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聂东一手拦住:“别,别拿几串牛杂贿赂我,要是你真有这个心,以后多点来找哥谈心,给哥说几句好听的。”
“行,那又要破费哥的几杯浊酒了…”
“喝酒不行,喝茶!”
“哈哈哈…”
寂静而老旧的小巷内,今天似乎多了一些热闹与开朗,但是那老头依然一丝不苟地做着他手上的活,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而脸无表情。
似乎寂静和繁嚣在他眼中都是一刹那的烟花。
半个小时后,聂东吃饱结账回去,王信走出巷口回头看看,老旧的小巷又变得冷清起来,而老人既然闲着,脸上也没有半点波澜。
真是人间难得一净土,难怪上任市长都喜欢来,除了美食也许他更喜欢这种恍如隔世的宁静。
不因为聂东要回去补觉汇报,其实聂东也要送他一程的,不过他说,来广南三年多都没来过这边,想四处走走。
然后他沿着大街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给老刘和林带玉电话。
有些事,他想一个人独处想清楚。
本来他以为盖茨小姐死了就一了百了,广南市从此解除间谍的阴影,大家都会平安无事。
然而他没有想到,她死后的麻烦竟然转嫁到市政部门,转到聂东身上。
如果仅仅是处理身后事,这种事还难不到聂东,但有外国国际刑警和国内国际刑警介入,他也鞭长莫及无法掌控。
甚至会延迟或混乱他的进程,或为广南市加入了无法确定的因素,孕育出更多难以预料的后果,影响两国的信誉,从而引起战争,即使是贸易或者生化。
这是他对这事考虑不周的一点,而有些事,也不是他能考虑就能掌控的。
当下,他要做的就是,不要让它们继续扩大,从而殃及其他无辜的人,以及他和他的朋友。
可是,有些事有些部门,他以一个无业游民,或者是商人身份都触手不及,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那他该要怎么办?
最后,他怎么想都想不通,就掏出手机,想给老刘打电话来接他回家,看到手机支付,又想起了那个被他气得半死,躺在办公椅上等他转账才肯吃午餐的李奋。
“一下子集合这么多挖机司机,省得我逐个去找,就记你头等功吧…”他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其实还是算安慰奖,安慰安慰那个斗败公鸡的李奋。
“明明想要拉我对付傅聪的,却先对付我,真是狠毒,若不是我搞不定他们和有求于你,还不至于发现…自食其果了吧!”
说着,他在一个树荫下的石墩坐下来,手机恰好发出‘嘀…’的一声确定细响。
10亿转眼就飞回它主人的身边去,剩下90亿继续在王信的账号躺着,看他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拔弄拔弄它。
看来,聂东当初提醒得对,他这个地盘,早已经让其他人虎视耽耽了。
却没想到第一个出手的人竟然是李奋。
“也就是说,接下来,其他人也会继续这样来敲诈我了…”他关掉屏幕,仰天轻吐了一口气,准备心情,以后好好迎接他们的狙击。
李氏银行总裁办公室里,秘书看到午饭也不吃的李奋终于被一个电话铃声吓得跳起来,看了内容后,又惊喜地蹦得老高。
这不是钱,是面子――王信终于给他还回一些面子,让他在李英面前也不至于那么废物。
但是,这个仇,该报的还是要报!
惊喜完后,他又望着窗外冷若冰霜地一声吼:“拿我的饭来――”
就在这时,王信的耳畔传来一段激昂的音乐,几个穿得花花绿绿、各种国家古代的服装假发的青少年出现在他的面前,随着音乐的节奏,围着这个树荫,疯狂地扭摆舞动起来。
他吓得正要赶走他们,却瞥见这里本来是个街心公园,是男女老少自由休闲娱乐的地方,他没权赶他们走。
如果他不想看,不想听下去的话,只有自己离开。
但随着他转眼后面,也就是树荫下圆形大理石砌的花坛的另一边,一个文静的背影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这个女孩,相比其他听见音乐响起就跑的老人小孩,这个在吵嘈音乐下依然一动不动的人,怎么那么像苗芊芊?
“哟,我可爱的猫猫…你的武士来接你了…感动不,下个望日,就是我们的婚期!”
忽然,在舞动的人群中,有个披着雪白假发的俊男上前一步,向她伸手,嘴里念着不知什么时代
的台词。
他们这么进一步地骚扰人,吓得其他人,包括有两个女的围过来的王信。
可是,他看见的那个文静而熟悉的背影,却一动不动。
还是一动不动。
“公子,妾身有礼了,如若不嫌妾身风尘仆仆,可否借贵怀一躺?”他眼前两个一红一绿的少女也上前一步,极尽挑逗地撩引他。
“躺?”他瞥了一眼那两个少女,莫约十三四岁的样子,竟然嘴里念叨着这些fēng_liú艳词,简直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话音一落,然后把手伸向她们胸前捞一把,她们却嬉笑一声,闪得飞快,堪堪避开了王信这突如其来的一抓。
其实王信只是想赶走她们而已,如今见她们先跑,他也可以沿着这个缺口离开。
可是,他回头再看一眼树荫那边,有几个人又跳到那个背影旁边,继续随着音乐舞动起来。
是种彻头彻尾的骚扰!
“哎,你不走…”他看不下去,又沿着花坛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