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段誉气势汹涌的连城剑法,这招“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让金袍青年难以抵挡,在气势上就怯懦了。
金袍青年本能的挥舞出连了许久的防御剑招,身前泛起一片赤红的剑幕,暂时能抵挡住。
他见用自己名剑山庄二少爷的身份吓不到段誉,连忙换了一个方式,虚伪的笑道:“公子你使的是唐诗剑法么?我曾见‘五云手’万震山使过此剑法,莫非公子你是他朋友?”
“哼,我最恨万震山这样的阴险小人,你提及他又有何用?谁都救不了你。”
段誉将剑法又使得快些,当即使出“无边落木萧萧下”,配合着凌波微步的绝妙身法,果然破开了金袍青年的快剑防御,飘逸的闪烁他的左侧。
一旦近身,段誉可不会跟他拼什么剑法,而是因时制宜,灵活运用自己的所学。左手施展擒拿手法,立即制住了金袍青年的左肩要穴。
与此同时,段誉右臂曲肘,暗运内力于其上,狠狠的撞在金袍青年的右边背部。须知人身上最坚硬的部位就是肘部,金袍青年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手中那柄赤红长剑“哐啷”一声落地。
然后段誉就一脚踏在其背上,道:“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错么?”
金袍青年可不傻,他明白这个时候再高傲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连忙求饶道:“今天确实我不对,既不该在大街上纵马狂奔,也不该得罪公子爷,就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命吧!回去之后,我定然以厚礼回报。”
段誉当然知道这厮不过是为了保住小命,并不是诚心悔过,正在考虑是否要放人。
这时传来一声呼喊:“少侠住手,他是我名剑山庄之人,你不要一时冲动犯下大错。”
下一瞬间,劲风扑面,是一个黑衣中年人,使用双剑劈来。段誉挥动折扇与之拆解几招,发现此人实力不行,只是二流武者的水平,当即速战速决,以巧妙的手法击中其手腕,双剑落地,段誉左脚扬起将之踢飞到人群之中。
“废物啊,我们名剑山庄养你何用?”金袍青年悲愤的道。
“二少爷,非是我不尽力,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黑衣中年人是其手下,见敌不过段誉,就大声道:“你若理智一些,就赶紧放了二少爷,否则我们名剑山庄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是么?若是你好言相求,我会放人,但现在么……”段誉悠然笑着拾起地上的赤红长剑抵在金袍青年的脸上。
“不要如此残忍,不要杀我啊!”金袍青年吓得涕泗横流,完全不顾形象了。
段誉快速挥动赤红长剑,一片剑光缭绕,然后取下金袍青年腰间的剑鞘,道:“你可以滚了。”
这柄赤红长剑的材质确实不错,比之于大理皇宫里的一些御用宝剑都要好些。如今,段誉越来越觉得在跟高手的对战之中,用折扇无法发挥出剑法的真正威力,所以他就夺走了金袍青年的剑。
然后段誉转身就走,金袍青年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街道两旁众多的人们对其指指点点,很痛快的笑着。
原来段誉刚才挥剑在其脸上刻了四个字“改邪归正”,就算是以后伤口愈合,也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这张脸都被破相了。
段誉不是残酷之辈,所以留他一条小命,但却不能轻饶了他。
金袍青年目光阴冷的盯着段誉的背影,心道:“真是可恶,总有一天,本公子会让你加倍奉还的。”
他以后只有戴着面具了,否则怎么出来见人呢?可惜他今后通过脸上的伤疤只会想起对段誉的仇恨,而不是如何改正自己狂傲跋扈的脾气。
木婉清已经将那个被救下的小女孩交换给她妈妈,这是一个很白净小巧的妇人,她对于段誉和木婉清都非常感激,然后提醒道:“少侠,那个被你教训的金袍青年是名剑山庄二少爷易继天,心狠手辣,你得尽快离开阮陵,否则会遭到他派出高手的报复。”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段誉淡然一笑,牵着马和木婉清在青石铺就的街道上远去。
“段郎,咱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木婉清嫣然一笑道。
“既然此地不宜久留,那么咱们就前去名剑山庄见识一下这大宗派的风范,顺便跟罗飞虎兄弟告别,再悄然离开就行。之后我可以带你去大理看茶花。”段誉盯着木婉清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道。
段誉和木婉清一齐骑在马上,几乎算是搂着她,在古朴而雅致的街道上缓缓而行。
夕阳西下之时,终于来到了位于阮陵城深处的名剑山庄,其实这里的地势是一个山谷,雾气弥漫。
放眼望去,名剑山庄的建筑群巍峨高耸,颇为宏伟,琉璃瓦被夕阳映照,显得富丽堂皇。而在山庄的大门前,有一柄长达三十丈的巨剑石雕,倒插于地面,两边则用锁链固定,充满了古朴而沧桑的气息。
山庄周围绿树成荫,白鹤翩翩起舞,是一个风景很秀丽的地方。
就算是守门的弟子,都穿得很干净,配着样式统一的长剑。
“段郎,这么大个山庄,咱们要找到罗飞虎谈何容易呢?”木婉清道。
段誉笑道:“跟我来,注意轻身潜行。”
来到山庄大门边,段誉躲在不远处的一块山石走后,拿出一锭银子抛出,守门弟子都看到了,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一齐过来捡银子。
本来捡一锭银子,只需要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但是谁会愿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