘴角上扬,完全不顾及大殿之上几个幕僚属下还有婢女,黑黢黢的眼神。
“有板有眼的,我要不是这当事人,我还真就信了。”
半月气的直跺脚,“主子你还笑,这都传成什么样了,咱们在不解释,这流言怕是要翻了天去了。”
李忻倒是摊开手,转而支着脑袋,若有所思。
见此,半月一副恨铁不成钢,转而看向幕僚西门先生。
“先生可有高见?”
西门雪摸摸鼻子,处理这等香艳流言之事实在不是他所擅长,不过在半月和另外一个丫鬟弄月的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出了个主意。
“对于这种流言,压制是没有用的,反而让人觉得咱们是欲盖弥彰。”
“那先生你说应该怎么办?”半月急问道。
西门雪瞟了一眼弄月,然后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再出现一件更大更刺激的一件事,自然会掩盖这件事的风头,到时候就没人在理会这件事的真伪。”
“这个真伪很重要?真没就可以就此翻篇了?这可是主子的清誉呀?”半月鄙夷的看向西门雪,然后转头问向弄月,“弄月,你最聪明了,就连主子也常常夸你,你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呗。”
弄月侍奉茶点,放在案牍,道,“还是得查清楚是谁造的谣,倒时候……”
“其实我应该差不多知道是谁造的谣了。”
三人一惊,齐齐看向主子。
只见那银质的面具下,散着戾气。
“主子好像很久没这样生气了?”半月同弄月小声道。
弄月点头,“那个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