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姜的狐媚子呢?她是什么?也是妹妹吗?”
方怡上前几步,整个人的气势斗长了好几分,逼问道。
沐长风别开脸,不予争执,只是示意旁边把风的小丫头照顾好她家小姐。
“沐卿,把话说清,不说清楚你不准走!”
方怡三两步走上前去,抓住沐长风的衣袖就不放手。
这时候,一阵马蹄,方孺下了马。
先是拱手向沐长风表示歉意,“沐卿,这事是我家不对,我代舍妹向你道歉。”
“哥哥!”方怡继续闹道。
“回车上去。”
声音虽还是同往日的那般平和温润,方怡却不敢再有所造次,乖乖地在婢女的服侍下上了自己来时的马车。
沐长风有些尴尬,虽然这些不是自己所想,但是妹妹表明心意被哥哥抓包,自己虽然只是个被卷进来的参与者,可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乐然,你别对她过分苛责,她还小,她”
方孺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沐长风的衣领,此时的他早已同刚才的清隽温润形象截然不同,手上脖子处都暴着青筋,刻意压低地声音在沐长风嘶吼:“是啊!她还小,你呢?沐-长-风!
你既然无意就离我妹妹远一点,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会听信人家的挑拨就傻傻地往前冲,自己的名节都不顾!她是个傻子,但也不是任你们欺负摆弄!”
“乐然,我真的不知道你妹妹”
“不知道?”方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你自己沾不沾花惹不惹草,平日里没点数吗?她小姑娘一个,你若是懂事点,冷淡些哪里来的怎么乌七八糟的事。
她是蠢,是傻,是我们家没有教好,但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说见面你就见面,苍蝇不叮无缝蛋,我妹妹有错,你难道就没有吗?
别说什么迟钝没发现,我明里暗里的暗示你所少次了,你都言笑置之当我开玩笑。我是拿你当朋友,但欺负我妹妹就是不行!”
说完,方孺抬起手就是一拳直冲冲地朝着沐长风的脸砸去。
“哥,不要打了!”
“你给我乖乖在车里坐着!”方怡吓得坐会车里,脸上的泪水就没断过。
另外一边,余愿正兴致勃勃地同世子讲着方家大公子的温润如兰,“……方大公子最是温润恭良,儒雅方正不过。”
“这就是你说的温润?”
余愿转眼,只见着窗外那大打出手的方大公子,眼睛瞪得老大。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只是同世子回个国公府,先是一通不怕死的高调出行,又是偶遇沐小侯爷同方二小姐“私会”,如今又看到身为文人楷模的方大公子粗鄙地动起手来,他的小心脏哟,快快受不了了~
“没想到那方孺看着瘦弱,还有两把刷子,招招往姓沐的脸上招呼。”李程洵点点头,“解气!”
余愿点头,心想着:可不是解气了,这“勾引”人家亲妹子,不打个解气怎么善罢甘休!不过,这个方大公子可真牛,先不说这沐小侯爷那尊贵的身份,就是那一身的武功也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
果然,文人横起来比鬼都可怕~
两个男人打架着实没什么意思,李程洵将半个身子伸了回来,虽然依旧坐着窗沿,但在没刚才那么突兀,那么明目长大。
“世子,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余愿手里捧着切好的水果盘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程洵直接一盘接过端在手上,“老鱼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涩,这么**的事,咱们怎么可以窥探了,等人走了咱们在过去也不迟呀。”
“……”是奴才好奇还是您自个掩耳盗铃?
李程洵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葡萄,旁边的老鱼头扯了扯她的衣袖。
一抬头便是一身绯衣的桃花夭。
“你有事?”
一旁的余愿恨不得双手竖起大拇指,这般偷窥看热闹被抓包还依旧云淡风轻、镇定自若的,除了世子爷,没谁了!
脸上那单纯无辜的样子,就像是在说着,你是当道硬要我看一般。
“无事。”
“哦,要不要吃个葡萄?”李程洵将盘子递了过去,“我觉得你打得好!”
“……”余愿心底叫嚣:好好地非得承认干嘛,端着呀世子爷!
方孺毫不客气地整盘端走,然后还了个空盘子给李程洵。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是八卦的人,不过他们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李程洵果断地出卖身边的人。
“那个那个……”余愿倒是不怕方孺,他好歹也是太后宫中的太监总管,犯不着与一个不是当官的书生计较,就算是以后科举当了官,不到了朝中一二品的地位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他担心不安的是世子的态度。
世子爷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若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帮你搞定这些人。”
方孺看了一眼李程洵,像是在思考李程洵这话的可能性,片刻后点头,“你说。”
“上次你妹妹欺负我妹妹那件事是谁在后面撺掇挑唆的?”
方孺奇怪地看了一眼李程洵。
李程洵白了他一眼,“怎么,全天下就你一个护着妹子的人吗?”
方孺摇头,“这里距离那里不下一百五十多步,我特意压低了声音,你居然听见了。”
李程洵的手紧了紧,吃惊于这小子明锐的观察力,真是心细如发。
“允许你读书过目不忘,就不能让我耳聪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