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阁九层,围观者皆是观棋不语,津津有味的看着棋王与剩下棋手之间的精彩博弈。
曹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白衫少年身上,想要看看这个少年到底能不能屠掉棋王江思远的大龙。
又过了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发现棋王江思远站在白衫少年身旁的时间越来越长。
于是,不少人都将目光望向了白衫少年那里。
可是这一看不当紧,看完少年面前的棋局后,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嘶!”
“这少年什么来头,野心勃勃啊,竟然欲要屠杀棋王的大龙!”
“这盘棋若是让我来下,我已经要弃子认输了,分明没有活路了。不知道棋王接下来会怎么下!”
观棋的人十分小声的议论道,尽量不打扰到正在下棋的那些棋手和棋王。
时过良久,总共三百六十五个棋手,如今场上只剩下了白衫少年与棋王江思远博弈。
于是,棋王江思远在白衫少年的对面落座,与之进行博弈。
如此,双方手执白子、黑子,你来我往的在棋盘上落子。
棋局如今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焦灼阶段,曹石这些观棋者,在看两人下棋博弈时。
恍惚间,似乎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一黑衣少年气势如虹,目光如炬,手持长柄刀而立。
而另一边,是一条凶猛的白色长龙,冷冷的望着手持长柄刀的黑衣少年。
随着棋王江思远两人的落子,黑衣少年手持长柄刀欲要屠杀白龙。
而白龙则是一边躲闪,一边发起反攻。
就这样,恍惚的画面中,手持长柄刀的黑衣少年与白龙互相搏杀,你来我往。
曹石等人在不远处看的眉头紧皱,手心都因为棋王两人的精彩博弈而开始出汗。
良久之后,当轮到棋王江思远落子时,捻起白子的右手迟迟没有再落下。
观棋着脸上皆是露出一丝惊容,白衫少年竟是让棋王江思远迟迟不敢落子。
由此可以想象,两人之间的博弈该是多么凶险。
“啪嗒——!”
所有人都看到棋王江思远手中的白子掉落在棋盒内。
棋王江思远右手垂落,双手开始微微发抖。
“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超的棋术,到底还是被你屠了大龙。是老夫输了!”
棋王江思远缓缓起身,朝对面的白衫少年说道。
就在棋王江思远起身的认输的那一刻,恍惚间,手持长柄刀的黑衣少年,却是一刀斩断白龙的龙首,成功屠掉大龙!
白衫少年闻言,谦逊的回应道:
“是我侥幸罢了,毕竟您要同时与三百多人博弈,而且是我先落子,说到底还是我占了便宜。”
棋王江思远摆了摆手,不再言语。
“棋……棋王江思远竟然……竟然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这……!!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而且还是被屠了大龙!一个少年,棋术怎么可能这么高超!”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难以相信棋王江思远会输。
此时,棋王江思远的神色有欣慰,也有落寞。
欣慰的是,棋坛将迎来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怕是日后会在棋坛之上大放光彩。
落寞的是,他棋王江思远纵横棋坛数十载,到最后却是输给了一个少年。
“罢了……!从今日起,我江思远便退出棋坛。”
“老了……!这棋坛终究还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棋王江思远轻声长叹,缓缓说道。
众人听了之后,大吃一惊。棋王要退出棋坛,那可不算是一件小事。
“什么——!您老要退出棋坛,那怎么行。这棋坛若是少了您江老爷子,那棋坛算是少了半壁江山啊!”
“是啊棋王,怎么能说退就退。就这么退出棋坛,您老心中会开心?”
众人纷纷开口,不愿看到棋王江思远就这么退出棋坛。
正在这个时候,滕王阁九层之上的众多观棋者,还没从棋王江思远说要退出棋坛中回过味来。
“轰隆隆——!”
骤然间,一声沉闷的雷声响彻在滕王阁方圆百里,让人为之一惊。
这雷声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一点预兆。
接着,天色缓缓变得阴沉起来,有阴云密布,遮蔽在滕王阁方圆百里。
“呼——!”
这一刻,狂风骤起,有飓风从东海吹来,带着浓浓的咸味!
“怎么回事——!”
所有人纷纷跑到东边的护栏边上,有的抬头望天,有的眺望向东海。
“天……天呐——!又……又来了——!”
突然,人群中一声惊呼,一人用手遥指着东海,瞪大了眼睛。
众人眯眼仔细朝着东海方向眺望,只见一道看不见尽头,看起来有近百丈的滔天巨浪正在快速席卷而来!
滔天的海浪似乎将天与地连接在了一起,让人心生震动。
这一刻,所有人面露惊骇之色,双腿巨颤不已。
所有人的心中都知道,这座刚刚重建不久的滕王阁,怕是又将覆灭在这滔天的巨浪之下。
而且,或许这一次他们也跑不掉。
因为这一次的巨浪,远比之前几次要狂暴太多,整整高出了七八十丈。
所以,这种让人生出无力的滔天巨浪,他们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又能跑多远。
曹石此时同样站在护栏旁边,遥望东海的滔天巨浪。
由于曹石是修士,所以听力极远,目力亦是极远。
在曹