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开始了。
患者呼呼大睡,光头闪闪发光。
皮院长抓住旁边的氧气筒,他的脚在打颤。
他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很担心出问题。
刘牧樵转过头,“帮我扶下眼镜。”
巡回护士赶紧过来帮他扶正了眼镜。
刘牧樵没有再犹豫,伸过手,邹医生轻轻把穿刺针拍在他手心。
他轻轻捅破了硬脑膜。
放进器械盘里,又伸出手。
这次,邹医生把带有起搏器的穿刺针拍在他手心。
突然,刘牧樵停住手。
“报告一下生命体征!”
麻醉师迅速报告了体征,一切都正常啊。
皮院长更加紧张了,呼吸都变粗了。
十年前,他是这里的常客,他领导的骨科,是唯一可以和省立医院比高下的科室。
那时候,他是骨科主任,每天,他至少有7、8个小时是在手术室里度过。
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层流手术室,温度也时高时低,所以,在电压不稳的时候手术,汗流浃背的情况是时常发生的。
现在,恒定温度23,按理,还有点儿凉,但是,皮院长的汗水已经浸透了内衣。
“刘牧樵,不会有问题吧?要是没把握,我们放弃还来得及。”
“放弃?”
刘牧樵挺直了腰杆,“这个时候你说放弃?”
“你也没把握啊。”
“哪个病人能说有绝对把握?人家朱圣熙是通情达理的人,万一有问题,我可以保正,他绝对不会闹。他也丢不起这个面子。”
“不是闹不闹的问题!而是对不住人家。”
“你又没谋财害命!我们这是在帮人家治病!”。
“……”
“别扰乱军心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