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响声,惊醒了避难所中的人们。

门口的十几名守卫,从篝火晚会的欢愉中,被硬生生拉扯了出来,立时没有快乐!

一位消瘦的中年汉子,嘴里正衔着一杯美女亲自酿造的“美酒”。

突如其来的响声让那“酿酒”的美人猛地用了力,瞬间咬破了中年男子的嘴唇。

那满是胡茬子的嘴唇间,便流出了鲜红惊艳的血液。

女子大惊,慌忙跪地求饶,口呼饶命。

消瘦的中年男子,呸地吐出嘴里的和着“美酒”的血水,缓缓站起身来,慢慢朝门口走出。

女子如释重负,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然鹅——

噗嗤!

女子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把长刀的刀柄。

回头望了女子一眼,中年男子顺手抽回了长刀。

噗通!

轻微的倒地声没有引起太多的骚乱。

带着铁链枷锁的女子们似乎习以为常,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那正在流血死去的女子,对她们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影响。

中年男子拖着长刀,朝门口的守卫望了一眼。

那守卫赶紧打开避难所的大门。

中年男子的手臂上有道疤痕,脖子上纹刺着一朵红艳的小花。

那小花的颜色很是鲜艳,看不出具体的品类,像是牡丹花,又像是玫瑰花。

他的修为大概在vi级,在这个避难所里,算是顶尖的存在,自然嚣张跋扈惯了。

见守卫半天才拉开避难所大门,中年男子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守卫踹翻在地,径直走了出去。

尽管被踹翻,但是那守卫还是快速地爬起来,跟其他人一起跟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后。

中年男子走出避难所的大门,见到一个臃肿的死胖子正眯着小眼往里瞅,顿时嘴角一咧,大声呵斥道:“欸,那损色儿死肥猪,你往里瞅啥呢?”

盛远方收回往里瞅的目光,把视线放到最前面的中年男子身上,脸上布满了温暖的阳光般的美好痕迹。

这种痕迹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也就是只有他师父柳二河了——才知道,这胖子要发飙了,连自己都伤害的那种发飙。

盛远方眸光带着些许的笑意。

盛远方自觉是个很随和的人。嗯,随和到没脸没皮的人。

在这个世上,他最讨厌的就只有两点:一点是别人说他师父是大贤之耻(柳二河是剑院七贤的徒弟中唯一一位没有突破半仙级的),另一点就是别人叫他死肥猪。

每次只要有人说到这两点,那就是触犯了他的逆鳞(陆山触犯过,但是他觉得有些事需要双标一下,毕竟陆山是他看好的伙伴)。

触犯了盛远方的逆鳞倒不至于死,但是把你打成残废或半身不遂或植物人,都是有可能的。

当然前提是,触犯了他的逆鳞而不是去作死!

中年男子显然不知道盛远方对于“作死”的点的判断在哪里,见他看着自己,便吼道:“死肥猪,你特么还瞅,兄弟们上去干他!”

嗯,这个点只有盛远方自己知道,那就是——逆鳞不能被摸上两次。

于是乎,众人只见到一道胖些的虚影闪动了那么几下。

然后,世界都清净了。

当然,盛远方的世界和十几位避难所守卫的世界,清净的并不一样。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跌倒就是心跳,一下一下的。

十几位避难所守卫或躺或趴,或歪斜或叠在一起,跌倒得五花八门。

盛远方避开这些人或他们的血,绕到门口去,伸着头往里面看。

他看到了很多女人。

这些女人大多蓬头垢面,她们傻愣愣地望了盛远方一眼,又继续各忙各的,似乎这胖男人的出现并没有太大的稀奇。

当然偶尔也有不邋遢的,不过在盛远方看来,长得都太过清瘦苗条,不够丰润,他表示看不上!

悄mī_mī走了进来,盛远方望见了避难所里竟然有三条很是宽阔的大道。

三条大道都斜斜地朝下呈现一个长坡,最后直通入亮着昏黄灯光的地下。

盛远方拉住一位看上去眼睛还有活气的女人,问道:“刚才有没有皮卡开进来?”

那女人眼中活气随着盛远方的问话逐渐多了起来,就像春天开始抽芽的枯木。

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女人指向其中一条大道,嘶哑着嗓音,悄声道:“这条。”

盛远方刚要迈步冲到那里,却感觉衣服被人扯住了。

顺着白皙的手臂,望向抓住他衣服的粗糙的手,盛远方疑惑地看着女人。

细瞧之下,女人的面容并不精致,却自有其别样的韵味。

她凄婉地望着盛远方,小声哀求道:“若成了,带我走,行吗?”

盛远方一愣,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此时盛远方还不知道,他将要救出一个大麻烦。

那女人松开手,快速向女人所指的方向掠去。

盛远方离开后,自然注意不到那女人眼底没有一丝皱纹的笑容,那是一种小孩子得到好玩具时才有的衷心喜悦的笑容。

走入大道之中,盛远方见到一间间紧闭的小房子。

走过这些小房子,到了大道的尽头,他终于看到了那辆破旧的魔能皮卡。

还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和呜呜呜的哭泣声。

快速跑到皮卡前,盛远方望见皮卡车斗里,竟然有一个在动的大麻袋。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听那呜呜呜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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