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聂东只好打扰王信,又给他捎去电话,把这么棘手的录口供过程告诉他,让他再次想办法。
此时还在那间小旅馆床上躺着的王信,昨晚虽然午夜时分找到的旅馆,但在床上,他还得花大部分时间向朱菁和孟晴两人解释。
陈明被抓后,朱菁他们的地毯式搜索就毫无作用了,他不仅给她转去扣押别人的赔偿金,朱菁还向他索要了一大笔的劳务费。
当然不是跟他在商言商,而是想它成为诱饵,等王信来广头市,下榻她香闺时再还给他。
王信为了打发她早点睡觉,也给她打了一千万过去。
但是,朱菁容易糊弄,孟晴可不是用钱就可以打发的。
电话刚打通,她就埋怨他们为什么一去不回来,让她一人周旋于大家的酒席之间疲于奔命不说,她还要替他说话,安慰大家咶噪的情绪。
而她更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这个真正垂青于他的女神,他发现他真的越来越爱他,平时对他的去向不闻不问的,现在却紧张兮兮起来。
真是的,这女人是不是欠杠?
偏偏王信对于这样的深情又不能像对林带玉那样推心置腹。
虽然说孟晴也有可能陪他出生入死,但是他不忍心呀!
所以,有时候隐瞒、说谎,也是一种责任,一种保护。
于是,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说协助聂东一起处理一件特别的车祸,车祸出事的是汤壮,嫌疑犯是陈明,也有可能是杀害傅聪的凶手。
孟晴不知道谁是陈明,但知道杀害傅聪的事件,她的新公司‘孟雷建筑’就是那件事趁火打劫来的。
所以,当她听到这件车祸跟凶手有关,她更加紧张起来,王信费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安抚下来。
然后她知道,嫌疑犯已经抓到了,王信此时也在小旅馆安然下榻,明天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用身体酬谢她的帮忙和关心。
孟晴听了,这才舒了口气,在娇羞之中挂断电话。
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又接到老刘和聂东的关心和商量……
直至凌晨三点,王信才有空睡觉,此时,林带玉已经在隔壁床睡过去三个小时了。
大早上八点多,从中南高速回来只睡了三个小时的聂东又来电话问他现在哪里了,准备带他一起去听陈明录口供。
他在床上咕嘟着答应,但身体很诚实,根本不想起床。
林带玉听了,倒是马上起床洗漱,然后去一楼找早餐吃。
现在,聂东第二次的电话又来了。
“我们找到他买车手服的视频,他非要说是替朋友买的,结果还真的弄个朋友出来,怎么办,证据越来越有利他,他离犯罪事实越来越远,难道他真的不是?”
“什么,他还有朋友?”王信一下子醒了,这是陈明的交友广阔,还是其他人不长眼,跟他做了朋友还不知道他是一个杀手?
“不可能,他为了防止自己的信息泄露,一定不能有第三个人,包括他女朋友也是他的挡箭牌,怎么可能有朋友?”他难以置信地把自己从床上支起来。
聂东也无奈地说:“我们也怀疑他没有,但是他时间有地点,还有名有姓有眼睛有鼻子,他叫冯星……”
“冯星?”这个名字让王信迅速从床上弹起来,差点就起来飞到聂东面前逼问他。
他真是看走眼了,冯星,一个他刚刚要挖掘的人才,竟然是杀手的朋友?
那他之前失魂落魄的样子是装的?
他那10万块喂狗了?
想到这里,他浑身无原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广南市,比他还能装,还能隐藏的人太多了,到底还藏着怎样厉害的间谍?
不过,为了不误会冯星,防止有同名同姓的人,他又问:“把他的资料给我……”
结果,聂东给他的资料,汤壮的建筑部经理,明显地指向他脑海中那个冯星!
真的。
真的是他!
王信突然痛苦起来,真没有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装,一切都是装——”想起冯星过往种种优点和笑脸,他想恨又恨不起来。
至少,他要当面问清楚才死心。
“他现在哪里?”
“警察已经把他请过来跟陈明对质,估计已经到警察局了……”
“那你等我几分钟……”说到这里,王信立即转线,紧张地拔通冯星的电话。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如果他们是同伙的话,就用他仅剩的一点影响力,来挑拨离间他们。
“喂冯星吗?”
“呃,老,老板,找我什么事?”冯星听到他的电话,立即危襟正坐起来,很是虔诚的样子,但是王信看不到。
“你,现在干什么?”听到这么虔诚的声音,王信忍住没有发飙,而是耐心地试探。
冯星老实交代:“我现在警车里,他们让我协助调查一宗案件,没事的老板,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也没有结交坏朋友。”
“没有结交坏朋友?”王信觉得他这是在哄小孩,不相信地再试探,“那陈明不算坏朋友?”
“陈明?老板你说谁?”冯星突然一脸的懵圈。
装,继续装。王信这时候更加痛惜,他难得看上的人才,竟然也是个装羊的高手。
“傅氏集团的保安队长,你不知道?”
冯星依然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把手机给身边的警察听,我要问他们一个问题。”王信突然高亢地再次试探他。
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