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季的停顿,让弥良刚刚放下去一些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第三个条件是什么?还请张郎君明言!”弥良着急的说道。
“呵呵呵!”裴洪轻笑,说道:“那又如何?某家阿郎买下了酒坊和酒楼,不仅不会墨了几家国公的股子,甚至还会再送他们些呢!你说他们是会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你可知某这里可是有几家国公府的股子的!”张季冷声道。
张季面色愈冷!
裴洪却并不上套,继续微笑说道:“此话不妥啊!我家郎君既然是驸马,自然不会去违背大唐的律法!只是,临海公主乃是太上皇爱女,当今陛下的妹妹,而某家阿郎也是深受太上皇和陛下信任。想必还不会为了一家酒坊和酒楼,苛责于公主和驸马吧?再说了,某可是带着钱来买的,又不是强抢!”
“哦?某倒是不明白了,在这大唐长安城中,竟然还有强买强卖的事?难道你那裴驸马就能一手遮天,不惧律法了嘛?”张季冷声道。
张季直接拉了一把椅子,不客气的坐在了三人对面。
“卖不卖,却是由不得你!某劝你莫要以卵击石!还是开个价,拿些钱财才是正经。”裴洪缓缓说道。
裴洪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在张季看来很是讨厌!
张季闻言冷笑道:“是吗?可你还没问问某打不打算卖,怎么就要某开价呢?”
“想必你也知道某来找你何事吧?那某也就不费话了。”裴洪微眯双眼,继续说道:“你那醉仙春和这醉仙居,驸马府看上了!你开个价,某家郎君买下了。”
张季也不说话,只是冷眼盯着裴洪。
虽然他声音平和,但话语中的那股子居高临下却是显露无疑!
“少年人,油嘴滑舌不好。”那裴洪声音平和的说道。
潘隆正待发作,却听旁边那驸马都尉府的管事裴洪说话了。
忍不了!忍不了啊!
真是不把本管事当回事啊!
这是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这是赤果果的戏弄啊!
那潘隆一听这话,面色瞬间变得铁青!
“哈哈哈哈哈!”张季忽然一阵大笑!随即说道:“你莫不是接了那潘进的班?要是如此说起来,你倒是应该要好好感谢某啊!要不是某,那潘进怕是不会去了西南,你怕也没有机会取而代之!”
那灰杉中年人得意的一抬下巴道:“不错!某乃是潘家管事潘隆!”
张季却并未被那灰衣中年人吓住,而是冷冷一笑道:“那你想必就是潘家的人了吧?”
只见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小子!不要太猖狂!你知道这位是谁吗?”说着,他看向了旁边的白面男子,又继续说道:“告诉你,这位乃是驸马都尉府的管事裴洪!乃是代表临海公主府和驸马都尉府前来!岂容你一个小子在此放肆!”
“啪”
那灰杉中年人终于忍不住了!
“三位来究竟有何事?若是没事,某还要去忙,就不奉陪了!”张季打量三人一眼冷声道。
“你……”那灰杉中年人被张季的话给堵得一时无语。
张季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某年岁大小与你何干?某的手段如何,又何须你来评判?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另一边的灰杉中年人闻言,冷笑一声开口道:“你便是那张季?年纪不大,倒是好毒辣的手段啊!哼!”
张季一看自己这个兄弟这模样,就上前拱手道:“某便是张季,不知几位是何人?寻某何事?”
曹祥冷着脸不说话,而他身旁的那个白面中年人却是捋须轻笑。
看来那青年就是曹家曹祥了。
“见过大兄……”曹安躬身小声说道。
曹安一见到那个二十多岁的银袍青年,本来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就萎了!
中间坐着的,是一个身着锦袍的白面短须中年男子,左右两边则是陪着一个灰杉中年和一个银袍青年。
三人来到酒楼二楼一间包间里,只见里面坐着三人,身后还站着几名护卫。
曹安立刻一挺胸膛道:“那怎么行!某必须陪着!”
张季笑笑道:“人都来了,怎么能不见呢?你要是不想见就在这里待着吧。某和大郎去!”
“四郎……要不,就不要见了吧?”曹安犹犹豫豫的说道。
原本还脸上带笑的曹安,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
就在曹安纠结的时候,有伙计来报,说有三个人来找郎君。其中一个自称是曹安的大兄!
“当初答应某的时候,你可没说要先瘦上十斤啊?”
曹安一听直撇嘴!
薛礼看了曹安一眼说道:“明日便可!不过,你需先瘦上十斤!”
“薛大郎,哪日才能教某使障刀啊?某可是都等急了!”曹安开口问道。
本在一旁有些戚戚然的小胖子闻言不由笑了。
“某家娘子看重的不是某的相貌。”薛礼木然回答道。
“大郎,你这整日里板着个脸,也不知道柳娘子当初是怎么就看上了你了啊?”张季看着薛礼那张脸,忍不住打趣道。
曹安点头,薛礼还是那一副板着脸的神情。
张季点点头,又道:“接下来就看潘家的反应了!某就不信他们几次出招都没有起到效果,会不着急?”
小胖子脸上的笑容一滞,立刻肃然说道:“四郎,你放心!他曹祥是曹祥!某是某!你不必担心!某还是那句话,你尽管出手!某始终是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