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边唱歌,一边辛苦地劳作,天边刚刚露出了一线曝光,他们就浇完了这快菜地。
星语看着这一大片菜地,心里充满了喜悦和激动。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浇菜,而且还浇了这么多。
劳动让人幸福,这句话说得一点不假。劳动不但让星语感到了快乐,还让她有了成功的喜悦。
冬冰随口吟道:
“种豆南山下,
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
戴月荷锄归。
众鸟相与还,
夕露沾我衣。
沾衣不足惜,
但与愿无违……”
“两个小兔崽子,不但没有累垮你们,还吟起陶渊明的《归田园居》,看来对你们惩罚还是不够狠!”
冬冰和星语扭头一看,只见孔校长如同鬼魁一般站在他们的身后。
他目光如炬,审视着冬冰和星语,“你们倒是一块做农民的好材料,不怕肮不怕累,轻轻松松就浇完了一快菜地。”
星语瞥了一眼孔校长,“校长大人,我们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全身骨头像散了架,就想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孔校长仔细打量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可是我看你们仍然有使不完的劲,还可以去开垦一块荒地。”
星语慌忙摇了摇头,“校长大人,望你高抬贵手!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再也不敢违反清规戒律,做你手下的一名乖学生。”
孔校长不苟言笑,“孺子可教也!”他指着冬冰的额头,“你小子的额头究竟是怎么受的伤?”
冬冰抬起头,“老校长,我早晨起来跑步,不小心跌倒在了马路上,额头正好碰到了一个石头,就受了一点小伤。”
孔校长信以为真,态度变得和蔼可亲,“你们这些毛脚毛手的孩子,越大越不令人省心!走个路也会去和石头亲吻!”
他又指着星语,“小丫头片子,你衣服上的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
星语柔声说道,“冬冰受了伤,我送他到医院包扎伤口,并输了几瓶盐水,我衣服上面就沾到了他的鲜血,也就来迟了一步。”
孔校长嘿嘿冷笑,“多好的借口!故事委员会应该发给你一枚天大的勋章,让你去编故事。”
星语直视着孔校长,“我说的话全是事实,要是你还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到医院去询问。”
孔校长用手抚摸着下颏的一绺白胡须,“暂且我就相信你们一次,但是我会亲自去调查取证,如果胆敢隐瞒实情,你俩罪加一等。”
星语暗想,老混蛋,这本身就是事实。冬冰如何受的伤,连她自己也半信半疑。
孔校长看着被他们浇遍了大粪的菜地,暗自佩服两个少年的体力和忍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是一个人没有吃过任何苦头,就不会知道什么是甜蜜,更不会懂得什么是幸福。
他体罚学生做农活,并非为了让他们将来去当农民,而是要让他们通过劳动,有一颗感恩的心灵,知道只有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去创造,才会得到快乐和幸福。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我对你们的惩罚还满意吗?”
冬冰随口答道,“人类能够直立行走,双手灵活解放出来,就是为了劳动!为了创造出更多的财富,就要用双手去辛勤耕,不能当寄生虫,过着不劳而获的生活。我自小就学会干农活,对老校长的惩罚毫无怨言。”
孔校长啪啪啪……不停歇地为冬冰鼓掌喝彩,“说得超级棒,超级妙!不愧是我青龙中学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