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哦,淡黄的长裙倒是有,没有蓬松的头发,只有齐耳的短发。

素衣款款走来。

陆山的视线没法挪移,清秀得有点漂亮。

“你来找我?”

素衣微微笑着,只是觉得陆山看她的目光太专注,并不认为他的目光是不礼貌的。

“嗯,找你!”

陆山的话让沈正经眉头一皱。

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敢对我重孙女有想法,我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感到一股寒意直冲脊背,陆山看向黑猫身边的老者。

你这杀气有点直白,我怕得慌,老头你能收敛一点不。

“曾祖爷爷!”

素衣自然也感受了,气鼓鼓地说道。

沈正经“呵呵”不停,转身呵斥了中年人一句:“没眼色儿,你跟我过来!”

中年人被训斥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分院的分院长,您老给我点面儿?!

不过,他看到沈正经那气息不稳、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赶紧跟了上去。

看来这小子得罪了沈老,我这是池鱼被殃及了啊!

自觉有礼貌、实际没眼色儿的陆山,朝那中年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分院长没敢接,仓皇离去。

分院长小黑:接什么?接揍啊!真怕等会儿没人的时候,沈老没地方出气,把我给削一顿。

分院长小白:他位高权重,德高望重,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儿呢?

分院长小黑:得了吧!他还真干过这种事儿。没看李院长鼻子现在还是憋的吗?那是沈老一巴掌呼出来的。

分院长内心的黑白小人斗个不停,最终以小黑人斗嘴胜了。

分院长郭槐树夹着尾巴跟在沈正经的后面。

猫小咪却没走,跳到假山上晒太阳。

假山下,陆山看着素衣,问道:“找你问个事儿。”

素衣撩撩头发,她的眸子在阳光中闪着光:“什么事儿啊?”

“我最近得了一篇武技,是剑法的,想跟你请教请教。”

陆山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个理由,这样接触起来虽然目的很明显,可不至于让人反感。

再说,我可是真心来请教的,即便是御剑学徒,对剑法类武技的理解也远非常人所能及的。

“嗯,这样啊,我现在有点事要上街,”顿了顿,素衣接着说道,“要不你下午再来,我帮你看看。”

陆山看的一呆,慢慢走近素衣,心想:素衣这完全不设防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我很喜欢。

咻!

拄着拐杖的老者,瞬间来到陆山和素衣中间,硬生生把陆山推开,笑嘻嘻地说道:“乖重孙女,你去玩儿去,我来教他!”

“曾祖爷爷,您教他?”

素衣惊讶道,多少人求着要拜曾祖为师,他老人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多半是一脚把人踹飞。

哪见过他老人家主动要授徒啊?!

不禁多看了陆山两眼,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被曾祖看中,我没看出来吗?

素衣的这两眼,让沈正经要疯了。

还看他干嘛,他长得那么“丑”,该干嘛干嘛去啊!

陆山一愣。

我可是来那啥的,你这是断我后路啊,我能答应吗?!

“您老会教吗?”陆山嫌弃的看着拄拐老者。

他的话把路过的分院长郭槐树吓“跪了”。

你丫的是什么玩意?沈老亲自要教,你怀疑他不会教,你这话要是被天下剑修知道了,你就不怕天下的剑修抄你家吗?!

陆山真是啥都不知道啊,素衣捂嘴一笑:“曾祖爷爷可是很会教的,你放心好了。我走了,你跟曾祖爷爷好好学,要是学到他的万分之一,你就能纵横‘黄瓜城’了。”

说完,没等陆山搭话,素衣就潇洒地走了。

素衣刚走没一会儿,陆山就感到浑身冰凉,弱弱地看着沈正经。

“您老惜着点,一个控制不好,可就把我霍霍了。”

“我是那种人吗?”嘀咕了一声,沈正经的拐杖重重点了一下地面,没好气地说,“跟我来!”

眼见沈正经往他走来,分院长赶紧跑掉了。

沈正经冷“哼”了一声,径直往一间看上去很大的屋子走去。

失望的陆山,看着素衣离去的方向,哀叹一声,连忙跟上拄拐老者的脚步。

黑猫一跃,跳下假山,慢悠悠地跟在陆山后面。

陆山走到门口时,只见门口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练功房”三个字。

老者已经进去了。

陆山没有多停留,赶紧跟上。

黑猫悠然尾随。

一进门,陆山就感到一阵压迫袭来。这种压迫不像是老者所为,更像是这间屋子自带的功能。

陆山感到身体有些沉重,脚步有些虚浮,心头仿佛有无限的阴霾压下。

坐在躺椅上的沈正经,看戏似的看着陆山跌跌撞撞的走路,跟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似的。

看来这小子没进过“重压房”,就是个没见识的玩意儿,不知道要多久能适应。

“重压房”不光是重力改变,而且还附带各种负面情绪压迫。而且它可不是什么大路货,整个“南区”也就十几个重压房。

这里能有个重压房,不过是因为当年沈老年轻时,在此地住过一段时间罢了。

沈正经闭上眼睛,打着哈欠,眯起觉来。

黑猫走过去,趴在一个软垫上,安静地看着陆山。

陆山感觉头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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