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贼人虽然此刻慌乱,却没有一个人肯放下手中武器束手就擒!
“杀!”张季一看此情形,也不犹豫,大喝一声便带着众人再次杀向了那些黑衣贼人!
薛礼带人赶过来,形式就彻底翻盘了!
这回张季他们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黑衣贼人虽然垂死抵抗,但没有用一盏茶的工夫,战斗便结束了!
这里的十四名黑衣贼人,除了六个受伤被拿下,其余的都死在了当场!
“大郎,你那边是怎么回事?”张季对薛礼开口问道。
“某守在侧门那边,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十来个贼人从那里向外搬运木箱!某带人先是隐匿在一旁,等到他们搬着箱子靠近后,一鼓作气突然杀出!他们措手不及之下便都被某等杀了!”薛礼板着脸答道。
张季点头,又道:“这几个受伤的捆好了!去人给程伯父他们报个信!咱们就先在这至真观等着吧!”
至护卫们把至真观里又好好搜了一遍,除了有五十多名道人之外,也没有了贼人。
“黎元兴!”张季冲着那个跟着自己从后边跑过来的道人道。
“在呢!在呢!”黎元兴忙上前答话,态度甚是恭敬!
张季看着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圆脸道人,问道:“你再说说,你们这至真观里还有谁是那冯玉的同伙?”
黎元兴闻言便看向了旁边站成一堆的那些道人们。
只见那些道人此时表情却是各异!
有的一脸谄笑的看过来,有的一脸的惊慌失措,有的面上古井无波,有的则是一脸的悲戚神色,仿若是人间百态不一而足。
“元兴啊,师兄平日里待你可不错啊!这时候你可得替师兄说句话啊!”
“师兄!你还记得吗?上个月你生病,可是我在你榻前伺候的啊?咱可不能……不能忘了啊!”
“元兴,咱们可是从小一起在这至真观长大的,知根知底的,咱可不是什么贼人同伙!”
“都是观主……哦,呸!都是那冯玉,勾结贼人,坏了我至真观的名声!实在是该死!”
“对对对!都是冯玉的错!怎们都是无辜的啊!”
一众道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对着黎元兴说了起来。
“哎!对了,那冯玉死了没有啊?”张季忽然也好奇问道。
黎元兴忙笑着道:“回禀贵人,那冯玉只是腹部中箭,当时昏厥了过去,此时已经拔出箭矢包扎了伤口,没有死的!”
“哼!倒是便宜了他!”张季冷哼一声道。
“贵人,这些都是观里的道人,说起来不应该有贼人的同伙……”黎元兴看了那些道人一眼,开口道:“可是,这里头却是有几人与那冯玉平日里关系极好的,至于是不是贼人同伙,这我倒是不大好说……”
张季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黎元兴倒是聪明人啊!
虽然自己心里很清楚这家伙是要借自己的手清理道观。可自己咋就不恼火呢?
“哦?是嘛?”张季脸上带笑,手摩挲着下巴看向黎元兴问道。
“嘿嘿!是!是!自然是了!这个我可不敢乱说的!”黎元兴也赔笑说道。
黎元兴心里清楚,眼前这少年别看此时人畜无害的模样,要知道在方才可是挥刀杀人的主!
黎元兴对年少的张季没有一丝的轻视之心!
反倒是觉得,这位贵人一定能够让自己的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张季看着黎元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那你就拉个名单,某好拿人!”张季笑着道。
黎元兴闻言大喜!
忙去一边与护卫说可疑道人的名字去了。
张季站在院中,看着眼前这一切,现在觉得这回真的是好险!
本以为轻轻松松就能拿下的一群杀人劫财的盗匪,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东城外有近百骑持械做饵,又有二三十人偷偷将钱财运至在这石斛山上至真观。而且是早就已经打通了观主的关系。
这些岂会是寻常盗匪做得出来的?
这里头的不简单任谁都已经看得出来了。
没想到自己这还没到泸州,就先经历了了这么一场厮杀,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张季不由轻叹摇头,心中有些怀念起在长安城里的亲朋和那惬意的日子了。
冯玉此刻已经醒了,正躺在屋内榻上双目无神望着屋顶,默默的流泪!
他知道,自己完了!
好不容易在这至真观里做到了观主,可就因为自己贪图同乡送给他的那些钱财,这下就要跟着一起倒大霉了!弄不好连脑袋都保不住!
再想那些同乡,更是让冯玉心都碎了!
自己赤诚相待,换来的竟然是他们毫不留情的放弃!竟然还想要自己的性命!
自己算什么?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子么?
正当冯玉心如死灰,生无可恋的时候,张季进了屋。
看着躺在榻上呆呆的冯玉,张季冷笑一声道:“冯观主,你醒了?”
冯玉躺在那里一声不吭,仿佛没听到张季的话。
张季继续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生不如死啊?真是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修行的!竟然会因为财帛动了心!你现在真是活该啊!”
张季的话似乎是刺激到了冯玉,只见冯玉双眼一瞪大声道:“到了这等时候,你现在说什么都好!”
张季见冯玉开口说话,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这种情形就怕你不说话,只要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