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老者相互搀扶着走了进来,二人似乎都受了些伤。
胡乐地看向其中一名衣着褴褛之人。
“三弟。”
那人,正是传闻胡家已经疯癫的胡家老三,胡乐人。
胡汉德却是紧紧地盯着被胡乐人搀扶着的那道身影,身体忽然间开始颤抖起来,眼眶湿润。
“爸!”
胡迪看向对方,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小时候经常抱着她玩耍的那道苍老身影。
此人,正是胡迪的爷爷,失踪十五年的胡家老大,胡乐天。
雷战天眼神微眯,他同样没有查到胡家居然还有一位存在存活。
这位已经“死”了好多年的人物,居然再一次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胡乐天看上去颇为年轻,胡须和头发竟然还有着一些黑色,反倒是胡乐地和胡乐人早已头发雪白。
特别是胡乐人,因为经历了十几年的鞭刑拷打,早就不成样子,相貌看上去丑陋无比。
胡乐天一把抱住奔过来的胡汉德,眼角湿润,口中喃喃道:
“汉德,我的好儿子,爸爸对不起你。”
即便胡汉德已经年过五十,但是在胡乐天眼中,也就是十几年前那个刚刚成婚十年不过三十几岁的好儿子。
这一幕,倒是有些温馨,即便是雷战天都没有开口继续问责胡乐地。
胡家人,他只站在胡迪这一边,而胡迪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爷爷,这团聚的美好氛围,他也不想打破。
当时刚刚归来的自己,又何尝不是拥有着眼前的一幕,与雷伊雪雷昊龙夫妻团聚。
胡汉德站起身来,擦干了眼泪,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尽可能想要保持住自己的形象。
特别是身后这个可能成为未来自己女婿的小子,可不能让对方看了自己的笑话。
胡汉德所指的自然是雷战天。
“爸,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此刻的胡乐天浑身是血,不过似乎大多数都是敌人的鲜血,但即便如此,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胡乐天叹息一声,没有回复自己儿子的话,而是越过胡汉德来到了雷战天的身前。
“小友,我代表胡家为你赔罪。”
雷战天沉默着,但任谁都能够感受到其心中引而不发的怒火。
胡乐天心中一沉,他在即将到达此地的时候,就感受到了雷战天所释放出来的怒火,那种气势和威压,即便是他都未曾见过。
很难想到,这居然是从一个不过三十的年轻人体内散发出来的,对方的实力简直是深不可测。
胡乐天叹息:
“我知胡家所作所为罪恶滔天,但,我只希望能够给他二人留下一线生机,我愿用那掌控者的一部分信息换取他们的性命,并且担保让他们戴罪立功。”
“这些年,我潜伏在首都,还是查到了一些信息的,我愿意全盘托出,求小友放过他们。”
“你在跟我谈条件?”雷战天面不改色,这让胡乐天的心瞬间一沉。
也是,胡家灭了秦家满门,以命抵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胡迪和胡汉德夫妇都沉默不语,他们知道关于秦家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帮不上忙,胡乐地一脉本就做错了。
胡汉德有些想拉住自己的父亲,没必要未他们二人开脱,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恐怕会死脑筋,毕竟他没有见识过胡家所做的一切,心中总会留有一些感情。
他有些意外,原来胡乐地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父亲当年居然合伙演了一出戏,甚至都没有告诉他这个亲生儿子。
胡乐地和胡江二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胡乐天有些沉默,他实在不想看着自己的兄弟就这么被处死。
对于胡家所做的一切,他了解的不多,如今身边也没几个亲人了。
朱雀和白虎一脸冷漠,杀意蒸腾。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威逼雷战天,她们怒了。
雷战天忽然想笑了。
“看来你们还是不够了解我啊,我雷某人做事,何时需要听从你们的建议?”
“有罪,就该承担,胡乐地,害我兄弟,即便未曾插手,但袖手旁观,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废一身修为,关中央监狱,永世不得出。”
“胡江,曾密谋海外杀手组欲害我炎黄将领,杀无赦,斩!”
轰隆一声,雷光闪耀,胡乐地被废,胡江身死。
胡家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雷战天的审判便轰然落下。
“白虎听令,闲杂人等,若有异议,斩立决!”
铁血无情,杀伐果断,现场无人不感受到雷战天浑身上下传来的那股肃杀之气,仿佛经历过无尽的血海。
雷战天看向胡乐天。
“你说与不说,都无所谓,我做事,从来不会受制于人,也没有人有这个资格来牵制于我。”
胡乐天瘫软下来,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废掉,最终只是无奈的一叹,他看向离去的雷战天背影,心中想到。
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何许人物?
胡迪心中,五味杂粮,她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而是跟随着雷战天离开。
胡汉德夫妻二人没有阻拦,笑着和胡迪招手告别。
他们终究还是要站在胡乐天这一边的,但自己的女儿和雷战天,却有无限可能。
胡乐地的审判结束了,结局是有些不愉快的,但这本就在情理之中。
秦家被灭,又有谁为其伸冤过?
没有人!
秦仙韵和秦山海被迫生活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