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雅听到后瞬间打了个冷战:“狼毒?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他自己说了?”
“没有,我就是有些担心,毕竟好多天他都没有音讯。”
“不可能的,中了狼毒哪还会这么精神的说话。再说,你不是吧爸爸制的药丸给他带去了吧,不可能有事的。”崖雅坚信道。
“那就好了,可能是我自己多虑了,你赶紧睡吧,我回去了。”说完,梵音返回自己的房间,心里稍稍踏实。刚一躺到床上,信卡便又传来了讯息。
“你也说句话让我听。”北冥写到。他盯着自己的笔迹,刚刚写下时,带着些许紧张。
“我?我说什么呢?我这边很好,没什么事的。”梵音写到。
过了半天,她也没见北冥理她。梵音盯着信卡,眉头蹙起,担心起来。想了想,张口对着信卡说道:“北冥你早点回来!”声音竟不觉急切起来。刚一说完,梵音愣在床上,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小脸觉得有些发烧,莫名紧张起来。
“我,我在干吗呢!我在说什么呢!”梵音紧张地说着,自言自语。“他在外面忙着呢,我让他早点回来干什么,笨蛋!乱说话!”梵音一把抱紧被子,用力搂在怀里。
北冥等了好久,见梵音不理她,心里开始忐忑起来,觉得自己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奇怪,他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就在这时,信卡在他手心卷成了一朵喇叭花的形状,北冥高兴地把信卡放在耳朵边。他听梵音说话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紧张过。
他放开喇叭花,只听里面传来一个好听又迫切的声音:“北冥你早点回来!”北冥一下出了神,原本忐忑的心,现在跳得更快了,随即甜甜地笑了起来。他又连续听了几遍,侧过身,给梵音写道:“知道了,快睡吧,晚安。”
梵音看着北冥写的字,笑容也浮在了脸上,她长长叹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回道:“嗯,晚安。”
第二天一早,胡轻轻和莫多莉一同来到北冥房间。只见北冥已经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腿间,正在吐纳呼吸。他身上的黑血暗青已经褪去不见,面色白皙,整个人与之前濒死打斗时的杀气满腾截然不同,宁静之下俊俏的面容显得温柔许多。
北冥呼吸着,声音平缓,再听不出昨晚那种痛苦。莫多莉和胡轻轻站在堂中都没有出声。稍事片刻,北冥睁开了眼睛,黑色的血丝已消失不见,眉眼间看不出之前的疲惫。
“我感觉好多了,胡小姐谢谢你,救命之恩我北唐北冥铭记于心。以后您如需有我帮助时,我定当义不容辞!”北冥从床上站起,说道。
“不用你谢我,我愿意的。”胡轻轻温柔地看着北冥。
“胡小姐,昏迷这些天还没来得及问你,这里应该离辽地不算太远,平时你就自己住在这里吗?”
“这里不是我的家,是我采草药时临时住的地方。我家住在胡蔓国。”胡轻轻道。
“胡蔓国?就是那个离加密山不远的国家。”北冥道。
“怪不得,原来你和玄花是一国人,看来你们国家的人真的能解狼毒,这样的话花婆也会没事的。”莫多莉展颜。
“别人的死活不关我的事,我只要他平安。”胡轻轻说来平淡,只微笑看着北冥道,“原来你叫北唐北冥,真好听的名字。”
莫多莉被驳得失了颜面,想要分辨几句,可又无从说起,毕竟人家是用自己的血在救人。
“胡小姐,”北冥刚一开口,就被胡轻轻打断了,“叫我轻轻就可以。”
北冥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那个,胡小姐。”
“我说过了,叫我轻轻。”胡轻轻一嗔,本就清瘦的脸上此刻更显几分柔弱。单薄的身子,一袭白裙,赤脚站在屋中,楚楚动人。
这样亲昵的名字,北冥念不出口,正在想如何拒绝,只听一旁一个臊眉耷眼的声音响起:“人家叫你喊她轻轻,不是胡小姐北冥,你中毒中得耳朵不好使啦?”聆龙趴在北冥耳朵上抻着腿儿说道。一回身儿,转了个脸,聆龙用爪子揪住北冥耳朵,瞪着眼,正往里面瞧着。
“我听得见。”北冥道。
“听得见还叫错!害我白担心!”聆龙用翅膀忽闪着北冥的耳朵。
“你是什么东西?北冥的朋友吗?”胡轻轻笑眯眯道,这是她第一次与北冥以外的人说话。
“什么……什么东西?你在骂我吗?”聆龙听得直犯懵,说话打着磕巴。
“没有啊。”胡轻轻略显蒙昧的神情看着聆龙,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冒犯到别人。
聆龙看着她,她那一双婉转的眼睛透出不经事,“好吧。”聆龙有些无奈。
“胡,轻轻……”北冥说话也打了个磕巴。
“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张嘴!”聆龙突然从北冥耳朵上飞下来,用爪子捧着他的脸,皱着眉头道,“中毒中得舌头不好使啦?”
“我没有!”北冥伸手把聆龙拎到了一边。
“那怎么说人名都说不利落了呢,来跟我说来,梵音,梵音,你说说,我听听,来说,梵音,梵音。”聆龙被北冥揪着翅膀,嘴巴还不闲着。
“梵音是谁?你吗?”胡轻轻回头看向莫多莉。
“不是,梵音是他女朋友。”聆龙叨叨着。
“什么!”胡轻轻和莫多莉一同惊呼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北冥回头假装怒视着聆龙,突然听到聆龙这么说,他整个心脏都要被吓地跳出来了,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