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系统”的钱,个人没捞到多少实惠,但个人声望却节节攀升。
在许多人眼里,他梁腾完全就是个成功大老板了。
这不,连梁群鑫都高看他一眼了。
梁腾乘电梯上了二楼。
缓步走到202包厢前,发现这包厢的房门只是虚掩着。
从半开的房门看进去,可以看到亮着灯的包厢内,一锅热气腾腾的火锅已经上了桌,不过还没有开锅。
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有些无聊的坐在深色的沙发上。
梁腾不止一次见过梁群鑫,自然认得眼前这男子就是他。
梁群鑫其貌不扬,呃,如果用更客观的标准来评判,甚至可以说他丑得很有特点。
脖子比普通人长了大约三分之一,鼻子下面的“人中”,也比普通人的“人中”长了近一半。
用古人总结的成语,这种面相就叫作“长颈鸟喙”。
但梁群鑫对自己的“长颈鸟喙”面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跟熟识的朋友闲聊时,他会强调这“长颈鸟喙”在古代可是国君之相。《史记》中记载,越王勾践就是这面相。
梁腾当然也听过“长颈鸟喙”最初是用在勾践身上的。
但用在勾践身上就了不起吗?那可是勾践身边的第一谋臣觉得勾践不靠谱,毅然辞官,弃勾践而去时,对勾践下的贬语。
而且,历史上的勾践确实挺恶心的。
为了在吴国做阶下囚时能活命,连去品尝吴国国君的粪便,都能尝得面不改色——后人却只记得勾践尝“苦胆”的事儿,很励志。
那位长得挺像“磕粪君王”的梁群鑫,百无聊赖的拔弄着手机。
抬头间,看到了梁腾,赶紧站起了身,迎上几步。
“哈哈,梁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梁群鑫道:“碰巧我的司机前天跟我请了三天假。不然,我就叫他回老家去接梁老板了。”
又玩这“口惠实不至”的套路啊……
梁腾暗暗在心里吐槽一句。
他现在可不是足不出社会的小学生了。一眼看出梁群鑫客套话里的虚假:如果真的打算安排车去老家接他,以他梁群鑫在建设公司当董事长的身份,公司里除了他的专用驾座,难道就没有别的车吗?
梁腾是为了做大生意而来。也不跟他较真。
梁腾嘴里也打着“哈哈”说:“梁董事长你太客气了。咱们在老家认识这么多年,您一直把我当侄子看待。长辈哪用得着对晚辈如此客气?两地距离又近,我和我公司的吴总,自己开车来方便些。”
“哦,贵公司的总经理跟你一块来的吗?”
梁群鑫闻言,自然也要客气一句:“怎么不请她也上来,一块吃个便饭?”
梁腾实话实说:“本公司的吴总,我听说她跟这南边市的谢市长是亲戚。吴总车我到这‘封源区’,她则有事,去一趟南边市拜访谢市长了。返程的时候,她再过来搭我一块回去。”
梁群鑫听说梁腾公司聘用的总经理,竟然是南边谢市长的亲戚,更惊讶了。
要知道,南边市只有一个姓谢的市长,是正市长。一堆副市长中没有一个姓谢。
那正市长的能量,可远远不是副市长可以比拟的。
譬如梁群鑫的单位,他这正职下边就还有足足五位副董事长。名义上只比他低半级,可公司的一切大权都牢牢掌握在梁群鑫手里。
公司的一切决策都必须经他拍板,才能执行。
公司内超过五百块以上的开销,都必须要经过梁群鑫签字了,公司财务才会给报销……
正因为有着上述种种现状,梁群鑫就能把几个“副手”像狗一样支使来支使去。
五个副董没有谁有怨言。还以能被梁群鑫支使为荣。因被其疏远而沮丧不已。
梁群鑫暗自寻思:梁腾这小子啊,看起来这段时间混得挺不错啊。居然连谢市长的亲戚都能雇佣为员工了。看来他的公司规模应该比较上档次了。否则庙小留不住大神……虽然只是轻描淡写,说一句他公司的老总是谢市长的亲戚,但照我看来,肯定不是普通亲戚。否则岂能在工作时间,直接跑过去拜访市长大人?
霎那间,梁群鑫就因为梁腾简单一句话,“脑补”的东西实在有点多啊。
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梁群鑫这家伙就是一个超级“官.迷”。平生最喜钻研这种人际关系学。
哪怕他已经在暗中策划“逃亡事宜”了,却依然对于这种拉关系论交情的事儿,有着天然的兴趣。
这不,怀疑梁腾公司的“吴总”跟谢市长不是普通的亲戚了,梁群鑫忍不住又试探着问一句:“贵公司的吴总,有什么事要去拜访谢市长?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帮上忙?如果是一般的事儿,也不必麻烦市长大人了吧!鄙人在这一方地域,也算得上有点人脉。或许能帮得上忙。当然,如果是大事,当然还得找谢市长。”
他这些话说得滑头。
本来吴瑕就没事要拜托到他,他随口就送了些“空口人情”出去。还顺便很惋转的探听起吴瑕跟谢市长的真实交情?
能够大事去找市长帮忙的,肯定交情很深。
普通交情能做到这一步?
果然,梁腾似乎“不虞有诈”,“很傻很天真”的,透漏了对方想掌握的实情:“不必麻烦梁董事长了。好意心领。听吴总说过,她要找谢市长帮的忙,有点棘手。就算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