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应该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毕竟也没人来追究,也没人来找事,偏偏王凃和屠禄山说的这些话都被三四丈外的陆穿云听得清清楚楚。
本想到秦鹭名那问问看他那耳朵,他找到法子没,哪知道就听到了这么一些不该听到的话,眼神之中尽显冷意,世上怎么谁都和自己作对呢。
第二日屠禄山就让陆穿云来找他了,陆穿云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毫无避讳的承认了,这让屠禄山着实是有些诧异。
“是的,师傅,那些人就是我杀的,一个活口都没留。”
“你……你为何要杀他们?”
“他们该死,十两银子的买路钱非要涨到九十两,我们用命换来的银子,他们倒是挣得舒服。”
“就因为九十两银子,你就把那些人都杀了?”
“不只是因为九十两,那些人出言不逊,死有余辜。”
“哼,出言不逊能要人性命的么?你当王法是摆设么,九十两银子就杀这么多人,你可知道抢九十两银子才坐几年的大牢,你就把那些人全杀了,王法何在?宗规何在?你可知自己惹了多大的祸?”
“师傅,那些人已经杀了,说什么都晚了,而且那些人也不止抢了九十两,若是算上三大宗门所有门人的过路钱,可能九千两都不止,若是按抢匪来定罪,九千两银子也足以要他们命了。”
“你……一派胡言,就算要他们的命,有你什么事?宗门中人能随便动手的么,而且你不知道他们背后是什么人么?”
“知道,是朝廷大员。”
“知道你还动手,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可此事应该无人知晓,那些人死了对三大宗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开天宗和玄天宗应该不会拿此事做文章的。”
“哼,不做文章那得看他们怎么想了,你杀的那些人只是喽啰,已经有新的人补上,而且买路钱又涨了一成,若是他们不想花这银子,只要把你说出去,那这银子一年下来不知道要省下多少。”
“竟然又有人了,这些人真是比抢还简单。”陆穿云眼中透出一丝狠劲。
“你又想干嘛,嫌事不够大是不是?”
“不是,我知道错了,只是觉得那些背后的主谋挣银子太容易了。”
“和你没关系的事别瞎操心,容不容易有你什么事,今日找你没想把你怎么样,但你得给我个答应。”
“我错了,师傅,日后碰到这种事给银子就是,不会给宗门惹麻烦的。”
“马上要择选宗主了,这种节骨眼你别给我惹事行不行,下去吧。”
“是,师傅,徒儿告退。”
陆穿云被屠禄山骂了几句就离开了,要说错,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些人确实该死,哪怕只是爪牙,也是该死的爪牙。
只是师傅说的话他还不敢忤逆,面上老老实实的认了个错,背地里……
五六日功夫,王凃做任务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很近的任务,来回就一日的脚程,事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按照宗门经验再等几日若是还不回来,这人十有是遭遇了不测。
南沽山的事屠禄山没和轩辕白苍说,一来他这个代宗主忙着接下来要择选宗主的事宜,很多事情要筹备无暇顾及。
二来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他们三个来说,多一个人知道,他们三个的小命就多一分危险。
作为他们的师傅,苍生大义律法宗规的要顾及,师徒之情宗门脸面他也是要顾及的,宗门中人处事都是要再三权衡利弊的,更何况他一个教统。
本来御魂宗宗堂少了一个堂主,牵连着屠禄山的事情也很多,前些日子又被那事给烦的,心气都还没顺下来,王凃又不见了踪影,是他的徒弟,此事屠禄山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去管事那询问了他出去时做的任务,三四十两,对他来说并不难的任务,又派暗部出去找寻,发现那任务压根就没完成,人家事主还等着他们御魂宗的人来呢。
一询问王凃根本就没有去过,暗部告知了屠禄山,屠禄山当下立断,此事必和陆穿云有关。
人在出去做任务的路上不见了踪影,要么就是路上被仇家或者邪师恶道暗杀了,可这些人是断然不会给他收尸的。
要么就是知道他行踪的人暗杀了他,虽然不能确定就是陆穿云干的,但这种预感已经涌上心头。
为了弄清此事,屠禄山派了不少人暗查陆穿云行踪,王凃的事就此没了音讯,这些暗部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陆穿云滥杀无辜!
五日的跟踪,陆穿云杀了三个人,一个是疯乞丐,另外两个是出言不逊的市井无赖之辈。
陆穿云从见到他们到杀他们,没有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说的话没超过三句。
疯乞丐比较无理,离得老远朝陆穿云跑了过去,应该只是饿疯魔了,可那脏兮兮的衣裳和蓬头垢面实在是让他受不了,石针刺穿了其头颅,倒在了陆穿云身前四五尺。
另外两个市井无赖要说也是纯粹找死,却又罪不至死,只是倒了大霉的碰上了陆穿云。
在一个茶摊瞎咧咧的时候,所有茶客都被吓跑了,一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样子,偏偏陆穿云半点反应都没有,淡定的继续喝茶。
对那两人来说那是受了莫大的耻辱,骂骂咧咧的就要找陆穿云说个清楚明白,要不怎么有句老话,有些人就死在话多上了。
他们两个就是,一个拍桌子,一个指着鼻子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