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主人,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们下人当然不敢阻拦。但小姐可不能说我们知道这些,我们可不想受到夫人的惩罚!”是老管家代表那个丫鬟一起在推卸自己的责任。
“真是这样吗?你们肯带着我一起去找大师兄?”白衣少女显然有点兴奋。
“跟我们去当然可以!不过你可得像往常那样把脸蒙住。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出现导致万人空巷、甚至引起无谓的争端。要知道现在这世道,女人太美可不是福气反而是祸害。不说当地豪强、流氓无赖,甚至是朝廷官府又何尝不是一个个见色起意、为所欲为?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更是累见不鲜。小姐还是小心点好!”长书红也不知真是这样考虑的还是在继续借题发挥。
“公子真是玩笑了!小女子哪有你说得哪么出类拔萃?远的不说,眼前这位穿红裙子的小妹妹我看就跟妾身不相上下。”白衣少女脸色微微一红,不要好意思道。
“姑娘见笑了!舍妹长的确是不差,但一则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而且又算江湖人士,如果稍大一点,家父、家母也肯定不会让她如此抛头露面的。”长书红看来有点得意,但是也表示了客气的意思。毕竟他也不想得罪自己的妹妹不是。
“大家快走吧,好像是夫人朝这边走来了。”叫环儿丫鬟的这一句话比啥都好使。众人再顾不得叽叽喳喳,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急匆匆地离开此地。其中穿白裙子的姑娘自然是害怕被发现、无法去看热闹了。其他人则更多的是不想再找麻烦罢了
一年一度的沧州百戏擂台大赛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幕了。无论对于参与者还是旁观者都是一件令人激动非常的事情。
主会场自然是人声鼎沸、摩肩擦踵。正可谓广场千步,方山立于众工。大乐九成,固海涵于杂伎。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都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忘情地沉浸在这一盛事之中。人们时而手舞足蹈、时而胆颤心惊,随着台上的表演而惊心动魄、身临其境。
至于说书的、卖唱的、剃头的、挑担的更是忙的不亦乐乎。正戏还未开场,作为配角的他们早就已经赚得钵满盆肥、眉开眼笑了。
在沧州府衙代表和沧州地界百戏联盟主事先后发表完例行公事般的训话后,先是烟火表演,接着就是正戏开场。各个杂耍班子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拿出各自的看家绝活卖力地表演,试图获得观众的好评。
经过几轮循环和较技,一些小门小派和草台班子渐渐被淘汰出局。到了第四天的光景,整个擂台赛就只剩下了甄、范、纪、孙四家的班子在较劲了。
虽然这沧州地界的杂耍可谓五花八门、更可谓遍地开花,但真正有实力和技艺高超的就是上面这四家了。不仅仅是他们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更因为他们都是拥有想当的武功底蕴的家族和门派。
因为各家发迹的历史和条件不同,他们的绝技也自然也各有侧重。
甄家的班子最擅长的长杆和柔术表演,外加乔装口技也是他们的长项。这与他们家族文武双修有很大的关系。长杆表演不仅要求顶住长杆的大力士有充分的耐力和臂力,更要求爬竿的表演者身体平衡方面拥有高超的技巧,没有一定的武功底子自然是难以完成的。而乔装口技要求的是脑子和手段的灵巧自不必说。
范家的拿手功夫则是马术表演和叠罗汉。这些和甄家有些相似,都是力量型的表演居多。当然,驯兽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纪家号称沧州地界的杂伎鼻祖,但是因为他们一直是读书起家,所以手脚上的功夫慢慢地已经退步不少,现在能撑起门面的只有剑舞和幻术表演了。
至于孙家更多地是一些集体配合项目,手上的技巧和脚上的技巧要多一些。什么飞去来器,高杆转碟等等自然也人让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终于最后一天的决赛到来了。四家自然都憋足了劲要一展身手,试图月宫折桂。
让人庆幸的是,这百戏擂台大赛进展竟然非同寻常般地顺利。虽然中间有这样或那样的小插曲,但主要角色和竞争者之间基本上都遵守了各种规则,私底较劲和相互使绊子的不是没有,但最终都顾忌到了最起码的江湖道义,至少没有明火执仗、大打出手。
做到了这一点,不论是主办者还是参与者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把这最后一天项目完成、决出最后的优胜者,就算大功告成、功德圆满了。
欣喜若狂之余,我们前面提到的那些参与者和悲观主义者也开始暗自庆幸,甚至开始相互调侃。
“不是说百戏擂台赛会有人捣乱吗?不是说有什么天大的阴谋吗?说得煞有介事似地,弄得大家几天来都提心吊胆、连加油喝彩都不敢大声喊出来。到最后竟然是危言耸听、是草木皆兵、是杯弓蛇影!你们说的阴谋哪里去了?你们担心的什么变故又在哪里?搞得我们这些人哪里也不敢去,连那个小要饭的失踪这么多天了都不敢去找找?也不知道他到底咋样了?是不是安全?你们这些百事通一个个看起来都老谋深算的,我看真也不咋的呀!”
叫长书黛的小丫头又开始叽叽喳喳了。语气中自然有那么点嗔怪和讥讽的意思。其中既有针对沧州七俗、也有针对自己的兄长长书红,更有对那个不在场的大师兄和那个号称真定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