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沟,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深很臭,又跳不过去……”
小弟的意思说:前面没路了。
木头车上没有枪的小弟听了也不由为他捏一把汗,自己瑟瑟发抖起来。
“木头哥这是怎么了?人家那么多人本来就难过了,他竟然还挑衅人家的枪,万一人家真有,那我们岂不是……”
木头,要是人多就能够搞定的人,他们也不会在这里守了几天几夜还不敢动手,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萌新,没见过木头以一敌十的本事。
“嘿嘿,以我们这么多人,不用枪也能搞定你……”有个小弟大言不惭地过来讥讽,却被小头目狠狠一眼瞪了回去。
是向有枪的人挑衅还是准备开战?
可是,木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谁没有一两把枪……
不由大家又是一愣。
枪?什么枪?
不料他们话音未落,木头开口了,大声反问他们。
“你们谁带枪来?”
“哟,这不是马风那条木头狗?怎么了,今天终于出来遛狗了……”大家都一动不动又不吭声的,‘溪南打工服务中心’这头的人可不信邪,马上在公路一字展开拦路,一边讥讽起来。
这不走不动的,是向他们挑战还是怕得走不动了?
这是咋回事?
‘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人顿时懵了。
霎时间,四拨人似乎一下子被定住似的,一动不动。
后面追来的人也愣停下来。
他的车也不走了。
不料木头走到他们十米处,居然停了下来,不走了。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路口的‘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人见了,也纷纷跳下车来,准备来个拦路查问。
“别说了,他说不上就不上,我们只有等,别催他,不然有你好受。”
“我只不过是让他上车而已……”
“嘘……别说他,被他听见了就有你好受。”
“木头为什么不上车?”
小弟们只好百思不得其解地开着车跟在他后面。
然后他那些小弟在他的命令下,迅速跳上了车,就他一个,依然拽着李进的衣领在前面走向路口。
他扭头冷眼一瞥:“你们坐!”
木头他们是有车的,但是,这回小弟开过来他也不坐。
“木头,上车――”
所以,即使木头选择了步行,他也得在后面踉跄地跟着,不再敢吱一声。
只要不再嚷嚷跟着走,也许还有活久一点。
而木头对他的要求也很简单:“住口――”
尤其那被拖得老远的膝盖,都快要跟地板擦出火来了,这回他要是不站起来走,恐怕骨头都要露出来。
李进这回怕了。在电梯里,他真的想像不到,眼前这个人的拳头和膝头,比电视上的拳王还要快,一拳一脚地落在他身上,五脏像被翻过似的喘不过气来,骨头也被抹了辣椒火辣辣的烫。
“走――”出了酒店大门,他又执意继续拖着李进走。
他们这是想前后夹攻他?
路口车上的是‘溪南打工服务中心’的人,那么后面追来的,自然也是。
因为此时,他不得不把路口停放几辆车的人和后面追来的几个人当一回事。
既然他们不出手,他也当他们不存在。
就凭他拖着脸青面肿的李进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份脸不改色的神情,他就知道他们不是简单的游客,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他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做什么的,总之不是游客,但对他也似乎没有敌意。
在酒店大堂,木头又看见几个熟悉的陌生人,如常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或是玩手机或是看书,就是不看他。
等到了一楼,木头再把李进从电梯扔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脸青面肿得奄奄一息,再也哼不出半个声音。
小弟们开始大惑不解,但见电梯门一关,里面传出李进‘啊啊啊’的惨叫声,他们才恍然大悟,连忙跑楼梯下去。
电梯来了,他把还在嚷嚷的李进扔进去,还用手指暗示后面的小弟跑楼梯下去。
木头哥,人狠话不多,如果没有把握一击必杀,被他抓住的话,下场一定惨不忍睹。
木头歪头想了想,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都很熟悉他,或者知道他一切的资料。
为什么呢?
可是,那几个房门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敢冲出来。
李进,终于出现了。
然后他依然拖着嚷嚷而且只有背心底裤的李进,一路拖到走廊尽头,电梯门前。
“你们去那些房门守着……”他用下巴指使几个小弟抽出家伙扑过去。
出了客房房门,走廊上有几个房门立马掩上。木头这几天观察过,有几个房间是可疑的,他们以游客的身份住进去,可是一天都不去游览,只待在房间里,而且一住就是好几天。
可是,也就除了他,其他女人和小弟都不敢吭一声。
“啊呀呀,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李进何曾被人这么一个字冷落过、虐待过,不禁惊呼着嚷着威胁他。
“走――”
木头则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揪住李进的衣领就往门外拖去,别看他是木头,可也长得虎背熊腰,臂膀有力,拖李进就像拖死狗。
“――”的一声房门急撞声响,吓了里面的李进和那些女人一大跳。
至少在这段时间,酒店来了便衣和其他帮派的人,也没有让他们接近过李进一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