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飞喝了一杯热茶道：“假设有势力百分百制造了机甲，而我们又没有查到数据，也就是说他在我们检索之前已经全部删光了。”
傅左挥了挥手否决了：“刚才已经说了，数据太庞大，几个小时不可能全部清除得掉，何况他们还要备份，不然下一次需要重头再来，那又是极其庞大的工程，费时费力。”
禹飞摇头道：“我的意思是，他在我们检索之前已经开始删了呢？”
傅左沉思道：“如果他预料到森罗院他们会发动攻击，那确实有可能在战斗打响之前就已经着手删除数据了，可是这样结果不变，我们依然查不到数据。”
禹飞好奇的问道：“有没有可能压根就没储存数据呢？”
傅左摇头：“绝无可能，莫说机甲，就是一个电磁炮也需要数据支撑，修士的头脑再好也记不住那么多的数据，万一弄错了，整条流水线上所有人的付出就都功亏一篑了。”
禹飞喃喃道：“也就是说实物和数据我们一个都拿不出。”
傅左叹息道：“是的，所以连火种计划都准备好了，大家都在迎接末日呢。”
禹飞脊背微弯坐在沙发上，手指轻点，想不出什么破局点，便问道：“那目的呢？”
傅左分析道：“人的目的有很多种，但最为突出的是名利，然而制造机甲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宣扬，所以不是为名利，那只能为财和修为了。”
“就财而言，能制造机甲的定然是大势力，所以我不认为他们需要铤而走险，而且作为大势力的首领，根本不缺修炼的灵石，所以为财的几率极低，而且无法判断。”
“就修为而言，机甲是无助于修为提升的，加上大势力首领的修为都是被感悟不足给卡住了，制造机甲可不能给他们带来修行上的感悟诶，也不一定，说不定有疯子剑走偏锋，以末日下人类的绝望去悟道。”
禹飞接茬道：“你说剑走偏锋让我想起了一点，作为一个大势力去制造机甲，不觉得太过于激进了吗？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如此迫切的想通过制造机甲达成某种目的？人在什么时候最为迫切？”
傅左思索了一下：“将死之时！正如飘渺星的现状，这一个月来，所有的知情修士都在疯狂想办法调查机甲源头，从未有过的迫切和积极，都是被死亡逼迫的。可是机甲能让他们的从将死之时解脱出来吗？”
禹飞沉思道：“机甲或许不能，但机甲可能给他们带来另外的好处，足以让他们摆脱死亡，又或许是如你所说剑走偏锋，去悟道然后提升修为境界呢？这样一样，不就从死亡边缘爬回来了吗？”
傅左眼神放出光彩：“寿元！如果他的寿元快没了，那一定会剑走偏锋。”
说完紧忙命令道：“将万娱城所有元婴化神修士的剩余寿元和势力分布数据给我。”
说完在二人眼前张开了一块光幕，大量的数据直接绘成表格和图形。
傅左话中带着惊喜对禹飞激动的说道：“从寿元分析，几率最大的是艾波国际，他们的创始人本是一个10人小团队，现在还剩四人，都是化神修士，但时日无多了。而且化神修士不会直接去管理公司事务，所以如果艾波国际要造机甲，就一定会被负责管理公司的董事长马建游知晓。而巧合的是，元婴后期修士的马建游同样寿元无多，他们的目的性很强。”
禹飞想起了那个笑起来温暖如玉的侯天华，有点不希望是艾波国际，于是问道：“还有其他目标吗？”
傅左回道：“有的，万娱城百强势力中，还有2家有寿元压力，如果算上前300的势力，那就有17家。”
禹飞想了一下，正好自己还答应侯天华去一趟艾波国际，便说道：“我后天去艾波国际看看吧，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你用科技手段，对这30家势力进行详细解析，有什么发现的及时告诉我，尤其是艾波国际的情报。”
“好的，我现在就让团队开始解析，不过这个猜想要告诉学院吗？”
禹飞摇头向空中问道：“三位大人可有艾波国际的？”
傅左好奇间正想询问，忽然空中有传话道来：“那四个老不死的哪有闲情护着你。”
禹飞见此笑问道：“那恐怕你们已经将我俩的谈话和猜想告诉了自己的所在势力吧？”
过了数秒，才传下来一道声音：“是的，已经派人秘密调查了，但不会影响到你。”
禹飞点头对傅左解释道：“有大势力的人一直跟着我，所以不用告诉学院，学院马上就会知道，他们肯定要重新定计，毕竟时间还有九天，定然是要挣扎一下的，而且这时有了更为具体的怀疑目标，效率会大大提高。”
傅左叹息道：“可是，始终只是怀疑目标，只要机甲制造基地和数据抓取两个关键证据拿不到，巨神族是不会因为这所谓的目的就放过我们，所以还是得找实物和数据，但是别说实物，现在恐怕就是数据也删光了，根本找不到了。”
禹飞沉思了一会道：“也不一定，这么复杂的事，又是由人来执行，不可能一点漏洞都没有，只是我们还未发现，晚上我再梳理一下，明天要去处理一些琐事，后天去艾波国际会会他们，希望能将一切谜题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