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鱼女皇如此看重两族情谊,着实令我感动。”嘴上回着,我心思却飘往别处。
虽说jing灵一族与人鱼一族形式上已缔结同盟,但对我们共同的敌人——乌迪玛尔所带来的威胁,更多是主观臆测,并无实际依凭,甚至就连乌迪玛尔的数量、实力、首脑等诸多基本情报也一概不知,这要如何商讨对战计划和同盟议程?
脑中闪念,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意识之海
“芙妮亚姐,在探索固有结界裂缝以及寻找人鱼途中,你曾多次陷入沉睡,由于神识隔绝,我并不能很好认知这一过程,我想了解这前者后者……我是指探索神秘力量和造访人鱼时可能遭遇的乌迪玛尔,你沉睡的根由相同吗?”
“我……不确信,艾琳丝妹妹。这种问法很笼统,我无法准确定义及回答,但不同之处是有的。在进入裂缝之前,‘光明之心’直观向我传递着危险信息,出于自保而使我强制陷入沉睡;当你临海寻找生命之树指引的人鱼遗迹时,一股强大而未知的力量袭击了我。‘光明之心’对此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它直接摄入我的神识,骇我沉睡。虽然间隔很短,对神识造成的损害却是极大的。先前于你帮助,我融会贯通的法则大境界被这股力量震慑的直接脱轨,我无力重新融会,力量陷入低迷期。”
我一惊,亦确认了自身猜测。
“施展这股力量的定是乌迪玛尔无疑了,纵使我无从感知……他们果真盯上了我们。难怪进入人鱼领地,我越发感到无力,还以为惊涛城的禁制影响了我……这么严重的事,芙妮亚姐为何不早些向我透个底?
“事实确是如此,艾琳丝妹妹。惊涛城的禁制与乌迪玛尔的力量大同小异,以至更为强大。当我察觉时已然受到压制,好在这股力量并不针对我,只是将我禁锢,虚弱的我只能被动等待你的沟通。”
“……源头是哪儿?惊涛城芙妮亚姐还能谈笑自若,不是那里,是……人鱼宫么?”
“是的,艾琳丝妹妹。”
现实世界闪瞬的光yin,让我刚泛起轻松的心瞬间凝重起来。
“jing灵公主好象有难言之隐?”表里世界的切换让我本就模糊的时间概念更加模糊,兴许等久了,圣依尔一双洞察秋毫的美目盯着我,盯着我的……耳朵?
暗暗叫苦,我些许尴尬的扁了下耳尖。白jing灵很真,真到只观双耳就能揣测其内在心思,这点就连一贯善匿心事的我也不能例外。显然圣依尔是知晓这点的,那之前的谈判……我有些恼,看来以后会话前,要先把这对‘出卖’我的尖耳给遮上了。
咦?等等,人鱼同样真,作为人鱼独一无二的华丽尾鳍,是否也会下意识彰显主人的心思呢?这点好象已从海贝紫那儿得到了验证。
我在应话前,将视线投向圣依尔绚人心神的七彩尾鳍。谁知这家伙明眸一闪,鱼尾一蜷,狡猾的将尾鳍缩进了矮桌后。呃……那一刻,我好象明白她为什么要选这样的会谈方式了。
“嗯~说来惭愧,我只在考虑如何对付隐在暗处的乌迪玛尔。”谈话继续,既如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圣依尔好象有所计较,卓世丽颜下章显从容:“实不相瞒,人鱼一族受控乌迪玛尔多时,我族仇视人族,信奉海神,却忘却了‘zi you’的意义。嗯~同盟之好,贵在交心,jing灵公主造访我族并带来希望,我族诚心望知乌迪玛尔予贵族之迫害,以作商订。”
后句话提醒了我,貌似我自来到人鱼领地,一直在自私的单方面索取,自始至终想得均是如何打探、认知、拉拢人鱼一族,而对本族窘迫的现状只字未提。人鱼对jing灵一族的认知还停留在万年前,真亏我如此毫无诚意还能赢得与人鱼一族结盟,对方恐怕早就觉察到了吧?
现想来,圣依尔几次提及往事,不过是提醒我要开诚布公,正视并将两族存亡问题摆到对等位置。结果外交经验实有不足的我,还要对方明言点出,想想都觉得的汗颜。
感觉脸羞的不能再红,我一面补救而恳切,一面也不愿掉了jing灵一族的尊严:“恕我疏忽,非我有意遮掩,实则族人当下所受威胁不系于此。现今大陆纷争并起,战火蔓延,各方生灵惨遭荼毒,与世无争的我族亦不能独善其身。就在前几月,人族大举侵扰我族栖身之所,迫使我族迁徙南陆。也是在此途中,我偶得生命之树指引造访贵族,期间险被乌迪玛尔遥控,才益发了解到个中危害。”
惊讶的神情浮现脸上又转瞬隐去,圣依尔妙目生波,遥遥注视着我。有‘尖耳效应’对方当然知晓我说的是真话,而我也清楚,人鱼一族的情况正好与jing灵一族相反,她们全体被乌迪玛尔蒙蔽心志,惟独人鱼女皇省觉异常。而乌迪玛尔却是先从我身上下手,当然不排除他们已经开始着手于我的族人之嫌,还是要尽快处理清结盟事宜,回去确认下为好。
与圣依尔犹疑的眼线交汇,我极为肯定的轻轻点头,后者目光登时澄澈,可能圣依尔一直认为jing灵一族不堪受乌迪玛尔迫害才来找人鱼一族求援,我好象也表达过类似的意图,而实际上,我是未雨绸缪。
“人族……我族对人族知之甚少。”圣依尔言辞虽镇静,我却听出了一丝无措。
难道这三i,她都在针对jing灵一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