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两声,蜻蜓点水,一个棒球抛向空中,连续两下,门玻璃上似乎划过一道影子,还是两道,没人看清。天阔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到教学楼一层,转身进了洗手间,十分钟后,他离开了教学楼。正当他迈出教学楼第一步时,一个轻稳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
“答完啦。”天阔笑道。
“嗯。”梵音应道。
“还行吗?”天阔道。
“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出去等崖雅吧。”
“好啊,顺便喝点糖水。”梵音拍了一下肩膀。
两个小时过去了,梵音天阔依旧在大门外等着崖雅,崖雅不敢置信地看着两个人。
“你们两个又早早交了卷子?不检查检查吗?”
“没有,刚才我们老师在清场,所以让我们快些出来了。”天阔道。
“是这样吗?”崖雅不太相信。
“你在五楼没关系,我们下面几层的要收拾的快一点。”天阔十分诚恳道。
“好吧。”崖雅半信半疑。
第二天,最后一门,三个人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彼此加油。梵音看着理综考试卷,三大张,密密麻麻,这次与上两次不同,她没再恍神,而是不紧不慢地作答。半个小时后,按照规定,考生已经可以自愿交卷离开了。梵音看着自己的考卷,已经答出了三分之一,她的速度很慢,如果努力点,也许一半已经做完了。不做了,她要留下精力,她需要满分。梵音再一次放下了手中的笔,她用手支着额头,休息了一会儿,又是开考后五十分钟,教室的门依然关着。理综的每一道大题都需要不少篇幅才能答完。
梵音轻柔着额头,她在等待。忽然,一阵急促的灵力从走廊另一头袭来!迅猛,不加收敛,梵音轻抬额头,左手还微扶着额角,看向房门处。
砰,玻璃啤酒瓶被撬开瓶盖时的声音,闷响、短促、不会惊扰到别人,房门就这样被打开了。大概是从走廊的窗户外吹进来的风,监考老师这样认为着,轻慢地走向房门处,预备关上,门外没有一个人。
刹那间,梵音把灵力骤然凝聚于眼眸上,一张、两张、三张!一次、两次、三次!门外的灵力瞬间撤去,房门被老师关上的那一刻,门外依旧空无一人。
梵音一鼓作气,飞速的在试卷上作答,十分钟后,所有题目回答完毕。她坐在座位上,深吸一口气,好像刚刚结束了一段长跑,体力需要缓和。
两三秒后,梵音站了起来,身法无声,走到讲台前把试卷递给了老师,老师看见她交卷的全过程,落笔、起身、离开,虽有惊讶,却无多言,毕竟还有其他考生在安静作答。只是监考老师们并不知道,除了他们三位以外,余下的同学们丝毫没有察觉已经有人答完了,梵音不想影响到任何一个人,这场考试对他们至关重要。她安静地离开教室,房门似乎都不曾被开启过,教室里的人按部就班地继续着。
梵音来到一楼,开考时间刚刚过去一个小时。天阔从洗手间出来,他脸上都是清水,面色微红。
“还撑得住吗?”梵音走上前,让天阔把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天阔也不客套,顺势扶了上去,这样他可以省力些。
“同学,”楼门口的警戒老师喊住了他们:“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老师看见两人搀扶着出来,赶忙过来询问。
“没事老师,我同学就是有点累了,我先扶他回家,谢谢您。”梵音道。
“真的没事吗?不用我们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梵音头也没回的带着天阔离开了。
“你也真够拼命的,刚才又去看崖雅了吧?她没问题的。”梵音一边扶着天阔,一边说道。
“我还是不太放心,就过去看了一下。”天阔此时有些发白的脸上,渗出笑容。
“那,巧克力,赶紧吃了,不然等一下我得背你回家了。”
梵音笑着,“傻小子!”
其实这些天天阔都在奔走于梵音和崖雅的考场之间,只是一人知道,一人不知罢了。第一场语文考试,梵音不需要天阔帮忙,两人都很快答完,交了试卷后在校外碰面。第二场英语,梵音是不可能答出任何一道听力题的,而想考上翰林大学,天阔要她十成十的把握,那就是满分。当考试开场时,她就在等待天阔,当天阔答完试题,悠闲地走在走廊上,发现梵音的教室是关着门的,他向空中随即连续抛了两次棒球,所有答案abcd按照顺序都写在上面,梵音霎时灵力全开,瞬间洞彻并记住了所有答案。
他二人一早定下计划,如果教室的门当时是开着的,在棒球抛向上空时,梵音有足够的时间看到并记住一切。可一旦门是关着的,天阔就会抛出两次棒球,并且在他离开后,会在一楼的洗手间内逗留片刻,如果在约定时间内梵音没有出现,那就证明她没能看到全部答案。这时天阔就必须开动全部灵力再次返回梵音的教室,只是返回时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因为考生是决不允许在考场内逗留的。还好,第二场考试非常顺利,天阔没有为此消耗灵力。
可第三场,他二人是无论如何都要全力以赴的,不管以往梵音的理科成绩有多优秀,那都是高二年级的水平,要想万无一失地考上翰林大学,天阔对梵音的要求仍然是满分,这个梵音凭一己之力就无法实现了,但天阔可以。
天阔要让梵音看到自己的全部答案,以防混乱,他按照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