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孩目光凌厉,锋芒乍现!他单手揽紧梵音,向前破冲数十米,右手抬起,冲着远处百米外未至的灵魅凌空手刀急速砍去。梵音顺着他的方向灵眸端凝,只见数百道灵力霎时间迸发而出,全速斩去,风声鹤唳暴起,皆是被男孩手中挥斩出的灵力所带。
梵音惊得低呼一声。
“别怕!”男孩开了口,手臂收紧,梵音看他唇间轻动。
近千灵魅,溃散而逃。
“百斩!”跟在男孩身后的戎装年轻男人赶了上来,惊道。年轻人安顿好了崖雅,把她交给崖青山,这一来一回间,不过数秒!眼前大敌已被男孩斩尽杀绝,年轻人看到男孩如此强悍灵法,心中不禁赞叹!
“颜童!把他们给我灭了!一个不留!”男孩厉声下令!铿锵有力!
“是!部长!”随后,年轻人带着两百士兵追杀而去。
“邢真!把豹羚拿出来!让避难者上去!”男孩再道。只见刚刚跟在颜童身边的一个身量不高,但身手稳健的年轻军官即刻接令。
“是!部长!”邢真对后方三十士兵高空打了个手势。
士兵们即刻从腰间佩戴的灰牛皮小袋中取出一金丝兽笼,拳掌大小,里面似有一东西在奔跑,小兔般大小。士兵们打开兽笼,霍地,三十只豹羚幻形而出,人高马大,两米有余,威风凛凛。
豹羚们抖动着它深棕色傲气长颈与羚羊头角,那向上高挑的冲天羚角足有一米长去。然而身子却不再是羚羊模样,而是强壮有力的金钱豹身,粗壮好似蛮牛,却又矫捷劲建,斑纹闪烁,豹尾摇赫,气派非常。
每只豹羚身后都拉着一个厚重结实的木制车厢,那车厢正是由铸灵师打造,可随时幻形,易收易放。
“谁是崖先生?”男孩再次开口问道,转身往避难人群看去,目光锐利。
崖青山带着女儿崖雅,踉跄赶了过来,虽不知是何情况,却也赶忙道,“我是崖青山,请问你是?”崖青山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冷峻肤白,神采凛冽,利落干练,一身深红戎装,金丝虎头绣肩,黑皮紧靴。“东菱人?”崖青山暗道。
“我是东菱军政部北唐北冥,接应你们来迟,深感有愧,你们现在即刻到车中休息安顿,剩下的事情我来。”男孩面有愧意,言简意赅,全看不出十几岁上下模样。
“部长,避难者一共六十八人。”邢真来报。
“安排大家先行上车,灵枢去每个车厢查看。”
“是。”
“崖先生,随我来。”北冥对崖青山道。崖青山抱着崖雅,刚想接过北冥怀里神志渐弱的梵音,北冥一个抬手,把梵音凌空抱了起来。原看着眼前两个孩子差不多身量,年龄,此时崖青山却有所恍惚了。
张乐乐一家和崖青山父女一起上了眼前的一座豹羚车。
“北唐先生……你……”崖青山不由自主的这般称呼北冥道。
“您叫我北冥就行,北唐穆仁是我父亲,他这几日公务在身,远在东菱北境,不在菱都,赶不及折返回城搭救第五叔叔一家。”说到这,北唐北冥神情暗伤,低头看向怀里的梵音,轻语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车内空间巨大,上下近乎两米,可容十人有余,像个移动房屋,有桌椅休息。
“您先在这里休息,我去看看其他人,还有没有受伤的。”北冥道。
“没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北冥身边响起,他抱着梵音还没有放下。小女孩伸手拉住梵音的手,眼泪扑簌簌掉下来,“一路上,都是她一个人……都是她一个人……保护我们。”说到这里,崖雅泣不成声。
北冥再次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灰乱的短发,满脸污渍,衣衫褴褛,手腕脚裸,浑身上下全是伤痕,血已经被止住了。想必是崖青山治疗的,不然被灵魅黑刺所伤,断口喷血不止,灵力不济者,片刻失血身亡。
梵音孱弱地呼吸着,早就没了力气,靠在北冥怀里,勉强抬起头来,强撑着问道,
“你是谁啊?”
这时北冥看到了梵音双耳旁流下的血痕,他眉心一凝,“刚刚我说的话,她都没有听到。”
“我是东菱国的北唐北冥,你们已经安全了,放心吧。”
“北唐?”梵音小声重复着,这微弱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到。
梵音心里默念着:北唐?父亲说的东菱的北唐吗?看样子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啊?不对啊,父亲让我找得人不应该是个孩子啊。
“北唐……”梵音再也支撑不住了,晕在男孩怀里。
“小音!”崖雅吓道。
“她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自北冥接住梵音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人灵力不凡,实则深厚。
“她已经四天四夜没有合眼了……”崖雅把小脸靠在梵音手臂上,呜呜哭着。
“她四天没有睡觉了吗!”北冥大惊。
“嗯。”崖雅轻泣。
北冥准备把梵音放在长椅上休息,谁知他一松手,梵音立刻下意识地揪紧他的衣衫。呜咽一声,便要睁眼。
“小音,我们安全了,你别紧张,小音。”崖雅守在她旁边,焦急道。哪知梵音不听,跟着就要醒来。
“小音。”崖青山抚着梵音额头,眼泪也是不听使唤,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张乐乐一家亦是守在她身旁。崖青山尽量安抚她,往她嘴里送去药汁。
只见梵音眉头紧锁,双拳渐紧,牙关紧闭。
“我来吧!”说着,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