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贺拔对士兵道,士兵放下手臂。“你们刚才说什么棋子少了?”
“就是您比赛的时候第五梵音用的白棋少了三枚。”
“你确定吗,是不是丢在了场地上?”
“不会的队长,我们参谋部的棋都有特殊标记,无论在哪个角落都可以通过灵力寻找出来。毕竟参谋部的棋子中经常记录很多军事兵法,不能轻易丢放的。”
贺拔没有说话,两个士兵看着他,不知道队长还有没有什么吩咐,便一直笔挺地站在一旁。过了半晌,贺拔才回过神来,对士兵道:
“你们去忙吧。”
“是!”士兵齐声道。
之后贺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再去找颜童。他在屋子里坐了很久,随后起身来到了军政部顶层,等在北唐穆西的房间门口。此时他正等待着北唐穆西的回答。
“什么意思?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北唐穆西反问道。
“没有,我只是碰巧听到参谋部的士兵说少了三枚比赛时用的白棋,所以我想知道比赛的结果到底是怎样的,希望您可以告诉我。”贺拔的语气诚实而坚定。
“进屋再说。”北唐穆西打开房门,让贺拔进来。
随后北唐穆西告诉了贺拔当时比赛的真实状况,梵音手里至少还有两枚暗棋,其中最致命的一枚便是她的暗袭队,如果她启用这枚棋子,贺拔将会在自己的战区被全军剿灭。可是在比赛的最后关头,梵音暗示北唐穆西她放弃了这个战术,让北唐穆西可以直接宣布比赛结束。
“她暗示了您?”贺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是的,梵音有一双超乎寻常的鹰眼,即便千米之外她也可以视物如前,我当时征求了她的意见,她对我摇头否定了。”
贺拔一时呆在那里,不如如何。半晌,他才恍惚开口道:
“我知道了副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这么晚我先回去了。”
“贺拔,梵音没有别的意思,我想她一定有她的想法才没告诉你的。”
“我知道。”说完,贺拔转身离开穆西的房间。
贺拔回到自己的房门口,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站在门前没有进去,他刚刚本想再问一些梵音的事,可他不好再打扰副将,便回来了。贺拔转身去到了颜童房门口,哐哐哐敲了起来。那声音一定振到了住在隔壁的人。
“什么事!我来了!”只听房间里颜童大喊一声,八成是在睡梦中被吓醒了。
颜童猛地打开房门,刚要开口叫道“部长!我……”他定睛一看发现是贺拔,顿时气不打一出来,瞪起他长得十分可爱的圆眼睛,长长的睫毛也跟着炸了起来,女孩子也要羡慕他的眼睛呢,“你有病啊!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们部长呢!”颜童吼道!这一声大概整个楼道的队长都要听见了。
别看颜童平日为人和善开朗,爱唠叨,但一分部一纵队队长的职务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整个纵队长序列里,颜童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如果刚才那一声是贺拔喊得,大概他活不过今晚了。但现在是颜童,大家也就给了他这个好人缘的面子,不计较了。
颜童自己喊完以后,也是狠狠啧了一下,非常后悔,气得他直用右手胡撸后脑勺。
“干吗干吗干吗!这么晚找我干吗!”颜童烦躁地说着。没等他让贺拔进屋,贺拔已经自己推开颜童,走了进去,一屁股窝在沙发里。
“嘿!”颜童傻呆呆地愣在门口,随手关上房门,来到贺拔面前。
“你什么情况?喝多啦?”颜童发现今天的贺拔是不大对劲,哪里像他平常生龙活虎的样子,即便是被北冥臭骂一顿,他也可以舔着大脸笑嘻嘻。
“喂,咋还不说话了呢?”颜童忍不住追问道。
“小音的事你知道多少?”贺拔闷头开了口。
颜童听到“小音”这个称呼差点没吐出来,“你要不要脸!人家和你什么关系你就‘小音小音’叫个没完。”
“第五梵音的事你知道多少?”
原本还想嘲笑贺拔的颜童,被他这么一问,笑容骤然僵在了脸上,话卡在嗓门。
“那个,你怎么了?啊?”颜童咽了口吐沫。
“我不在部里的时候,是本部长和你去救得她吗?”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
颜童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情,他有些可惜道“其实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晚了,第五的父母早就不在了。”
贺拔震惊,猛然抬起头来。
“什么?”
颜童把来龙去脉和贺拔说了一遍,贺拔五味杂陈,不知怎样应对这样的事情。
“我们当时足足找了四天才找到他们。”
“为什么这么久?”贺拔大惑。以本部长的实力,全速前进昼夜兼程,不可能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们全速前进一天以后,部长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说。”
“如果第五他们以最短的路程来东菱,那灵魅追击的速度他们不可能逃得过,部长沿途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迹象,而且前去探敌的信鹰也没有捎回任何信息。他们几十人就好像蒸发了一样。”
“怎么会?”贺拔皱起眉头。
“随后我们与参谋长联络,参谋长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隐藏起来了,绕路前行,这种做法虽然艰苦,但至少有可能保住性命。
部长随后立即和参谋长策划出了路线,但路线有二,我们只能分头接应。部长自然选了最难坳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