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歪头想了想:说他懒自然不承认,不过如果有些人能够替他分担,那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他咽了一口牛肉丸,才沉声说:“虽然轻松,但里面也是有技术活的,而且还要保密,要请,就请些有点医护专业的,而且人品要好,不过,是男是女,还得认真考虑……”
这回,认清楚了吧。
此时,两人的脸对脸的,距离不到五厘米。
王信觉得脖子一凉,脸毛也感受暖暖的气息,让他也连忙扭过去给她看清楚,是误会,真是误会。
成柔似乎听见了,连忙把脑袋从王信的脖子后面伸过来认他的脸。
不过这样也很有效。
奇怪的是,他们帮他喊救命不就好了,为什么只提他错误的身份?
“他不是家明师兄,他不是家明师兄……”就在这时,练功场响起了小学生焦急的呼喊声。
但不等他惨叫声吐出,一个香香的秀脸已经转到他身后把他提起,然后勒住他的脖子,一度让他呼吸困难。
“啊――”
“扑通――”一下子倒在实木地板上,这回连后脑勺、背脊骨也痛得他浑身打颤。
王信还没有看清楚,突然感到胸口一痛,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一下子把他撞得向后仰倒。
可是,成柔就是不听,一把王信定好,转身一个迈腿,一个闪身绕到他的身后。
那些小学生见了,也瞠目结舌地指了指,小声地说:“他不是家明师兄……”
王信连忙大喊:“我不是。”
“大家都过来看,刚才有人问那招‘平沙落雁’有什么用,那我就跟家明师兄练练……”
今天,是星期天吗?
陡地,他就出现在一群十几岁小学生面前。
一手拖着一个人,竟然还可以走得连他的解释也来不及说出来。
“哎,我,我……”
她一把揪起王信胸前的领口,王信就觉得自己像个风筝似的,不由自主跟着飞了起来。
论身高,她倒是不输他,论力气的话――
就在王信的惊疑中,成柔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过来。
“你磨蹭什么,好几天不见你来上课了,快进来给师弟们演示演示一下……”
不会吧,成真的妹妹竟然还有这种通灵术?
可是,如果她弄错了,那她在叫谁,难道是叫鬼?
“叫我?”王信还是好奇地指了指自己,希望她是弄错了。
而且他从少女的服饰和容貌中认得,她应该就是成真的那个妹妹,成柔。
王信左右一瞥,此时大厅上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不是叫他,那就是叫鬼了。
招手呀?是指他吗?
就在此时,一声娇叱从另外一个练功场中传出,王信遁声望去,发现一个束着高高长发,穿着黑绸面练功服的少女正倚在门边朝他招手。
“邹家明,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成真在后面出来,则又悄悄转回去,把他的西装悬挂起来,不让它有半点皱折。
不一会儿,王信脱去西装,换上一套新白练功服,系上啡色腰带,赤着脚站在大厅中间,负手观看墙上祖师爷的训诫,俨如一位武林宗师。
“不,我自己来……”
成真又很快把他引进一个男更衣室,从里面的大抽屉里换出一套新白而荷叶边的绸面练功服,“你比我高半个头,我猜这套准会适合你,来,我帮你换上……”
“王先生,来,昨晚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你过来试试你的新练功服……”
但是,王信和成真进去的时候,却没有人在训练。
上了二楼,门口就是新潮的玻璃推拉门,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实木地板和训练情况。
原来成真拿了他的钱后,用得最多的就是这间武馆的装修设计,外面的新灯箱就是个好例子。
成真腼腆地介绍:“这就是小妹成柔,前段日子才重新订做的……”
这楼梯也不赖,满满是一张张一个功夫少女设计的新海报。
很快,他们沿着老旧水泥的楼梯上了二楼。
成真这才恍然明白,但仍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王信告诉他:“我让老刘去接我小姨,林带玉也要跟去。”
“他们……”让成真也愣看着他们的车影。
而且,他们还很快又开走了。
王信下了车,但是老刘和林带玉没有下车。
“我这才从外面过来,还没去接,本着先接待你再过去的。”成真连忙说出他时间调配的原由。
王信却却他的后面眉头一皱:“贺杰呢?”
“王先生,来了来了,请请……”他忙不迭下车过来替王信开车门。
就在他们刚到楼下,对面也出现一辆雄马汽车,正是成真的。
王信只懂前面那句,后面那句还不到时候领悟。
上面写着两句对联一样的词,似乎是在招徕生意,又似乎是馆主的人生感慨。
强身健体少年时,老当益壮不由命。
扬武馆。
随着雄马汽车渐渐驶入逼仄的旧街道,抬头满是凌乱外露电线的二楼,外面倒是悬着一个新灯箱。
一租就是六十几年,真的不知道该说他们长情,还是房东好脾气。
就在广南市旧城区那边,不过不是祖业,是租的。
成真算是他们五人之中的本地人,因为他在广南市有间武馆,是他爷爷父亲传出来的。
接着,加上林带玉,一行三人直朝成真的武馆驶去。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