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就是志愿者特别小组的组长,孙敏,孙组长吧?”
我和史大力穿过人群,向着警戒线里面走去。
正当这时,一位身材适中,却是个头儿挺高的刑警远远的向我们打着招呼。
这个人我刚才见过,正是与其他刑警队的队员们在警戒线周围维持秩序的一员。
刚刚人群中群情激愤,他与众刑警们拼命的安抚。
所以说,这个人我有印象,而且印象还挺深的。
“您好!”我与史大力向着对方打了个敬礼。
我道,“我是特别小组的组长孙敏,这位是我的同事史大力,请问,您是?“
“哦。”这人爽朗一笑,道,“我是刑警大队,第三支队,第二小组的组长,我叫牟怀安。
先前我们已经收到了上级的指示,说有一个志愿者的特别小组会过来协助我们破案。
没想到,你们刚一到这里就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真的是太谢谢你们了。”
我向警戒线外面指了指,问道,“牟组长,您说的大难题,指的是刚才的那件事情吗?”
牟怀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件非常惹人注意的事情。
对于这件命案,这个村子里的人好像都特别关注。
只不过,他们关注的并不是死者到底是怎么死的,死状如何,几时被杀。
甚至关于死者的情况,他们连一句担心和问候都没有。
但是他们满满的都对于凶手逃逸的这件事情充满了仇视。
恨不能个个儿的都想亲手把那个叫孙世美的凶手抓住,然后绳之以法。
好像他们都迫切的要让那个叫孙世美的死掉。
对于孙世美的恨意,这里的村民们可真的是毫不掩饰啊!
我们为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止一次的向村民们解释和安抚了,可是他们依旧是无动于衷,只想杀掉孙世美泄愤。”
“唉...”说到这里,牟怀安不禁深深一叹,“破案,抓凶手都是需要过程的。
详细的状况我们都还没有了解,怎么可能抓住凶手呢?”
听了牟怀安的话,我不禁歉意一笑,“嗨!真是抱歉啊!
让刑警队的同志们受苦了。
其实不瞒你们说,我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一员。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老根子,我说句公道话,这孙世美和孙世成两兄弟,真的是恶贯满盈,劣迹斑斑。
不用说这里的村民们对他们充满恨意了,就连我,也是一样。
所以,对于孙世成的死,村民们多多少少都不会去关心他。
因为大伙儿们都觉得他应该死,这是报应。
而至于孙世美,老少爷们儿们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盼望着尽早将他抓捕归案,绳之以法,也是人之常情。
所以,还请您和诸位同志们不要往心里去。”
“呵呵。”牟怀安一笑,道,“我们也明白。
法,不外乎人情。
只不过,人死为大,你还是要让这里的村民们稍微收敛一些。
我们呐,说千遍道万遍也低不上孙组长的一句话。
所以,这一次孙组长能过来协助我们,我们全队上下,都是很欢迎的,这能帮助我们减少很大的阻力。
走吧,我带孙组长和这位同事去见一下我们的队长,正好也好让孙组长了解一下这里的详细情况。”
“好,就麻烦牟组长了。”我点了点头。
“两位这边请。”
牟怀安在前面引路,我和史大力跟在他的身后。
只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牟怀安领着我们去的地方却并不是孙世成的住所,而是另一旁孙世美的宅子。
“孙世成是在孙世美家被杀的?”我心里疑惑。
同时,也联想到了各种可能性。
“既然孙世成是在孙世美的家里被杀的,那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一定是因为某件事情而引起了纠纷,从而导致双方大打出手,发生命案。
孙世成应该是整件事件的理论者,而孙世美应该是整件事件的发起者。”
可不要认为这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情,谁是事件的发起者,谁是事件的理论者,这里面的道道儿可多了去了。
甚至可以扭转乾坤,以败为胜。
比如说,若是当时事情发生的真实实情是按照我以上的推断所发生的,那么,孙世美便是绝对的杀人凶犯,始作俑者。
赏他一颗枪子上西天那是绝对少不了的。
但,如若事情的发生过程跟我以上的推断有出入,甚至是相反。
比如:孙世成是整件事情的发起者,而孙世美则是整件事情的理论者。
那么孙世美就有了给自己开脱的借口。
甚至可以反咬死者孙世成一口,说他是行凶者,而自己只是防卫过当,失手杀人。
如果是这样,孙世美就有可能构不成死刑,逃过一劫。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孙世成死在了孙世美的家里,那么,孙世美就绝对是事情的发起者了!
这一点绝对无疑!
再往前走,便是孙世美家的大门。
整扇大门是被打开着的。
门的两边,各有着数不清,杂乱无章的鞋印。
鞋印的大小以及鞋印的契合度是否与死者孙世成相符,我现在还无法判断。
但是可以从中判断出,当时的孙世美一定是在自己的家里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孙世成。
导致孙世成在外面不断的踹大门,最终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