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北方大地关隘重重,道路曲折,一时半会沈天定然是逃不了多远距离,现在进行追捕想必还来得及。请您下令全宗进入紧急状态,飞鸽传书通知各大城主进行严密戒严,地方部队封锁各大交通要道,同时知会边疆军队,严守西南两个方向的边境线,用不了几天时间,就可以将沈天再度抓捕归案”范鲁在听到血凌云诉说的第一时刻,心中倒吸上了一口凉气,不过心思阴险的他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拱手向着血霸大声建议道。
“没用的,临时之际我赠与他通行血宗通关文书,有这份文书,他可以不受检查的游走于北方大地。”血凌云冷笑嘲讽着范鲁,强横玄气力量也在这一刻犹如赤炎风潮般涌荡,迫使着的血达范鲁二人哑口无言。
“为什么这么做。”血霸惬意感受着口中茶香,随后靠在王座上轻轻询问,话语中听不出半点愤懑以及不悦。
“因为他不应该承受不存在的罪名。”血凌云自信满满的回答,手掌紧握,高大身躯在水晶地板上投射出影光也笔直如剑,锐利如枪。
“他有罪。”血霸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天而降,顷刻间就让将军的内心防线完全崩溃,突如其来的碾压力量让亢奋气血都低落了下去,薄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颤抖。
“你今天的决定会害死很多人,也对你很不利。”血霸看着寄予厚望的侄儿,冰冷气质让人不敢接触。可令人奇怪的是,他的眼中却没有失望,反而是隐隐有着几分欣慰:“从现在起,血凌云不在是血奴的首领,范鲁,将其软禁于宫府,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府邸半步。此外,明日午时三刻,将风狂一族秘密 处死于血牢,对外宣称痛失爱徒,哀伤自杀。”
血霸的杀伐果断在这一刻用寥寥言语便展现出来,甚至来的如此突然,连血达范鲁都还没有反应。
范鲁心中本是怒火烧天,眉目中的凶煞气息也极为浓重,不过在听到血霸命令后,连忙喜笑颜开:“属下宗旨。”
“按照通关文书所起的作用,想必三天之后,沈天就会离开血宗,所以想要在血宗内部完成追捕已经机会不大了。不过离开宗门之后,必然就会有落脚地点,血达,你亲率卫队前往南部边境线上的人族城市,说不定在哪里会寻找到沈天。”血霸沉思几刻,如此说道。
“儿臣明白,现在就着手处理。”血达本还没有从血霸的滔天气势中反应过来,心中还长久回想着处决风狂的事情,而当后面听到血霸的又一番诉说后,不禁是感叹父亲的心思缜密。
金色大殿很快就只剩下了血霸和血凌云二人,幽静气氛让二人都展露出了难得的平静,对于他们这些权利在握的大人物来说,身处物欲横流世界,内心很难触碰到脱俗的境界。
“你很恨我,对吗。”见着远处兴致冲冲步出宫殿外的血达范鲁,血霸略显残忍的将宁静打破,说话的声音多了几分父亲般的慈祥。
“没有,你是血宗的宗主,无论何时何刻,都会着想着血族的万达基业。”血凌云回首看着前去执行追杀任务血达范鲁,神情落寞道极致:“如果血达殿下追到沈天,必定会将他杀死。”
“沈天若是死了,许多事情都可以变得简,死一个少年,换来血宗的安宁太平,这是颇为划算且值得做的事。”血霸挥动衣袍走下高台,守候于旁边的仆人趁机想要上来搀扶,却是被他抬指拒绝:“死的只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血凌云没有考虑其中利益纠纷,脑海中唯有一番坚定信念:“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更何况,你还选择杀死风狂将军。”
“我需要向整个北方证明血族的威严和强势,没有人可以忤逆血族,就算是两朝名将,肱股之臣也不再话下。”血霸大声怒喝,苍老身躯虽不像年轻时硬朗,但当凌厉的气势疯狂涌动的时候,血凌云心中藏有万千言语却无法言说,就好像有人无形间堵上了嘴巴。
“我知你性情孤傲冰冷,可多年以来,我都将你将看做亲生子嗣。家族将不尽其数的资源都倾注在你身上,隐藏在你皮肤下的血铠,是上古传承下来的魔甲,生长在背后的羽翼,是血族之中无人可有的非凡血翼,而你战斗时紧握的烬剑,更是先祖血岩手中,常年佩戴的名剑。”血霸目光如炬,豪迈语气配上无风自舞的血龙袍,不免是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但这一次,我很失望,整个血族也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