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这小洞刚好能看见人前文静端庄的初荷长公主正在发狂。

她微微喘着粗气跌坐在榻上,气急败坏的抱怨:“为何本宫这般用心却换不来他一个眼神?”

芙蓉连忙走过来安慰:“公主,您是金枝玉叶,何苦非要执着于辅国公,太嫔娘娘的话不无道理,兴许公主与他就是没有缘分。”

她这话说的磕磕绊绊的,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怎么,本宫这样子很可怕吗?”

初荷长公主突然坐起身来,目露凶光的盯着自己的贴身宫女。

芙蓉被她那眼神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长公主从前从来不发脾气的,奴婢……”

“是啊,本宫从来不发脾气,众人只当本宫性子好,柔软可欺,三姐是,二姐是,母后又何尝不是?”

芙蓉见她口中在抱怨太后和初蕊长公主,吓得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公主慎言,这话要是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公主所做的一切努力便会化成泡影。”

初荷长公主总算是有了些理智,及时噤声。

“你说得对,是本宫糊涂了,快让人来收拾一下。”

“是。”

眼看着芙蓉要出去。

屋顶的黑衣人立刻悄悄的将瓦片盖上跟了上去。

芙蓉吩咐了宫女们进去收拾,自己便打算去御膳房给自家主子端一碗燕窝来,心中嘀咕着或许是自家主子最近太累了,太嫔不过是几句实话,竟惹得她这般失态,这可是她头一次这般发脾气摔东西。

想想刚刚主子那眼神,她简直是不寒而栗,太可怕了,那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杀意让她汗毛竖起。

突然眼前有黑影一闪而过,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睁打算仔细看看,脖子一痛人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芙蓉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前坐着的竟是辅国公,他手上正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的手柄上镶嵌着不少宝石,十分好看。

她惊恐的开口:“国公爷这是要做什么?”

姜灿瞧着眼前的宫女,手里的匕首往空中一抛再落回手上,“芙蓉姑娘别怕,本国公找你来就是为了问你点事。”

芙蓉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手脚,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来。

她本能的往后缩了缩:“国公爷有事尽管吩咐,只是不知为何将奴婢绑起来?”

姜灿盯着手里不知何时开鞘的匕首,灯火下匕首泛着冷光。

“不过是为了让姑娘待会儿配合一点罢了。”

“那国公爷问吧。”

芙蓉惨淡一笑,她本能的感觉到了眼前这位国公爷要问什么,自然也知道自己就是死也不能说出来,所以今日这里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废弃的屋子,看规制似乎是在宫中,可这般荒凉,便只能是冷宫了。

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姜灿没有错过她的反应。

“你家主子为何要害初蕊长公主?”

他开门见山,根本不打算跟着宫女周旋。

芙蓉的瞳孔一下子变大,接着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深宫多年,她早已练就了变脸的本事了,尽管心头狂跳,却瞪着一双无辜又水灵的大眼睛问:“国公爷如何这般污蔑我家公主?”

“我就知道你要这般抵赖。”

姜灿一拍手,进来个妇人,看着面容普通,身子圆滚滚,脸上谄媚的笑容让芙蓉身子挣扎不止。

这妇人是宫中最擅长惩罚犯了错的宫人的刑嬷嬷,经过她手的宫人没有不松口的,皆因她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是宫人口中的活阎王。

“你若是老实交代了,本国公保你不死,你当本国公是如何知晓这天大的秘密,你家主子将此事都推到了你身上,可你不过是个小宫女,你与初蕊长公主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般毒害护国长公主,你九族都得死,你不想你宫外的父母亲人跟着一起陪葬吧?”

芙蓉瞪大了眼,如果说进来的这个妇人让她心生恐惧头皮发麻。

辅国公这般威胁更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她之所以小小年纪入宫,便是因为家中吃饭的嘴太多了,母亲一个寡妇带着七八个孩子,自己入宫的所得的月例还有主子们的赏赐每月尽托采买的人送回了自己家中。

上一次她跟着初荷长公主出宫,被特许回家看了母亲一回,母亲两鬓斑白,大哥新添了个白胖的儿子,自己还抱过一回,还有最小的妹妹,如今也八岁了。

她心中开始动摇。

可是初荷长公主对自己多好啊,她也是个可怜人,她不过就是耍了个心眼,又不会真让初蕊长公主永远醒不过来。

姜灿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示意那嬷嬷。

圆滚滚的妇人围着芙蓉走了一圈,“瞧瞧姑娘这细皮嫩肉的,老奴还真是不好下手呢,姑娘便从实招了吧,别多受皮肉之苦。”

“刑嬷嬷且慢,便给她一炷香的时辰想清楚。”

那妇人立刻麻利的点了一支线香。

芙蓉开始回忆起自己入宫做宫女的日子,冬日里手指头浸在凉水里生了冻疮却没有药,咬着牙还要洗堆成山的衣裳,即使每日里这般拼命劳作,还是吃不饱,常常夜里偷偷的流泪,然而想起家中的寡母和兄弟姐妹,又咬着牙每日洗那山一般的衣裳。

直到有一日自己哭泣竟撞上了一个初荷长公主,那时候她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四公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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