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狼王是我父亲,他还没死。”说着男人又森森的看着国主,咧嘴高兴,利牙错落,似能绞烂万物血肉,“只不过,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只能有一个国主。而我父亲是狼王,我现在也是。”
“你怎么变得这幅模样。”姬仲缓了心神,张口问道,看不出惊怒。反而是男人一顿,眉间稍停,片刻道:“您好像和我父亲之前形容的不大一样啊。”男人眼中盈盈绿光闪烁,笑着道。
“你父亲怎么没来。”姬仲显然没理会男人的话。
“凡事由我来办就好,怎能劳烦我父王。”
姬仲听到,心中一刺,想起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姬世贤,不由心中添堵。
“怎么?您的儿子不能替您办事吗?”
“你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
“怎么没见嫂夫人呢?哦,不对!按着你们这里的辈分乱了,不能叫嫂夫人,得叫夫人才合适。”
姬仲听着怒气渐盛,寒芒显露。
“我既然能这样堂而皇之地走进来,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姬仲?”男人换了口气,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让姬仲胆寒。那男人恨不得牙缝里都渗着血,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来,不会是和我聊天来的吧。”姬仲当那先前的对峙全不存在,缓声道。
男人闭嘴笑着,脸颊,眼尾两侧已挤出数条纹路,憋紧鼻孔,面目可憎,显然他不太会笑。
“看来,这身皮囊你还穿不习惯。”姬仲问道。
“我觉得也是,不过,挺有意思的,我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
“修弥。”
“修罗是你的父亲?”
“是的。”
“怎么,他突然兴起想当成人来试试了。”
修弥看着姬仲,没说话,只是笑,笑得姬仲浑身发寒。他想问出修弥何以化得这身人形,可修弥迟迟不答,他渐感压抑。
“不知道我变成这样,会不会也像你们人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什么意思。”
“像你们人的男人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啊……像您一样……”说道最后,修弥的眼神几乎穿透了姬仲的心。“您不会不懂吧,我父亲都和我说过了。”姬仲听得,眼睛几乎要爆瞪而出。
“闭嘴!”姬仲呵斥道。
“您别生气啊,我这不什么都没说嘛,我父王告诉我了,这事当年只有他看见,当然现在多了一个我,不过不会再多了。”
“修罗让你来到底为了什么?”
“说了半天,我还没见到夫人呢,小侄我也是百般好奇呢,想一睹夫人尊容,再给她拜个年。”
“我让你出去,你出的去,我不让你出去,你今天半步都动不了!”姬仲怒道。
修弥即刻森然一笑,霎时间,狼族的杀意四溢,绞肉的味道顷刻间堵住姬仲咽喉,浑浊的液体在他眼球滚动。少时,修弥撤了杀气,姬仲大口呼吸着。
“我胜不胜得过我父王,您现在应该知道了。当年您年轻力壮,尚且忌惮我父王,现在您已老矣,何苦跟我较量。不过,叫您儿子出来,我到可以见见。”
“说了半天,你且说说你的来意吧。”姬仲正坐到修弥对面,咽了眼中的浊水。
修弥眸眼微合,暗自揣度,他父王修罗果然说得不错,这个姬仲,不可小觑。原本被他的狼族嗜血杀气吓得半条命都去了,现在又好像没事人一样,坐了下来,谈起了交易,姬仲本人当真是心思诡谲得很。他当年为了掩盖那桩事,不惜用族徽抵押,绝不是一时慌错。
“叔叔,我父亲当年为了替您掩盖那件事,您也送了我们族徽,说起来,咱们算是有交情的。”修弥忽然客气道,对姬仲用了尊称。
“算是。”
“今天小侄来,是想让您记一下这个人情,帮个小忙。”
“什么忙?”
“我想见个人。”
“谁?”
“您知道的,十几年前,也是您透的口风,告诉我们他们一家的去处。”
“这个忙我已经帮过了。是你们自己没本事,让他们跑了。”
“没错,是我们大意了。”
“既然,你们现在已经知道他人在我这里,还来找我干什么,自己去,不就好了。”
“您不拦我?”
“我拦得住吗?”
“刚刚是小侄多有冒犯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修弥谦卑道,“不过……”他看着姬仲,有话欲言。
“不过什么。”
“虽说小侄抓个人易如反掌,但是这毕竟是在菱都,您的脚下。但凡您通知了某个部所,小侄我还有活的命吗?只怕我前脚抓了人,后脚自己就被抓了。”
“那你今天就是多此一举了,如果你不登我的门,我自然不知道,也通知不得别人了。”
“据我所知,军政部的那两位今天都在部里,我没十足的把握能走。”
“那你就换个时候再来。”
“这种事,等不得,我们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先是有第五逍遥,后又有你们军政部,再等下去,恐怕人没杀,东西却做出来了。”
“军政部?你怕他们?”姬仲眼神一晃,正被修弥逮个正着。
“这北唐一家比起第五逍遥那个散人,我怎么会不忌惮。”
“你确定要明天动手?”
“大年初一,人气闲散,最是没防备的时候,就明天。”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就等您这一句话,其实也不会劳烦到您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这东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