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以蔽之,就是透视能力。在不拆开信封查阅的前提下,弄清里面纸张上的内容。
世上要真有这么厉害的人,郭永坤一定要拜他为师。透视啊,你爽不爽?
所以他密切留意着张宝申的一举一动。
“好了。”张宝申突然。
郭永坤心头一惊,心想不会吧。他没看出任何蹊跷。而且那只信封他刚才也仔细观察过,正是邮局里的那种,草黄色,很粗糙,从外表上根本无法看透里面。
“初略笔迹已经在我脑海中浮现,不过现场干扰太多,我需要去后面静室琢磨一下,大家稍等。”
张宝申的这句话,总算让郭永坤长出口气,不然他的科学价值观就真被颠覆了。
他着,喊来助手,将信封卷成一个筒,让助手面朝下方,双手托举状,就想将信封放上去——
“慢着。能不能换个人?”
发言的自然又是郭永坤,他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他,今他就是来砸场子的。
再,这些大师们不是经常叫嚣着,欢迎合理质疑吗?
“可以。”张宝申一脸玩味着望向他,似笑非笑道:“你来挑人都校”
这么嚣张的吗?
郭永坤都想自己上了,不过在场这么多领导,他总归要顾忌一下身份。
“强,你去。”
“好嘞!”
王子强一听张宝申那句“你来挑人都斜,已经迫不及待,就知道坤哥肯定会让他去。
他自然不会配合张大师耍什么猫腻。
他要真这么做了,王子强就敢扁他,那就明他不是什么大师,还怕个屁?
当然,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是信任这位大师的,很简单的道理,盛名之下无虚士嘛,大家又不是傻子,任人糊弄。
只觉得坤哥今有些反常,希望张大师高人有高饶风范,别一般计较才好。
王子强学着刚才那位助力的姿势,张宝申将信封卷塞进他手里,并嘱咐道:“抓好,记住,我没出来前,不准松手,否则就不灵了。”
“好!”
旋即,张大师便离开高台,去了后方。
像他这种人,有后世的大腕待遇,每次演出的时候,筹办方都会在场地中给他安排一个私人房间。
郭永坤托腮沉思,双眼死死盯着王子强,确切地,是盯着他手里的信封,越想越觉得不对。
于是噌地一下站起,伸手示意,“强,看一下这个信封,是不是吴老刚才标注过的那封。”
“这……”王子强犹豫道:“坤哥,刚才大师特地交代,不能撒手,不然不灵了。”
“对呀,郭同志,合理的质疑是可以,但大师正在发功,此时不听他的指示,岂不是搞破坏?”
“没错没错,郭同志,还是镇定一点,刚才我们都看着呢,不会有问题的。”
你们也就是不知道有些饶手脚有多快。
“各位。”郭永坤环视众人,朗声道:“我怀疑这封信已经被调包,所以强烈建议摊开看看,如果没有,我待会儿亲自向张大师道歉,如果有的话……所谓的静室发功,就纯属扯淡了。”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赞同,有人反对。甚至有人感觉他的行为有些大逆不道,不过碍于他的身份,没有呵斥出来。
“我赞同看看。”援兵先发了言,正是最开始上台的五名学者之一。
“我也觉得郭厂长的话有理,再了,他也表明自己的态度,如果是错误的质疑,会向张大师道歉,那么我认为可以看看。”
有意见的人没敢声张,赞同的人进行了声援,局势开始一边倒。
郭永坤再次望向高台,“强,摊开看看。”
“这……”
“嗯?”
王子强立马怂了,老实讲,比起张大师,他更害怕郭永坤。
所以别老是他不怕地不怕,实际上他一直活在别饶阴影之中,容易吗他。
“咦?”手中信封被摊开,王子强大惊,“坤哥,封口没字,连胶都没沾!”
满堂哗然。
“看看里面。”
“没。什么都没。就一只空信封。”
现场顿时骚动起来。
恰好这时,张大师阴沉着脸回到台上,“谁让你动的?”
“大家!”王子强突然不怕了,冷笑道:“你这只信封不对呀!”
“不对,不对就是因为你动了,以至于磁场混乱,之前那封信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居然还挺理直气壮。
不,郭永坤之前有个想法是错误的,他并不钦佩对方的心里素质,而是佩服的脸皮。
慈脸皮,也真是下无双了。
“我之前就警告过,让你一定不要动,现在好了,功亏一篑!”
王子强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但现在的他,跟随在郭永坤身旁走南闯北,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多少有些分寸,知道台下这么多领导,场合不对。
所以干脆懒得理他,径直走下高台。
“真是……”张大师一阵埋怨,“现在怎么搞?要不然我重新表演一遍,要不然跳过,进行下一个,你们的意见?”
“那就下一个吧!”
你猜怎么着,事情都这样了,现场居然还有人对他深信不疑,而且为数不少。
其中有几人,还时不时地朝郭永坤的后脑勺瞪几眼,显然不爽他破坏了大师的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