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钱买地吗?会不会是齐大海不好扫吴瑕的面子,所以事先交待好,暗地里指示他女儿来搅局?”
不仅仅是梁腾脑海里冒出这种念头。
就连吴瑕和齐大海,心里也泛起了类似的怀疑。
不奇怪三个大人都有些瞧不起初中生的意思。
像齐齐这样的小女生就算再早.熟,再怎么古灵精怪,应该也没有什么动力,驱使她去购买12亩地。
小女生感兴趣的东西不计其数,但从没听过会对一个地块感兴趣。并且还是乡下的边远地块。
这画风有点怪!
就像能在国际钢琴大赛中夺冠的小公主忽然看中了一个泥水匠的泥水刀;一个天天开大钩机的粗人忽然热衷于用纯牛奶来沐浴;一个天天宅在家打游戏的老宅男忽然摇身变成起早贪黑的搬砖工……
首先提出质疑的不是其他人。是齐大海。
其他人有些碍于齐大海的面子,不好直接跳出来直斥齐齐抛出的“我要买地”的主张是搅局。
毕竟齐大海自始至终,还没表态不”的地块啊。没人能剥夺他想要购买的权利啊。只能通过人情“劝退”他。
如果齐大海“打死不退”,那也不能谩骂与恐吓他。
而齐大海也有些急了。
他精于世故,看着大伙看他的古怪眼神,哪里还猜不透大伙的想法?肯定都以为是他指示自己的女儿上演这一出。
其他人对他有看法有意见,齐大海未必在意。这就是上位者的超然心态。
但吴瑕对他有看法,就使他有一种“如坐针毡”之感。
这位可是未来的顶头大老板啊。并且能对现任的顶头大老板施加绝对影响力的关键人物。
齐大海哪肯为了区区的10亩地得罪吴大小姐?
他也不晓得小女儿脑子抽了什么风,突然跳出来说要购地!
她就读的魔都某区的贵族学校,比普通初中早半个月放假。齐齐提出假期想要出门旅游。缠得齐大海没办法了,才顺便带她出了这趟远门。
结果她给自己玩这一出?这小丫头肯定有什么鬼心思瞒着自己!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消除吴瑕会对他产生的误解。
于是当父亲的脸色一板,威严地对女儿道:“你在胡闹些什么?”
“我没胡闹啊,”齐齐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哪个地方不强调,土地的出售要公开。这儿虽然是个三线小城市,但也不至于陋到连公开竞拍的流程都要绕开吧?”
说到这,齐齐特别扭过头,对其它他几位说:“你们来评评理吧。我主张打算购地的人,一块来竞拍,也是替梁老板,还有这位校长着想啊。只有公开的网拍地块,才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拿这事儿,来含沙射影,攻击你们是不是私下有利益输送啊!我的主张,你们不仅不应该反对,还应该大力支持!”
她还真敢说。
当着大伙的面,连“利益输送”都出来了。
这就够狠的!还需要别人来“含沙射影”吗?
李校长感觉她的观点及说辞,和刘校长的惊人相似。
这小姑娘该不会是被刘校长收卖了,来充当齐大海身边的“卧底”吧!
齐大海脸色真正难看起来,声音也随之变得严厉无比:“真是反了你了!平时太宠你,把你惯得疯疯癫癫!好啊,你想购地,你倒是拿钱出来啊。你拿得出260万吗?这260万的价格,是已经有人出的价格,最终成交价比这个只高不低。你拿得出钱来吗?”
齐大海不高兴了。显然要从经济的角度,直接掐住女儿的“脖子”,让她折腾不起来。
谁知齐齐一点不惧,笑嘻嘻地说:“我有存钱啊。自打懂事以来,我一直存了9年又207天的钱哩。我平时花钱又不大手大脚,爹地你怎么会认为我没钱呢?”
齐大海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升起。
他试探地问:“每个月按时打给你的‘零用钱’,你都基本上存起来了吗?每个月给你一万块零用,一年就算不花不使,就存个12万。将近10年时间,那也不过存了100多万吧。离购地的花费,还远着呢。你就痴心妄想要买12亩?”
李校长在一旁听得心塞!
一个初中生一个月一万块零花钱?这比他的月工资都高了一倍不止!齐大海啊齐大海,你确定你这是在教训女儿?还是在炫富?
但吴瑕听着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毕竟她在家时,每月从父亲那儿领到的零用钱,远不是齐齐的可比。她也拿得习以为常。
吴瑕看到了齐大海的表态,觉得应该不是他背后指使女儿的行为。是齐齐出于什么目的,自作主张的吧。
齐大海没参与其中,事情就没那么棘手。
吴瑕先不说话。静观齐大海盘问女儿,看能问出什么东西来。
齐齐不怕她爹地跟她算账。父亲的质问,反而让她挺有成就感的。
她得意洋洋的说:“爹地你忘了吗?除了零用钱,我每年都有‘压岁钱’啊。”
齐大海心里“嘠登”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真忽略了女儿“收入”的大头了。
他只有一子一女。齐大海每年惯例,给儿子女儿各封20万作为“压岁红包”。
儿子已经娶妻成家,事业有成。但尚未有孩子,所以对这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妹妹格外疼爱。每年哥哥给妹妹的“压岁钱”,比之“爹地”给的只多不少。
再加上上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以及齐齐的亲妈,都是做生意的,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