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对擅入者的盘问很严格,因为京都有规定,禁止难民进入。
五个难民,他们穿的不好,面黄肌瘦,这是因为长期得不到营养导致的。
武者炼体拥有很长的寿命,强壮的体魄和更聪慧的头脑,这相当于古人类能力的延伸。
但无论怎么延伸,人还是人,它需要符合一定的规律,不可能直接一跃从人到了神。
况且除非是那种完全和人没关系了的所谓神,或许才有另外一套生存方式。
只要它还有人类特征,它就要在某个条件下,符合自然规律。
当一个武者长期得不到灵气的滋润,长期没有良好食物补充体能。
弄不好的话,就会渐渐虚弱,甚至会死。
五个人的身份谁都看的出来,士卒立即盘问。
高产没隐瞒,将实话说了。
并且按照规定,每个人缴纳两千金币,作为担保金。
如果在这期间他们出了事,闯祸了,将由担保人和其一并付出代价。
离开了边境,其中一个小伙子,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靠近了几步路,从后面追上了高产,但又不敢太靠近,他心里面总有一种淡淡的压力。
他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很尊重高产,却不像和面对其他兄长,或者长辈时候的那种自然,随性甚至有几分放纵。
自动和高产保持一些距离。
“产哥。”
小伙子有点心惊肉跳。
好像和高产交流,都有些压力。
高产脚步稍稍放缓了些,他在想些事情,不过此刻,却是面带微笑。
“产哥,能问你个小问题么。”
小伙子鼓起勇气。
高产点头:“说吧。”
“你实力这么强,一拳就打爆那个士卒了,你为何要给他钱?”
小伙子眼睛明亮的很。
高产心惊肉跳,感觉很不可思议。
不过他知道这只是他在城池久了,想法上还有点惯性存在,一时难以扭转而已。
事实上,在连吃饭都成问题的那些地方,你要其放弃野蛮本性,去做些理智,或者更为文明的事情,这恐怕有点强人所难。
高产反问道:“如果你是我,你觉得该怎么做?”
小伙子不假思索道:“那当然是打爆他!敢打我的秋风,找死么?”
身后的四个小伙子,都有点放松的笑了起来。
高产没什么表情,这小伙子的笑,就渐渐变成了尬笑。
气氛渐渐恢复到和之前差不多的状态。
高产道:“我不会那么做。”
“我的力量是用来打坏蛋的,不是用来乱打人的,就算我不确定那个士卒是好的还是坏的,我也不会随意就对其下手。”
高产又道:“而且做事要讲道理的,这个士卒只是在按照规定在工作,不是他在打秋风,这个要弄清楚。”
“恃强凌弱,那不成欺负人了么,这种事,还是不做好啊。”
小伙子尴尬一笑,他没想到高产竟然不是和他一般想法。
只能连连点头:“产哥说的对。”
入了城,高产立即带着这些人朝着城主府走去。
京都的城主府,和地方上的不同,因为这里毕竟有太多的达官贵人。
三教九流,每个地方的大人物,都在这里生根发芽,所以在这里当城主,多半只是个半闲之人。
因为小事他不管,大事管不得。
不过,恰好这难民之事算是不上不下,这城主还算是有几分权限。
而据说开启京都低级防御阵法,就是这位城主的主意,而理由似乎是为了维系京都形象。
毕竟东魏京都竟然被一群难民到处晃荡,这实在是有点大失风雅。
高产来到衙门口,敲了几通鼓,惊动了里面的人员,就此启动了程序。
“呵呵,你们五个,有什么想法,可以进去说了。”
高产笑着道。
五个小伙子都有点紧张,最有见识的那个,只有五岁来过一次,距今也有十数年了。
所熟知的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况且如今来到这里,面对的那些东魏的官员,和在家乡的环境大不相同。新首发 .. m..
所以各自有些局促。
高产在外面淡淡的看着他们。
“罢了,咱们是干嘛来了?”
“外面难民那么多,咱们村一千多人出来,来到京都还有几百人?”
“死的死,逃的逃,到了天子脚下却不让我们进去,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不怕,出了事,我来扛着。”
那个五岁来过京都的小伙子,突然来了自信,就率先进入了衙门去。
其它的四个,受到了影响,他们来自一个地方,从小又在一起长大。
脾气秉性互相影响,有几分相似性。
所以一个冲动起来,其它人就都来了勇气,纷纷是跟着进入。
他们在里面的时间很短,大约就十分钟左右,就很沮丧的回来了。
见到高产,那带头的就一阵抱怨:“产哥!他们说是城主大人的决定,不,不予受理!”
“我看他们是心如磐石,不会改变主意了,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离开吗?”
带头的这人咬牙。
高产道:“我给你们的金币,足够一阵开销了,这次来你们也只是了却一桩心事,明白这城中的意思和情况。”
“现在也知道了,话也说了,该没什么遗憾了,回家吧。”
带头的青年摇头:“产哥,难民不只是我们几个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