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病上,秦凡他们三个人立刻来了兴趣。
楼上的那个老头儿之所以被镇里人称之为神明,恐怕真的有他自己得天独厚的本事。
现如今他们一行人在地下,并没有找到有什么异样能量的来源,转过头来若想要获得无上异能,又只能回去找他。
“阿桑,你阿爹究竟得的什么病?难道只是比较难治的皮肤问题吗?”
看着在岸边不断喘气的绿毛龟,秦凡觉得自己或许又有机缘了来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阿爹不愿意让人帮忙给自己看病,反正送绿毛龟走的那个人告诉我们,龟壳磨成粉就可以治好他。”阿桑摇头,对于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
秦凡他们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决定答应下来,帮助这父子俩。
这一只绿毛龟看上去足足有吃饭的木桌那么大,抬在手中更是有两百多斤,看着一眼不见尽头的楼梯,几个人长吁短叹。
一直走走停停,捱了快两个小时之后,秦凡他们终于抬着绿毛龟到了一楼。
在水潭里长了一年之后,这只绿毛龟背上已经起了黏糊糊的液体,绿色的长毛更是滑腻,无论如何也捉不住。
“阿桑,你究竟什么时候发现我们在说谎的?”看着前面一直低头行走,打火把照亮路的小小少年,秦凡冷声问着他。
火光在楼梯的转折处时明时暗,绿毛乌龟被秦凡他们兜在了衣服当中,三个人互相捉住一角,抬起来十分费劲。
“从还没下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带你们进土楼之前,我就仔细观察过,你们几个人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有那也是揣的十分稳当的。”
阿桑说着,眼角眉梢透着几分得意,像是在嗤笑秦凡他们。
“是吗,看来你小子的心思够深沉的呀,连我都给骗了,我还真以为你大字不识一个呢!”
张不凡喘气怒道,觉得自己答应跟他们下楼来,可真是最大的错误。
绿毛龟被他们放置在了一楼的水坑当中,它
脖子上的伤口现在已经开始止住血,秦凡从自己的怀里掏了一瓶药粉撒在伤口处,痛苦的嘶叫了几声,这只畜生终于没再发出响声。
它的龟壳究竟有没有用,秦凡他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现如今,几个人只想去看看那神明身上究竟有什么病,关于地底下的一切,也就只有他才知道。
从一楼到二楼,秦凡他们走的很艰难,尤其是张不凡,他始终低着头,满脸的讪讪。
刚刚出来之时还说的是绝对不会再回来,没想到不过就是几个钟头的时间,竟然这么快又要看到那个讨厌的老头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两点钟,土楼外边的温度越升越高,屋子里渐渐也多了几分燥热。
这里面本来就湿气很重,现在一热,人身上就越发变得湿痒难耐。
还没走到二楼的房厅里,秦凡他们就听见屋里传来了一阵压抑又痛苦的呻吟声。
这一阵声音被压的很低,是想要刻意掩饰的,但是那种痛苦就算是穿过墙缝,也能够传达到众人的耳朵中。
“阿爹!”阿桑心中一惊,立刻大步推开门,冲了进去。
他一下子扑倒在角落中,整个人的身子都压在了神明身上。
秦凡他们三个人也没有耽搁,紧跟着就到了屋里,刚一进屋中,那股让人忍不住皱眉的恶臭再次传来。
这个气味实在是太过浓烈,再加之天气温度升高,越发弥散开来,熏的人几乎快要 吐出酸水。
“没事……”神明低声道,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秦凡他们看见他身上披着的毛毯,现在全部掉落到了地板上,里边穿着的黑色长衫,也大半被褪到了肩头。
他身上的皮肤确实如同阿桑所说的那样,生出了大块的皮屑,并且伴随着气温变化,整个人奇痒难耐。
“你身上究竟得了什么病?”秦凡捂住口鼻,尽可能的离他近一点。
他是一个医生,对于患者不应该生出任何嫌弃的心理,尽管对方看上去是如此颓废邋遢。
“我……这件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我得的并不是简单的皮肤病……”神明喘息道,喉咙中像是有一口痰正在被卡着,上不去,下不来。
他这副样子看上去奄奄一息,只差这么一口气,几乎就要撒手而去了。
秦凡根本没做他想,直接从自己怀里掏出了木盒。
“师弟!”张不凡大喊,拼命想要止住他的双手。
“你现在是疯了吗?我们和他非亲非故,就算你想要帮忙,也不是这么个帮法,他在镇里的威信你是看见了的,要是人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恐怕都走不出这个镇!”
张不凡学的多是心经,最是能够看破人的生死和世间变化,对于他来说,做到独善其身就是最妙的。
可秦凡不能,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病患在自己面前生不如死。
“师兄,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他这样。”秦凡甩开张不凡抓住自己的手,眨眼之间便扑到了神明旁边。
老头身上浓烈的体臭味,几乎快要把人给熏晕过去,秦凡一忍再忍,看着他身上掉落皮屑后却依然还是黑红脏污的皮肤,直接摸出银针,往穴道上扎去。
“阿桑,你去找一条干净的毛巾,顺便再打盆热水过来,你阿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若是想要活命,就必须得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