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已经隐约意识到是王信的安排。
如果是这样,这时候轮不到她否认。因为这个太太如果毫不知情,绝对不会在这么一个孤清冷夜出现在这里。
所以,为了延长生命,赢得被救时间,她选择了保持缄默。
“就是你!断送了我下辈子的幸福――就是你,让我成为无尽痛苦煎熬的未亡人,就是你――”
随着一句接一句的控诉砸下来,盖茨小姐内心毫无波澜――刺客的训练已经教会她不对任何人带有怜悯和同情。
“――”
直到一波滚热的鲜血泼了她一脸――这是皇甫太太一边怨恨地控诉她,一边用剪力锁砸向朝她爬过来的黑衣人身上溅出的。
――这个女人疯起来,比她还要恨!
“说――,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非杀他不可?为什么,为什么,别人你不杀,就要杀我老公…”
皇甫太太邬萍,此时已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什么见死不救、恃强凌弱等人性道德早已经抛诸脑后。
她现在就要报仇,就要眼前的人全部都非死不可,一一为皇甫安陪葬才甘心!
所以,尚有一丝气息的黑衣人她也过去砸死,眼前柔弱无力的盖茨小姐也要她填命!
甚至填塞她这些天以来的孤独、欺凌、空虚、屈辱,以及压力、辛劳、痛苦与煎熬!
盖茨小姐陡地从她头顶圈起的双臂中瞥见一缕耀眼的月光,这时候,她丝毫不觉得它有多么的不适应,而是祈求它一直这样照耀着她。
因为那耀眼的月光之上,是一个漆黑巨大的剪力锁,还滴着沾到黑衣人的血渍…
这一下要是砸下来,她受得了?
“慢着…”为求活命,她拼尽全身力气逸出
几个单词,“如果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个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