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爹来了!”于奇正一见来人,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好小子,胆子不小啊,又出来胡闹,看我今天不收拾你!”那于员外说着,指派几个下人,“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去追,今天如果不将少爷捉回来,仔细你们的皮!”
于奇正他爹气急,又看见儿子在街上胡闹,抬脚也追了出去!
“看着没,于员外又来捉他儿子,这要是捉到了,少不得要有一顿竹笋炒肉!”路人纷纷让道,都开始看着这场追逐大战。
张弛松了一口气,却见张淼大张着嘴在那儿瞧热闹。
“爹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张弛一拍他爹的肩膀,张淼这才反应过来,捡起书箱。再找那本奋斗一个晚上的杰作,却不见了!急得张淼一脑门子的汗。
“儿啊,书不见了!这可怎生是好?”张淼哭丧着脸,又向四周望去,大街上瞧热闹的人早已散尽,就连那鸟笼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捡起了。
“回头再抄一本便是!”张弛有些垂头丧气,看了看手中的小花猫,真是流年不利,出个门竟然遇到这许多事!
“公子请留步,老朽就想问问,这本《论语》可是公子的?”
张淼转过身来,本来裂开的嘴,立刻变成苦瓜相,无奈地点了点头。
张弛一看原来是于奇正他老爹,怪不得这家伙情绪不高呢,他哪有钱陪他儿子的金丝雀呀,他连温饱都难以解决。
“不知这书断句是何人所教,能告诉老朽否?”这于员外姿态放得极低。只是刚刚追儿子,气息有些不匀,但语气却是极为和蔼可亲。
“呃,是、是……”张淼张了张嘴,实在不敢说是自己儿子教他的,但又不会说谎,于是嘎巴嘎巴嘴,半天说不下去。
一见到这样的情形,把个张弛急得够呛,轻轻一扯自家老爹的头发!大声说道:“爹爹!”
“哦?原来昰小友,失敬失敬!小友可否将这本书转让于我?”于员外目光热切,看着眼前的父子俩,不由生了怜悯之心。“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看可行?”
“不不不,这书您……”
‘拿去’两字还没出口,张弛毫不客气地一扯他爹头发,张淼顿时蔫了。
如今形势比人强,不是自己能够大方的时候。于是红着脸,伸手,将那三十两银子接到了手里。
张弛十分满意,看来他爹的头发就像牛绳子一样,随时能指挥他爹的方向!
“我、我……”等将银子接到了手里,张淼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啥!“我不能要这银子,也不需要那么多!再说了,我将您儿子的金丝雀不小心撞飞了,我还没有赔偿呢!”
“原来金丝雀是你给放飞的?好,很好!”于员外一拍大腿,脸上欣喜莫名。
张弛和张淼一听到这话,脑门儿上见了汗。“完了,这下完了!”他们俩可没有百两银子。如今连饭都吃不上,到哪拿银子赔人家?
“小友放得好!我早就想将他那只金丝雀弄死,无奈我这儿子完全不听话,一天到晚就知道遛鸟,也不去学堂,我和他娘都快被他气死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好好酬谢于你,我再加你二十两!”
于员外说着,又从袖筒里拿出银子塞到了张淼的怀里!
父子俩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一脸不可置信。
“这怎么行,我、我不能要!”张淼憨憨的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还有些不知所措,手都抖了!
“呵呵呵,怎么不行?这是你应得的!实在不行,小友可否再帮我抄录两本书,也像这样能断句的,我每本再给你二十两!”
于员外呵呵一笑,脸上满是慈爱。
张淼挠了挠头,也不知儿子别的会不会断句,所以不敢冒然答应!张弛拍了拍他爹肩膀,他这才松了口。
“行,我帮您抄录,但银子我不能再要了!”张淼这才松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竟有这样的反转!
张弛看着眼前的于员外,不明白这人是咋想的,要说一本书再贵,也不可能贵得这么离谱,难道还有下文?亦或这是遇到土壕的节奏?
“小友不用有心理负担,我既然能出这个银子,自然是能收回成本,我才会出这个价格。”于员外拍了拍张淼的肩膀,眼中溢满了笑容!
张弛眼睛一亮,看来这于员外是打算将这书进行收溢活动,不是打算让人抄录,就是印刷之后卖出,也不知这时空有没有印刷术?
一想到这里,张弛就觉得亏大了。可是如今他这么小,又不是他爹肚子里的蛔虫。自己说多了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被当成怪物就不美妙了!
张弛微微叹了口气,本来雪亮的眼睛,立刻变得暗淡无光起来。
而张淼却是一脸欣喜若狂。他实在没有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好的事情,以后生活来源不用愁了!
“谢谢您老!不知员外想要抄录的另两本书是何书?”张淼猛吞了一口口水,双眼流光溢彩,再不似以往死气沉沉的模样。
“《孟子》,还有一本《道德经》!你随我家取去可好!”
“晚生要去学里,今天恐怕不行。有些晚了,实在对不住!我晚些时候去取!不知府上何处?”张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出这么高的价!
“小友自去办你的事,在前面那条街,于府的便是!到时我让家丁在门口候着,放心好了!”于员外呵呵一笑,“小友后会有期!”一抱拳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