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好几个月了一直不知道还有这地方。”我说。
“这里算是阜新最繁华的地方了,前面是商业街,商业街往前走就是西山宾馆,除了国宾馆算是最大的了。”姜姐说:“这条街后面是全是歌厅网吧,找小姐的好地方。”
馅饼店上下两层,面积不大,有二百平米。一楼散台,二楼是包房。姜姐我们三个直接来到二楼,找了个小包房坐下。
坐下之后姜姐说:“他家馅饼做的好,馅大皮薄,还上过中央电视台呢。人家的馅饼皮放到报纸上都能透过皮看到报纸上的子,你说薄不薄?”
“那么厉害?”我问。
“那可不,你省思呢?现在不行了,那是他家老爷子的手艺,老爷子没了,现在是他家儿媳妇整,整不了那么薄,但也行,一会上来你就知道了。他家馅饼在我们阜新是一绝。”姜姐自豪地说。
“那我得多吃几张。”郑佳琪道。
我们点了六张馅饼,四个菜,一瓶白酒加五瓶啤酒。
上菜速度很快,也就十分钟上来两道菜,紧接着馅饼也上来了。馅饼做的确实很好,直径有二十二厘米,属于大馅饼。皮确实薄,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牛肉馅。姜姐说吃馅饼之前先用筷子给馅饼扎个眼放放里面的热气,要不然烫嘴。
按着姜姐说的方法先给馅饼扎个眼儿,放放里面的热气。随着馅饼里面的热气冒出来,飘出一股诱人的香味儿,闻着就想吃。
姜姐说:“看着他家的馅饼没,皮薄,把这皮揭下来里面的牛肉馅一点不散,就是一张牛肉饼,不信你俩儿试试。”
把薄薄的馅饼皮揭下来放进嘴里,很好吃,脆而不酥,有淡淡的牛肉味儿。然后把里面牛肉馅用筷子一夹,直接就夹了起来,是一张和馅饼一样大的牛肉饼,很薄,香气扑鼻。
这馅饼做的地道儿,有功夫。
“真是一绝。”我赞道。
“一绝吧,很多人到阜新都到他家来吃,走的时候还打包几张带走。”姜姐说。
我问:“他家就这一家店吗?”
“就这一家店。”姜姐说。
“有这么好产品咋不多开几家分店?多开几家分店肯定挣钱。”我说。
“你以为人家不想呀?”姜姐说:“主要是他家的这馅饼不好打,现在他家就这一个儿媳妇会打,别的都不会,听说挺难学的,一共三个儿媳妇,那两个一直没学会,也教过别人,都没学会。”
“属于祖传的呗。”我说。
“差不多吧。”姜姐说:“听我爸说他家这馅饼是从老辈子传下来的,一辈传一辈,男的女的都可以学,儿媳妇也可以学,女婿不能学。但每辈子人只有一个完全学会的,没有第二人。”
“这个也分悟性和天分。”我说。
“就别说这馅饼了,他家烙馅饼的锅都和别人家不一样,市场上没卖的,都是铁匠手工打的,一个锅有两米那么大,看着不像锅,像个锅盖。”姜姐说。
“是吗?”我问,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想马上去看看。
“咋的,不信呀?一会儿我领你下去看看,我和他家熟,老一辈就是朋友。”姜姐说。
我说:“一会儿喝酒喝多该忘了,姐你现在就领我看看去呗。”
姜姐看看我说:“你倒是心急,走吧,领你看看去。”
我们俩下楼来到厨房,进到专门烙馅饼的操作间。里面一个中年女人在烙馅饼,见到姜姐打了声招呼,姜姐说带我老弟看看你家烙馅饼的大锅。女的笑着说看吧,一个锅有啥看的。
真和姜姐说的一样,烙馅饼的大锅看着不像锅像个大号的锅盖,黑铁做的,有五毫米那么厚,两米直径,整个的安在灶台上。灶台是自己砌的,像家里的灶台,有个灶门。把灶门打开,我以为里面烧的是煤气千眼炉,一看不是,里面烧的是劈成小块的木头,木头完全烧透,满灶膛红笼笼的。
别的不说,就说这烙饼的锅和灶膛吧,就是别人家不能模仿的。
中年女人在烙着馅饼。
先把馅饼在面案子上用手拍成薄薄的饼,然后直接放到锅上,不用铲子,直接把手放在馅饼上轻轻的推动,推出一个位置再放下一张,整个锅能同时放七张馅饼,全部放好后用双手同时转动着锅上的馅饼,非常娴熟,像茶农炒茶一样,馅饼在她的手下来回转动。当馅饼开始鼓起时翻过来烙另一面。烙好的这面已经很烫了,但是她依然用手操作。
这是个功夫,一般人做不到。
一锅饼五分钟烙完,各个金黄透亮。
他家的馅饼好吃,不是一般人能学成的。
我看到只是烙饼,和面和调馅没看到呢,估计也有很大的技术含量,不是简简单单做出来的。
任何一门流传下来的老手艺都有其独到之处,都是中华美食的精华。
美食在民间。
看着中年女人烙馅饼,给我的是震撼。人家能把一张馅饼做到中央电视台去,不是糊弄糊弄就行的,这里面有很高的技术和功夫,还有坚持不懈的努力。
女人不是什么大厨,在家里就是个家庭主妇,但是在手艺面前人家是真正的大师。
我现在只是个会做菜的厨子,连厨师都不是,更别提大师了。
看到人家烙馅饼,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熟能生巧、巧能生精。”同时所学所会不要太多太杂,贪多嚼不烂。
想到师傅跟我说的,一个厨子一辈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