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济磊与李天业这两个人的名字,不知道在董明的脑海中翻转了多少遍,突然间,董明眼前一亮,是了,李天业,会不会对胡济磊有什么了解呢?然而很快,董明的眼前却又暗淡了下去,心里又是一阵苦笑,向李天业打听情况,似乎不是什么好主意,李天业与胡济磊同来自赵州,尽管董明与李天业两天以来相处得还算不错,但人家凭什么帮他一个康宁人,而且这个康宁人的对手还是与李天业一样的赵州选手?
算了,还是把情况跟汤老师讲讲,让汤老师帮着自己分析一下这场比赛到底应该怎么去打,无论如何,董明都不希望输掉比赛。
董明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早早地等在了公交车站,他寻了一处阴凉,远远地看着来往的车辆。
终于,在他见到了第三辆十二路车停靠在了站牌处,见到背着大包小包下车的爷爷与大伯,连忙迎了上去,“爷爷,大伯!”招呼的同时,董明顺手去接爷爷身上的包裹。
见到了等在站牌处的董明,爷爷脸上露出了笑容,并且将身子一偏,让过了董明伸过来的手,“熊伢儿,嘿嘿,没想到你都跑临榆来打比赛了,有出息!不过你小胳膊小腿儿的,这包可不是你能背的,小包你拎着就成!”说着,将手中一个不大的提包交到了董明的手中。
大伯则是刚一下车,就将背上的大包往地上一放,然后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道,“困死我了,得马上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来的时候,在长途车上你不是睡了一路吗?”爷爷白了气地道。
“在车上哪能睡得踏实,唉,昨天睡得太晚,起得又早,那个小旅馆蚊子太多,再加上睡我边上的人一直打着呼噜,整晚的没怎么睡觉!”
“这又能怪谁?我跟你说过多走几步,到齐河路那边找地方住,可你嫌麻烦,非要住在车站旁边……”
“背着这么多东西,我不是怕您累吗,再说了,黑灯瞎火地走路多不安全?”
“县城里的路灯亮着呢,我不信你没看到!”
见到爷爷与大伯刚一下车,就是一阵争吵,董明心里没由来的一烦,他不愿意见到两人继续争执下去,连忙道,“爷爷大伯,你们还没吃饭吧,二哥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快点儿跟我来吧!”
“对对对,小林子出息了,在食堂工作,吃饭的事儿不愁了!”大伯听到了董明的话,眼前就开始放光,连忙催着爷爷快走。
“熊伢儿,你参加的这个临榆赛,到底是个什么比赛啊?”几人一边走,爷爷一边问道。
董明从爷爷与大伯一下车,心里就踏实了许多,他知道,爷爷也大伯只是来看望董林,并不是要接他回齐山,全因为,两人身上的包裹。
董明一眼就看了出来,爷爷身上背着的最大的包裹,里面是被褥,而大伯身上的大包裹,里面却是一些换洗的衣服,既然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就没有道理要接董林回去!
当初董林仓促离家之时,除了一身的棉衣,什么东西都没带走,所以,爷爷与大伯带来的这些东西,都是些必须品。
“就是羽毛球的入门级比赛,比如我,到了县中之后,学了一年羽毛球,然后怎么对我的训练成果进行检验呢?这种比赛就是检验手段。”
“这种比赛赢了肯定会有奖吧?是奖励实物呢,还是直接发放奖金?”大伯一开口,就显出了他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在他看来,什么东西都要与实惠挂钩。
“奖品一般都是些羽毛球用具,至于是啥我也不太清楚,那要取胜之后才能知道。”董明简单答道,实际上,临榆赛都有啥奖品,董明早就心知肚明,他不愿意说太多,只是他怕说完之后,大伯又要问这问那,他嫌烦。
这场临榆赛中,所有小组出线选手,除获得证书之外,每人会得到一款“歪歪”赞助的球包,而打入前八强的选手,除了这两样之外,还会得到“歪歪”半袖运动服及运动短裤。至于打入前四的选手,再多一身长袖运动衣裤,进入决赛的额外奖品是“歪歪”羽毛球拍,冠军奖品最丰,在此基础上还会得到一双新款的羽毛球鞋,及一身运动外套。
现在的董明,不会妄想太多,他的目标是前八,当然,从目前来看,他想进入八强,最大的障碍就是明天的对手胡济磊!
“一会儿见到了小林子,熊伢儿你赶紧忙去吧,可别耽误了你的比赛!”爷爷连忙道。
“不碍事,比赛两点才开始,时间来得及。”董明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点半,他没说下午自己已经没了比赛,万一说了,大伯知道他得空,不知道又要闹出啥幺蛾子。
几人很快就到了食堂,一进门,董明就见到了董林一手拿抹布,另一手端着一只脸盆,在挨个擦着桌子,可是,没等董明开口,同样看到了董林的大伯却一嗓子喊了出来,“小林子!”
这一嗓子,在已经没人吃饭的食堂里,显得格外突兀,声音在里面回荡,而听到了喊声的董林,手里就是一抖,好悬没把脸盆扔在地上。
董林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只桌子上,趿拉着拖鞋跑了过来,“爸,爷爷……”说完,紧张地将头垂下,像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董明想像中的情景没有出现,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自家的这位大伯,会一个耳刮子抽将过去,然后还会有下一个,最不济,也会凶巴巴地训斥董林几句,然而,这一切,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