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修士们进攻鬼域的时间还剩下2天,万福又成功的打爆了一栋大厦,禹飞本想再换一栋,却发现那些地方都被汇聚而来的修士们给占据了,无奈也只得安营扎寨了,于是就地安了几十个营寨,随后在方圆五百米的范围内设立了阵法,又竖起了瞾盟旗帜,示意他人勿入。
其间不停的有修士路过,看到瞾盟圈的地和旗帜后免不了指指点点,无非就是明明不参与进攻还厚着脸皮圈地之类的。
但是又不敢冒犯,偶尔有人多看两眼,发现瞾盟营地内还有鬼修存在,尤其是哪个鬼婴一样的小鬼,让他们猜测瞾盟内有驭鬼型修士,而且还圈养了鬼婴。
对这些禹飞都让瞾盟成员不要去管,用他的话来说,再有两天他们都是死人了,有什么值得争吵的?
不过这在外界看来,那自然是懦弱心虚的表现,一个个更加肆无忌惮的指点谈笑,言语间不乏轻蔑的挤兑禹飞名过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结丹中期修士而已,根本没有越级而战的能力。
传到后面更离谱了,说他禹飞只不过是一个管理型修士,战力偏下,完全忘了禹飞曾经还拿过森罗院筑基期地榜第一名的战绩。
尤其是那些个好事者,还偏偏要来瞾盟驻地外面说,气的瞾盟成员就要出去打架,也被禹飞一一阻止了。
至于这些特意来嘲讽的修士中,有没有人为故意安排的水军,禹飞懒得去查,只是淡然一笑,活人不和死人怄气。
待最后一天时,禹飞突然下令挪地,向后退了三千米重新安营扎寨,此举更是被狠狠嘲弄了一番。
彭古问道:“突然后撤,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禹飞点头:“这七日每日探查,虽然没查到他们的真面目,但是昨天还是让我发现了一些端倪,里面的鬼气流动是有规律的,强弱程度也在不停的轮转,我想里面一定设置了一个大型阵法,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呢。”
“要不要通知一下联盟方?”
禹飞点点头:“可以通知,虽然他们不会听,但提点一句也是道义所在,不过你就不要去了,免得他们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随便差遣个人去提醒一下吧。”
彭古点头:“好的,不过以他们这十比一的兵力,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阵法在修真界也不是啥稀奇玩意,等露出了真面目,捉鬼联盟一方自然有人去破解。”
须臾后,彭古安排好回来问道:“你怎么一早就知道鬼域里面的鬼修们不对劲?”
禹飞杵着伞,看向鬼域道:“在捉鬼联盟看来,这鬼域的修士就像是一头困兽,即使开了阵法那也是困兽之斗,困兽无论怎么挣扎,都难逃一死,最多伤几个人,但他们都不认为死的那几个人会是自己。而且缥缈星人鬼大战之后,鬼修就始终疲软龟缩一旁,再也没有兴起过波澜,这里离那鬼修聚集的阴灵地界又远,修士们有这份自信倒也正常。”
“可是在我看来,他们并不是困兽,而是被猎人围困的鸟儿,一群鸟儿被猎人围困了会怎么选择?”
彭古想了一下:“自然是逃跑。”
禹飞点头:“是的,当然是逃跑,但是这群鸟儿不仅没有逃跑,反而一个个伫立在枝头,等猎人一只只宰杀,这太不合常理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群鬼修就像被围困的鸟儿,他们不管是筑基期还是练气期,每个人都会飞,完全有能力逃跑,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么选择,而是装作那困兽,要决一死战,这纯粹是狼咬猎枪找死。要知道这群鬼修又不是呆子,是保留了生前的智慧的,都是那惜命的修士,怎么可能做出困兽行为?”
彭古思索着轻微颔首:“所以他们一定有所谋划,而且还很大,故意守的跟铁桶一般,又发起一次反围剿,将捉鬼联盟的修士们打疼,逼得联盟一方不得不召集更多的修士前来围剿,看似修士占据了主动,实则落入了鬼修们的圈套。”
禹飞看向捉鬼联盟总部方向,叹了口气:“利欲熏心呐,这鬼修一方胃口之大,都不满足于最初聚集过来的几万修士,想一口吃掉十万众。只是我也摸不清他们到底想干嘛?明明鬼修在缥缈星上如此弱势,一口气吃掉十万,恐怕那些大佬又要对阴灵地界发难吧,这明显是不理智的行为,这让我捉摸不透。”
彭古也疑惑道:“确实,这阴灵地界不过是活人于鬼达成的一个妥协,才占据了缥缈星二十分之一的地盘,实力可以说被活人一方完全碾压,传言只有五六个化神修士,单个森罗院都足以荡平阴灵地界,而且民间科技也近乎于零,没有战力,他们这样大张旗鼓的屠戮,图个啥,招灾吗?”
禹飞皱眉道:“而且还有一个疑点,是什么样的许诺让他们可以迅速集聚如此多的鬼修,还依令而行,团结对外,要知道,这些鬼修生前可份属不同势力,彼此间可是有矛盾的,是什么样的许诺让他们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高度团结起来?神乎其技。”
禹飞又低头沉思了一会,摇摇头向万福走去,说道:“还是拭目以待吧,既然鬼王的徒弟都来了,那这事一定是阴灵地界核心管理层谋划的,我们过多的蹚这蹚浑水容易淹死自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我还要对瞾盟成员负责,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教万福读书去。”
彭古笑道:“好,反正我对这联盟也没啥好感,就做一回坐山客,看一回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