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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里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有人则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数字。
廖若兰看一眼前面的乔艳芳,这才悄悄看着萧安城。她心里非常为他们担忧。
萧安城最后说:“这一天,我队队员共交出钱款四百五十五元六角五分。这个钱数,长官手里应该有清单,请长官核对。”
焦俊才翻了翻手里的案卷,说:“你说这是第一部分,还有什么部分,你说!”
萧安城说:“报告长官,我队队员在缉查处会议室交出身上所有钱款时,有人搜查了我队驻地,并搜走我队队员所有私人钱款!”
他说到这里时,就稍稍有一点犹豫。虽然他和陈子峰从冷月提出辩护人的话里,隐约猜出那笔钱没有问题,但这只是猜测!所以,他不敢把这部分钱款说的太准确。他甚至想把数额说得大一点!
他接着说:“报告长官,我队队员被搜走的钱款究竟有多少,我并不知道。但是,都是我队队员,朝夕相处,每个队员大约有多少钱款,我心里多少有一点数。我判断,平均每人大约有六十元上下。所以,这部分钱款大约有八百元上下。可能有一些出入,但不会很大。这部分钱款,我相信长官也有清单,请长官核查。”
焦俊才再次翻看案卷,抬头说:“你说平均每人有六十元上下,这个数字可不小呀!你给我解释一下,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萧安城说:“长官,我可以简单解释一下。今年一月十七日,我队奉命押送‘宏远号’货船,从上海运一船药品来武汉。所以,我队队员是带着自己全部积蓄离开上海的。但船行至刘家渡时,我队接到上级命令,参加国军在安徽的作战,所以就在刘家渡下了船。但我队在安徽参与作战,是临时任务,国军第十一集团军并没有给我们发薪。二月二十日,我队接到新的命令,来武汉执行新任务,并划归武汉警备司令部缉查处建制。本月二日,缉查处不仅给我们发了三月份的薪金,同时补发了二月份的薪金。所以,我队队员手里的现金,才会比较多!请长官核查!”
焦俊才说:“就算补发你们两个月薪金,也不会有这么多!”
萧安城说:“报告长官,我队官兵共有十三人,其中军官五名,士官八名。按照国军薪资待遇,士官月薪八到十元不等。少尉月薪十五元,中尉十八元,上尉比较多,月薪是二十五元。两个月的月薪,在此基础上加倍,再加上以前的积蓄,所以才有这么多。请长官核查。”
焦俊才再次翻看卷宗,抬头说:“你说的第三部分是什么!”
萧安城说:“报告长官,第三部分是公款,也就是我队的活动经费。我队每月的活动经费是三百五十元。也是本月二日与每人薪资一起发的,同时补发了二月份的活动经费。所以,这部分公款应该是八百多元,因为还有以前的结余。长官,这三部分钱款合计,应该在两千元上下。请长官核查。”
焦俊才第三次翻看卷宗,并且回头向何贵湘看了一眼。
何贵湘立刻欠身向叶篷总司令和李承国处一长说:“长官,时间不早了,是不是明天再审,比较好。”
叶篷不等李处一长开口,立刻说:“也好,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再审!”
何贵湘起身高声说:“本临时军事法庭暂时休庭,明天这个时候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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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明饭店,二一五号房间里,佐藤先生和鹰司直树面对面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