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村民安全,骑摩托车横冲直撞的人正是王武德。
他个子不高,为人看上去短小精悍,两只手撑着摩托车手柄,一脚着地。
才停下,立刻就把秦凡劈头盖脸一顿骂。
“好你个小子,竟然敢到三石村里,同爷爷我来抢生意!你也不看看这块地究竟姓什么!”
王武德嘴里喷出来的那些唾沫星子,直接飞溅到秦凡脸上,伴随着口里浓浓恶臭,实在是让人作呕。
“王武德,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谁和你抢生意了?”
秦凡拉着姚芯,往后退了两步。
看着王武德的目光当中只有厌恶和鄙夷。
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把人放在面前,活人都能医死了去!
“好啊,你小子现在还不承认是吧?他们都跟我说了,说有人被牛角顶穿了肚皮!”
“我正想骑摩托车过来看看,谁知道竟然就给人用针缝上了,你就说是不是你吧?!”
王武德被秦凡的操作气得牙根痒痒。
要知道整个三石村里就只有他那么一个村诊所,乡里乡亲的,若是遇上个头疼脑热的,都得来求自己。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也不知道外面的药价究竟如何,自己只管往上抬,每天守着那小诊所就可赚的盆满钵盈。
而且在这医治途中,还能趁着工作之便,占尽黄花闺女的便宜,这日子不知道有多美。
可偏偏现在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让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急?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秦凡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有给王武德好脸色。
就这么一个猥琐好色的人,自己那天没绝了他的后,那就已经是大慈大悲。
“好!你小子现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嘴巴还硬是吧?”
“之前可说好了,一个星期还我十万块钱,现在都已经过去一天了,你这钱怕是连影子都没瞧见呀!”
仗着自己的债主身份,王武德破口大骂起来。
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极尽难听之词,充满了浓浓的乡土气息,骂来骂去都绕不过那些屎尿粪。
“你的钱迟早有钱会还给你,现在不是还没到日子吗?”
姚芯怯懦说着,她实在是忍受不了王武的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这么多年来,仗着债务一直欺压他们家里。
若不是此时秦凡出现,这日子可真就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秦凡,我们走!”
她一跺脚,拉着秦凡就开始往地里而去。
人现在正在气头上,手上也用劲了几分。
秦凡呆愣地看着两人肌肤之亲的地方,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农活,姚芯手上已经伸出了薄薄的黄茧,但是却还是那样柔软。
“哼!我看你们就是死鸭子嘴壳硬!”
“到时候要是拿不出钱来,我看你们怎么在这三石村里待下去!”
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王武德继续破口大骂。
姚芯窈窕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瞳孔当中,再瞧着她手上的动作,嫉妒之火更是在他心底熊熊燃烧。
“呸!不过就是一个屁股上屎都没擦干净的毛头小子,还有脸和我争,做梦去吧!”
王武德对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手上发动摩托车,继续往姚玲玲家里而去。
转过一道弯口之后,姚芯才停下步子,松开了抓住秦凡的手。
“他那个人是出了名的窝里横,这几年村民们没少受他欺压,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你别把他放在眼里。”
姚芯解释着,看着自己抓住秦凡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道道红痕,心里不好意思起来。
她做惯了农活,早就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
每年遇到农忙时候,自己更是一个人在田里赶秋收,手上的力气自然是比平常姑娘要大上几分。
“没事,让他再横几天,过不了多久就没有这种好日子。”
秦凡笑着,看在手上的红痕,有些发愣。
转眼之间,两人已是到了村口的那两亩薄田外。
旁边秋收的村民都已经回家去了,周边田地上的稻子也全都被人拖走,只留下了光秃秃的麦秆。
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样,姚芯抬头,担忧的望着。
眼下稻子已经熟透,如果不及时割了放回家里看摊着,再被这雨水一浇,到时候其中的米粒儿更是发芽,卖不出好价钱。
自从姚庆瘫痪之后,家里的生计全部压在了她们母女身上,除了每年村里分红之外,就只能指望着这两亩薄田过日子。
“我看着天色像是快要下雨了,你到一旁树下坐着吧,我来割稻子。”
正在她游神之际,秦凡已是薅起自己的裤腿,跳进到了稻田中央。
“这怎么能行,两亩地虽然看着不大,但是稻子还有不少呢!”
姚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人去收割稻子,紧跟着也跳进到了稻田里。
可她今日出来之时,是背着人出来的,手上只带了一把镰刀。
那把镰刀现在被秦凡握在手中,他一把抓住稻子,一把挥动镰刀,三下五除二的就倒了一大片。
“你就去坐着休息吧,我一个大男人,浑身都有使不出的力气,哪里能看着你来做这些。”
秦凡头也不抬地对她说着。
回到三石村之后,他只能寄住在姚家里,自己也不可能空口吃白饭,得想办法带他们一家致力奔小康。
现如今虽然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发家法子,但是做些粗活什么的,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