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忍不住好奇地问:“这是你大学时期的同学?”
“是的…”王信血红着眼盯着它说。
“你的同学都是学霸哦,三十几人都毕业了…”孟晴感兴趣地从床那边趴过去,数了一下里面的人数,“看来你也不赖,竟然一起毕业了!”
王信却心中一痛,不是一起毕业,是一起遇难!
“他们现在都是老总了吧,就你一个还是个穷研究生,你就没想过要改变一下生活,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过你现在改变了,已经是海外酒店总裁了。”
孟晴在床上翻了个身,托着脑袋盯着他,一半嘲笑一半欣赏。
“行,我答应你,以后多点出去见识见识,不呆实验所那么久。”王信又去把箱子推到角落里藏起来,才若有所思地说。
当下,他要先把初期的‘修复细胞’进行量产,为他积攒巨大财富,才可以把那群深藏在黑暗中的人揪出来,为老师和同学们报仇雪恨!
“先去洗澡――”
见王信朝她走过去,孟晴赶紧提醒他。
其实心里也小鹿乱撞的,今晚,她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他吗?
他值得托付终身吗?
这两个问题,要是放在以前,孟晴的答案肯定是否定。
但是自从昨晚王信一宿未归,她忽然觉得这个答案需要擦了重做。
她是有点洁癖的人,王信在她的心目中已经是四处拈花惹草的人,自己的东西落在他手上也不会显得珍贵。
照这样的推理,王信是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如果再次没有他,她又该要陷入那种徨无助的绝境。
偏偏这个绝境,至今无人可解,包括贺杰。
除了王信。
她内心非常渴望把王信留在身边,即使是睡床一边也行。
可是男女同床,仅仅同床这么简单吗?
以王信那样有着丰富拈花惹草的经验,他会轻易放过她吗?
所以,她至少要王信先把自己的身体洗刷三百遍。
然后…
然后,她就得走到露台的小圆桌旁坐下,望向外面繁华乱坠的夜色,为自己今晚的牺牲祈祷,希望这次牺牲不会有错,不会浪费。
王信,确实是一个她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老板,有个孟小姐打电话过来,你说严重失约,马上去‘小咖酒吧’找她,不然就告诉她姐,说你老摸她…”
王信刚在洗澡间里洗头,林带玉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进来。
孟小姐?
除了孟晴,还有哪个孟小姐?
很明显,这个说他‘失约’的孟小姐,就是孟熙,孟晴不需要这样做,也不会这样做。
“不管她,跟她说,我没空。”
确实,他今晚特别没空,因为,这是他小登科的日子来了。
这时候,就是天下流星雨也不会去看。
因为他愿望的实现不靠流星许愿。
忽然间,孟晴的注视星空祈祷也被一阵手机铃声吵乱。
拿起手机,发现是孟熙。
“孟晴,我告诉你,你老公老是在偷偷摸我大腿,他不可靠,你可以跟他离婚了!”
孟晴还没有开口,那头的孟熙就来个恶人先告状。
她当然知道王信不可靠,但是相比之下,她这个妹妹更不可靠。
她清楚王信这三年大概见过孟熙几次,几次她都在场,要摸的机会不大,就算有也是一次半次,说老是摸就冤枉王信了。
再说这种告状,她小时候也吃了孟熙的不少亏,孟熙就是个欺硬怕软的骚刺猥。
越不理她越缠人。
还有,教唆她离婚的人不仅是孟熙,还有郑金花、孟阳、孟志。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她这三年是过得最充实、最安全,也最有精力斗志去开分店。
这里面,王信功不可没。
即使他们不是真夫妻,王信这个得力助手也别想从她面前离开。
而且稍后…
“你什么逻辑,摸你大腿就要我离婚,要是他摸我大腿,岂不是要跟你结婚?”
孟熙跟她闹着玩,她也跟她玩着闹。
“你,哼,我才看不上那种废物,也只有你这种冷血拜金女才会包养这种窝囊废…要么你叫他出来帮我赶走那个家伙,要么我就告诉爸妈,甚至全世界!”
孟熙闹的越来越大,她任性刁蛮的性子越来越放肆,像极了郑金花。
而她在性格上则更像孟志的沉稳。
“我不怕你,但你要是把家族的名声也败坏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孟晴也厉声警告她。
孟熙这才慌忙挂了手机。
正在这时,她也听见外面林带玉的传话。
孟熙竟然也给王信去电话了?
恐怕是王信不理她,才再打电话来告状的吧。
想到这里,她觉得王信有点可怜,一个只跟她签合同,不想介入她家事的老实人,却总是被她们一再侮辱吵闹。
于是,她想起刚才郑金花骂王信的话,一句一万,加上上次在孟阳生日宴会上的,她一口气给王信转账三十万。
这才松了口气,走出房门,对着刚从洗澡间出来的王信,淡然地说:
“郑金花两次骂你的精神补偿费给你转过去了,加上这次孟熙骂你的,一共三十万,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她怎么回事吧。”
本来这种小事,要是放在以前,她只会吩咐,不会同去。
但是这次不同,她不能久离王信。
王信见她突然要“御驾出征”,也是怔住了。
孟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